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就不是她。
“记不清没关系,我可以再说明白一点。”沈霓裳顿了顿,“那日,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叫月桂的丫鬟,当时你偷偷告诉三弟说月桂在上茶的时候……勾引父亲,然后你引得三弟将月桂打得破了相,你以为没人看见,可是我那日是最早到花园的,不过我在假山后的亭子里,整件事我看得一清二楚。谁在谁不在,连王夫人来的时候我也看见了——”
王夫人的手一下子紧了紧,沈平南挣了下,她才松开勉力笑道:“原来三小姐也在,我当日来得晚——”
“是啊,夫人十分心善公道,当时虽是不知真相,受了这奴婢的蒙蔽,但也罚了三弟,还给月桂送了香凝膏。”沈霓裳转身朝她微笑,“我那时人微言轻也胆小,不敢出声。其实若不是今日看着这奴婢又故技重施,我是不会插手夫人院中的事的。我毕竟是晚辈,可我实在不忍三弟身边留着这样的奴婢,好好的孩子天长日久岂不是被她给引错了方向?蒙蔽主子的奴婢比以下犯上的奴婢还要可恶。毕竟后者是恶在明处,前者却是害人于无形。我方才所言乃是亲眼所见,夫人若不信,可以再问问三弟。霓裳相信,以夫人一片慈母之心,三弟定会说真话的。其实不说旁的,就她教会三弟‘勾引’二字,她就该有罪。三弟才七岁,她便引着他懂这些,这样的奴婢……方才我说有蛇,你一下就跑到了门口,还好这是假的,若是真的——”
沈霓裳笑笑,不说话了。
沈重山听到这里,也差不多明了的。
王夫人院里的丫鬟,他自然熟悉,尤其是月红月桂这几个大丫鬟。
他之前还问过,王夫人说月桂摔破了脸,故而发落到了针线房,他还略有憾意。
如今沈霓裳这样一说,他这花丛中飞惯的蜜蜂,最喜的就是后院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
这月红曾经私下里撩过他几回,他看不上月红的长相,心里倒觉着月桂更合胃口些,也就偶尔逗她下,并没下手的心思。
可是他喜欢女人争风吃醋不代表能让旁人利用他的儿子来做杀人的刀。沈家子嗣单薄,他一心想的就是这三个儿子能出人头地,能替沈家开枝散叶,将沈家发扬光大。
这贱婢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儿子身上!
此时已近黄昏,屋中也有些暗,大夫人使了个眼色,丫鬟们便脚步无声的把纱灯点亮。
屋里瞬间亮堂起来。
沈重山缓缓踱步过来,面上一片乌云密布:“平儿,你老实同爹说,这贱婢是不是哄骗了你?”
沈平南慢慢转过身,到底是七岁的孩子,见得沈重山此际的模样有些害怕:“爹……”
“平儿莫怕,方才三姐姐说的话你可听见了?若是三姐姐说的是真的,你就同爹说。你三姐姐也是为你好,月红要是真哄了你,同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同爹说,爹不会骂你的。”王夫人弯腰柔声细语。
沈平南还有些胆怯:“爹真的不骂平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