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夏金桂听了,是将脖项一扭,心中是相当的不爽快,想用自己的小姑子压住自己,你想的也太美好了吧!想到这里,夏金桂是把自己的嘴唇一撇,鼻孔里‘哼’了两声,拍着自己的手掌冷笑。
“菱角花谁能闻见香来着?若说是菱角香了,正经那些香花放在那里?所以这名字可是不通之极!俗的很。”香菱在一旁又说:“不独菱角花,就连荷叶莲蓬,都是有一股清香的。但它的那香原本就不是花香可以去比的,若是静日、静夜或是清早半夜细领人略坐了去,那一股香比是花儿都好闻呢!就连菱角、鸡头、苇叶、芦根得了风露,那一股清香,就令人心神爽快的。”
夏金桂很嫌弃的继续说:“那依你之说,那兰花桂花倒香的不好了?”香菱也正说到热闹头上,忘了夏金桂定下的忌讳赶忙的便接口说:“兰花、桂花的香,又非别的花香可以比。”
香菱一句话未说完,夏金桂的丫环名唤宝蟾的人,忙抽着着香菱的脸儿边说:“真是要死的,要死的!你怎么真否敢叫起姑娘的名字来!”
香菱这下子才是猛的醒了忙是的陪笑赔罪说:“我是一时说顺了嘴,奶奶你可别计较。”夏金桂这个时候笑的很开心:“这有什么?你也太小心了,但只是我想这个‘香’字到底不妥,我的意思呢是要换一个字,不知你可服不服?”
“奶奶说那里话,连我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属于奶奶的,何得换一名字反问我服不服?您叫我如何当得起,奶奶你说那一个字好,就用那一个。”
“你虽说的是实话,可是我只怕姑娘多心,说‘我起的名字,反不如你?你能来了几日,就驳我的了。’”“奶奶有所不知,当日买了我来的时侯,原本是在老奶奶那里使唤的,故此姑娘起得名字。后来我自伏侍了爷,就与姑娘无涉了。如今又有了奶奶做主子,就益发不与姑娘相干了,况且姑娘又是极明白的人,如何恼得这些呢?”香菱知道夏金桂要自己选择主子,自己已经跟了薛爷了,只得是得讨好自己的女主子了,毕竟她不想再过苦日子,她不想去被人给卖到窑子里面去。
“既然这样说,‘香’字不如‘秋’字妥当,菱角菱花皆盛于秋,岂不比‘香’字有来历些。”“就依奶奶这样了。”自此后改了秋字,这薛宝钗只得是装作很不在意的笑了笑。
可是这薛蟠天性就是“得陇望蜀”的,如今得娶了夏金桂,又见金桂的丫环宝蟾有着三分的姿色,举止轻浮又带着可爱,便时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她。
宝蟾虽然是知道,只是怕着夏金桂,所以是不敢造次,只看夏金桂的眼色做事情,毕竟自己的老母还在夏家的庄子里面呢!这夏金桂是察觉到了薛蟠的意思。
我夏金桂这正要打发香菱,无处的寻找空隙,如今他这烂人既然是看上了宝蟾,我就舍出宝蟾去给他,他一定就和香菱疏远了,我到时候就乘他疏远之时,便打发了香菱。这宝蟾原就是我的人,也就这点好处了,到时候,我放了她老母送终又如何?夏金桂是打定了主意,伺机而发。
这日薛蟠晚间微醺,又命宝蟾倒茶来吃,薛蟠接碗的时侯,故意捏她的手,宝蟾又乔装的在躲闪,连忙缩手。两、三下失误,‘豁啷’一声,茶碗落地,泼了自己一身一地的茶。
薛蟠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就说宝蟾不好生拿着“姑爷你不好生接。”“两个人的腔调儿都够使了没?别觉得谁都是个大傻子。”薛蟠低头微笑不语,宝蟾红了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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