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难度可不小。”
许三笑想了想,道:“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孟二俅贪杯爱财,没您想的那么难办,我其实最担心的是上级谈话,还有那个组织培养,考察期一年太长了,您要能解决这两件事,剩下的我来办。”
霍玉贵有点担忧:“孟二俅这龟儿子恐怕不容易喂饱。”
许三笑一笑:“外头不敢说,但在咱们村子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言下之意,村子里这三百来颗脑袋,只要能喂进去的,就没他喂不饱的。
霍玉贵心领神会,催促:“你小子动作快点,我老人家没几年时光等你。”
许三笑拎着两瓶酒和一袋子熟食来见孟二俅。对于这位山间百里侯,许三笑一直很鄙视。此人粗鄙,蛮横,信仰武力,满脑子流氓念头。这人跟许三笑之间,自从那次号召全家老少青壮进山寻许三笑晦气未果后,便始终保持着距离。
孟二俅的老婆开门,见是许三笑吓的一缩脖子。山村里没别的娱乐项目,嚼舌根子相当于山外的新闻联播,庄重而重复。许三笑则是村子里最重要的新闻素材。尤其是最近,这小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看女人时的目光像两把钩子,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钓出来。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村子里一直在传说许三笑会邪术,黄虎便是山神变的,不然这吃人的野兽咋会让他变的比小猫还通人气?
许三笑龇牙一乐,“二嫂子,二哥在家吗不跳字。
村子就这么大,彼此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般见面都不直呼其名,许三笑的大辈儿整个村子只有老支书能与之媲美。这么称呼孟二俅夫妇自是给了极大面子。以前都叫老二和老二媳妇的,这叫法村上人还不觉得有什么,许三笑却每叫一次都能把自己娱乐到。
孟二俅老婆上下打量许三笑一番,见了摆酒和熟食,不禁下意识抬头看天,今儿太阳打哪边出来的?连忙说道:“在,在,在呢,你二哥能去哪?屋里头编筐呢。”
许三笑将酒肉递过去,笑道:“二哥还有这手艺?我去看看。”
孟二俅老婆接过酒肉,热情洋溢:“快进来,晌午就在这儿吃吧,我给你们预备俩菜。”
许三笑道:“简单点就好。”
酒桌上。两瓶五十六度泸州老窖已经见底,孟二俅的舌头有点大,但还没糊涂。
“三笑兄弟,这件事不是哥哥不肯帮忙,实在是不符合政策啊,哥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干部,但在这虎啸村里大小也是个领导啊,办事情得顾忌群众反响,你暂时还不符合入党条件啊。”
许三笑不动声色看着他那丑态,忍着喷过来的酒臭味道,拿出财大气粗的架势,一张口气吞万里如虎,“孟二俅,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想要多少你说个数!”
孟二俅嘿嘿干笑,“三笑兄弟,你这一年多干的风光啊,我听说你那养殖场里一头野猪能卖几千块钱?从年初到现在你卖了多少头,哥哥都给你记着呢,二十二头对不?你那猪都是抓来的,满山圈着放,能有几个成本?兄弟你吃干的,哥哥我想喝一口稀的”
许三笑起身,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孟二俅的语气颇为不满。不是因为钱少,而是因为这笔钱在他想象当中,对许三笑而言不算大数。
“三万!”许三笑干脆利落的:“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有老支书在,我要铁了心入这个党,最多等两年,到时候你拦也拦不住。”说罢动身欲走。
孟二俅一骨碌从炕上下来,光着脚追过来拦住许三笑,龇着满口黄牙连呼:“够了,够了,三笑兄弟真够意思!”
许三笑心中冷笑,大丈夫能屈能伸,奴鼠辈手心朝上,今日之事迟早找回来!说道:“一言为定,钱我带来一半,事成之后给你另一半。”说着,撂下一个鼓囊囊的信封告辞离去。
孟二俅一直送到大门外,见许三笑走远了,才慌张张回到屋子里,用颤抖的手拿起大信封,整整一万五千块钱。孟二俅的老婆进屋刚好看见,吓得啊的一声,问道:“这三娃子打小就人小鬼大,他给咱这么大一笔钱,能要吗不跳字。
孟二俅把眼一瞪,问:“不要?那你去给他送回去!”
他老婆一把接过却立即塞进炕被下,咬牙道:“这么多钱就算让咱们去杀人也他妈干了!”
孟二俅心道:“没见过世面的娘们,这他妈才是一半儿。”
一个月后。
许三笑入党,成了虎啸村党小组成员,具备了担任村干部的基础条件。在这小小的虎啸村里,将要开始人生仕途的第一步。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