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本事,元安瞪圆了眼睛,但也不敢说什么了,想着太太都知道了,也瞒不下去了,便道,“少爷鼻青脸肿的,奴才去请大夫去。”
温太太气道,“请什么大夫,才进京就惹是生非,让他多疼两天再说!”
元安不敢辩驳,乖乖的应下,温太太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急的,锦云便道,“舅母还是去瞧瞧吧,万一伤着筋骨了,还是尽早请了大夫瞧过才是。”
温太太顺口又数落了温彦两句,最后道,“暮儿路熟,我就不领着你们去了,这个时辰老太爷应该在书房。”
叶连暮点点头,温太太就带着丫鬟走了,离去的脚步很快,叶容顷挠着额头,望天长叹,怎么就那么巧了呢?
今儿这事还真是巧了,他和叶容轩两个不敢明目张胆的下山,就乔装打扮了下,好不容易到了街市,瞧着热乎乎的包子啊,想买两个先垫垫肚子,哪知道叶容轩身上只带了千两银票,包子铺哪里找的开,又不敢得罪他们,就给了两个,不收他们银子,摆明了是想送包子消灾,可叶容顷两人不干,他们怎么说也是堂堂王爷,怎么能吃白食?传扬出去岂不是消掉人大牙,一定要给银子!
叶容轩就把身上的玉佩送给了人家,拿了包子就走,天知道,才要送进嘴里,突然蹦出来个人,一拍叶容轩的肩膀,叶容轩手一抖,好了,肉呼呼的包子掉地上去了,一只狗扑过来,咬了就跑,叶容顷是被那只大狗吓着了,包子也扔了。
包子没了本来就是件气人的事了,偏温彦还指着叶容轩问,“你长得跟七皇子很像,越看越像,你不认得我了?”
两个被罚吃斋祈福的人偷溜下来,乔装打扮过后还被人认了出来,叶容轩心虚啊,上下瞄了温彦,确定这人他没见过,再听他那斩钉截铁的语气,气大了,这人就不能有点眼色,装不知道吗,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挥了过去,让你眼熟!
打完了人,两人拍着手就走了,结果走到酒楼下,叶容轩一摸腰间,荷包没了。
全身上下,就一个荷包,里面是千两银票了,没了银子,喝西北风去啊,两人回想,也没遇上小偷啊,唯一近身接触,也就温彦了,两人二话不说,立马原路返回,半道上遇到小厮扶着揉眼睛的温彦。
一个要荷包,另一个莫名其妙挨了拳头,心底堵着一团火气呢,就算不是七皇子,也不用挥拳头打人吧,之前挨了一拳头,他就想追叶容轩好好问问,哪知道四下都说不是七王爷,他这会儿正在大昭寺吃斋祈福,认错了人,挨了拳头也算是活该了,没想到打了人不算,还污蔑他偷荷包,火气哪里还压制的住,这不彻底干上了。
温彦不是柔弱书生,之前挨了一拳完全是没注意,又被元安拦着,现在哪能还挨揍啊,两人就在大街上打起来了,一群看热闹的啊,青竹就是那会儿被吸引了去的。
元安见自家少爷挨了好些拳头,赶紧把家门报上,说他家少爷是温府少爷,是七王爷的表哥,他们敢随意打人,回头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叶容轩只认两个表哥,也只喊过两个表哥,一个是叶连暮,在京都,一个是温彦,远在千里之外,竟然半道蹦出来个表哥!还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要不给点教训,岂不是堕了他堂堂轩王爷的名声……然后打的更凶了,不可开交。
两人年纪相差不多,武功也相仿,谁也没讨到好处,叶容顷瞧见对面站着青竹,想着身上也没银子了,这要是原路返回大昭寺,那不是白跑一趟么,没得饿死在半道上,便跟叶容轩说了一声,拉着青竹就走了,让叶容轩打完了人去找他。
叶容顷把前因后果简略了说了下,然后瞅着叶连暮,嘟嚷着抱怨道,“跟着七王兄一天一夜了,我就吃了几片菜叶子。”
谷竹挠着额头,轻声咕噜道,“大昭寺的斋菜很出名啊,不少人都喜欢吃呢。”
叶容顷耳尖听了个正着,眉头一扭,瞪眼,“我还骗你不成,没肉就算了,一大碗汤啊,上面浮着几片菜叶子,还没盐味!”
锦云听那描述,再想着之前叶容顷饿的模样,瞥头看着叶连暮,这哪是斋菜啊,摆明了是清汤寡水嘛!
叶连暮却是挑了下眉头,大昭寺上菜有个习惯,会事先问下香客用几个菜,便问道,“上菜前,是不是有人问你们要吃些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