了,你不要鲁莽!”苏峻一边喊着崔继东的字,一边也追了过来。
苏清转过回廊之后,没有回内院,而是拐进了回廊的抱厦,看到崔继东一直追着过了抱厦朝二门以里追去,才慢慢转出了抱厦,叹口气对身后的梅红道:“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有主动给父亲请过安,这功夫父亲可能已经下朝,我们去父亲的正房坐坐。”
苏清虽然今生还从来没有到过苏恒的正房,可是因为有上一世的记忆,所以对苏府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带着梅红出了抱厦,左拐右拐不一会儿便到了苏恒的正房门外。
“三小姐来了!”站在门口的管家媳妇感激迎上来,一边喊着,一边回身对当值的丫头道:“快去禀告老爷太太,三娘子来请安了。”
三娘冲她一笑道:“父亲和太太都在吗?”
苏清说着便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给苏恒和崔氏行了父母大礼:“三娘给老爷、太太请安,老爷、太太安好!”
原本崔氏听说苏婉被老太太送回了清扬院,在生闷气,苏恒回来后却告诉了她一个更令她震惊的消息——在风筝会上画风筝符的原是苏清,而不是苏婉,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此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在朝上,幸好鸿胪寺卿崔大人出面替苏恒解了围,不然苏家此次就惨了。
虽然苏家保全了苏婉,也没有因此惹来什么灾祸,外面的传言却是各式各样,不过多数都认为这是苏家在丢车保帅,压制庶女,保全嫡女,所以苏婉在京城贵妇名媛中嫣然成了笑柄。
因此,此时崔氏满心要发作苏清,可是苏清礼仪周全,说话滴水不漏让她找不到错处,只是苏清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却一直不肯称呼崔氏一声“母亲”,这让崔氏在心里对苏清更加厌恶。
崔氏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苏清,良久没有说话。
苏恒见状,为难的望着崔氏,对苏清道:“快起身吧!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清低眉顺目的道:“是,昨日听祖母说明日要为四妹妹办庆祝宴,苏清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怕出什么差池让四妹妹没脸,所以明日苏清想偷个闲,便不参加了,又恐老太太不许苏清偷懒,便先来禀告老爷太太一声,还望老爷太太在老太太跟前为苏清说个情。”
崔氏听了苏恒的话以后,连取消明日的庆祝宴的想法都有,只是听闻请帖已经发了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办了,只是若明天苏清在场,苏婉便更难以自处了,现在苏清自己提此事,正中崔氏的下怀。
崔氏的脸色稍稍的好看了一点,不过旋即便露出了鄙夷之色,道:“你本就不再京城长大,遇有这样的场面心怯也是常理,罢了,这次便许了你了,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许这么藏头露尾的了,没有一点儿大家子闺秀的样子。”
苏清恭敬的一礼,“太太教训的是!”
此时,苏清约莫着崔继东差不多应该已经离开了,便也没有在正房多逗留,便出来了,却不想正好在回廊上遇到他。
崔继东见到迎面走来的苏清,脸上带着惊喜,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