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可是今日审案又怎么说?梁家又不可能知道他准备利用英嬷嬷是良民对付梁汝真而做好准备……等等!高守礼猛然一惊,他怎么能确定梁家不知道!
高家坡的四周又没扎上篱笆,假使有人通风报信?
连忙下令彻查。这一查不要紧,把英嬷嬷的嗜酒如命的丈夫查出来。原来他前两日找到梁家,讹了两百两的银子,顺带按了个手印——手印自然就是按在那自愿卖妻的契书上。死掉的人还能买大笔钱财,他自以为捡了大便宜。高守礼亲自去质问,他喝的醉醺醺的,还骂高家坑了他媳妇,完全忘记了十七年前,是谁收留无家可归的他们。
跟一个浑人说不得道理。高守礼气的浑身发颤,只不过晚了两天!难道眼睁睁看着梁汝真逍遥法外?可怜他的姐姐还在山中庵堂过苦日子!
天理不公!天理不公!
……
云阳县衙内宅。
劳累了一天的新任县令吴说脱掉了官服,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一手拿着书籍,一手拿着紫砂壶,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味着。他的独生女儿准备好了晚饭,气乎乎的站在父亲面前,
“爹爹,您不是答应过女儿,做一个公正严明、问心无愧的好官吗?”
“呵呵,菲菲,爹爹哪里做得不好了?”
“您今天就做得不好。高家明明是受害者,您怎么帮着梁家其他他们!女儿都听说了,高家是无辜的。”
“嘿嘿,高家是无辜的,但梁家不是好惹的。无凭无据,爹爹怎么偏帮一方?”
“可是,可是……”
“别可是啦!爹爹答应过你一定会做个好官,就不会食言。”吴说笑眯眯的看着女儿——他本是一甲之才,因为相貌不佳落到二甲,有机会进入翰林院遴选,可惜年轻时候心火旺盛得罪了人,官途始终不顺。现在他甘愿发配到偏远山地做个七品县令,只为远离仇敌的势力范围。当然,凭他的智慧,解决这等邻里纠纷还不手到擒来?
他一点也不急着彻底解决高粱两家的恩怨,奠定自己的地位,日子还长着呢,不争一朝一夕。现在的关键么,“县试才是重中之重呀!”
梁汝真和高守礼都是秀才,不需要再考县试了。但梁家和高家都有其他子弟参加,比如梁汝真的堂弟梁汝华,高守礼的堂弟守智、高守拙,算起来大概有五六个。
县考安排没有其他乡试院试要求严格,这一年云阳县特殊,长达半年内迟迟没有县官上任,因此吴说上书州府,说明原因,七月就组织开始县试了。
高家和梁家的人都有参加。这会儿吴说不用顾及偏向哪一家,看文章说话,直接点中高守拙为县试头名!一时间,本地支持高家的呼声更高了。但少不了梁家尖酸的骂狗屎运云云。
县试之后是院试,由州府的督学学政主持。几个半大孩子身负全家的期望经过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参加了考试归来。他们的年纪都不大,本来高家和梁家的人都没指望他们中,只是经历经历,日后考试知道怎么回事而已。没想到,高守拙人品爆发,得了个第一名案首!
前十的文章都贴在墙上由人观看。没有人看过高守拙的文章后,觉得他名不副实。便是得第二的人看了,也不得不承认立意不俗,文采华美。
高守拙成了一名小秀才。
亲兄长地位的变化,间接影响着高静媛的生存环境。再也没有说她幸运能得刘家的亲事了。父兄都那么给力,她嫁到好人家是必然的。
高静媛深切的感受到功名的巨大影响。
因为,她正式受邀进了县太爷吴说的后宅,还跟吴菲菲成了朋友!吴菲菲年仅十岁,没有兄弟姐妹,当她是***一般疼爱。高静媛却觉得小丫头好奇心重了些,对高梁两家的恩怨追问个不停。
既然她想知道,为什么不说?高静媛很有技巧的说上两句,转移话题,等对方消化了,再抛出一个重弹,然后再转移话题……只用了三回,吴菲菲就义愤填膺,“原来梁家是这么龌龊不讲理!可恶至极!我一定要跟我爹说明白,梁家无耻卑鄙,要是判他们赢的话,就太过分了!”
高静媛咧咧嘴,假装懵懂无知的小孩。
吴菲菲果然被蒙骗了,她叹口气,“你们高家动作太慢了,我来告诉你们如何一击即中、打蛇打三寸!务必让梁汝真堕入万丈深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