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綫对他了如指掌,忍不住笑出声来。挪揄道:“你也可以进去看我,顺便听听儒生们高谈阔论,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那叫高谈阔论?怕是多说风月之事吧。”贺伯卿撇了撇嘴。东鲁书斋名为书斋,其实暗地里也有些龌龊生意。来此处读书之人较少。而附庸风雅之人颇多。多数都爱以文人雅士之姿,做些附庸风雅之事。而所爱议论之事。多与风月有关。贺伯卿对此,颇有些无可奈何。
贺綫近来颇为迷恋此处,是有原因的。只是今日他左等右等不见要等之人,又耳闻姚碧萝所作所为,少不得有些心气浮躁。索性便不再等下去了。
“最近听闻,东鲁书斋易主。而这位新主不仅是个女人,还是大齐难见的美女。”贺綫一扫方才的神情低迷,竟有些神采飞扬起来。
贺伯卿一双晶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微微蹙了眉。“你将新婚妻子搁置一旁不理,竟是为了这个吗?”
贺綫全不否认的点点头,“男子痴情,无伤大雅。”
“可你却伤了自己与皇后娘娘的和气。”贺伯卿神情严肃,他与贺綫自幼一道长大,虽政治立场不同,可兄弟情义颇深。
想起姚皇后那张伪善的脸,以及姚碧萝与她八分相似的神态,贺綫忍不住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若说和气,七年之前我与她之间便早就没了和气。”
对于陶后一案,这些年追查下来,贺伯卿与贺綫两人早已经是心知肚明。
对于贺綫的遭遇,贺伯卿也多是同情的。他上前拍了拍贺綫的肩膀,“阿綫,人最怕的就是起了执念。有些东西未必就真的适合你,如今你万般想要,无非是因为得不到。”
不,是因为曾得到而不懂珍惜,失去后又那般痛彻心扉。回忆起前世孤苦的后半生,贺綫便觉得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寒意来。今生,他只想为外祖父家平冤昭雪,为母亲争得该有的谥号,什么富贵权势不过过眼云烟。能守着姚倾,才能弥补前世遗憾。
贺伯卿哪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沉默不语,眉宇之间却越发透出一股坚毅来,便以为他是起了执念。又思及母亲极力要撮合他与姚倾的婚事,便觉得头疼欲裂。君子不夺人所爱,他着实有些为难。
正当兄弟两人相顾无言,准备找个地方对酌时。却见一顶轻软小轿停在了书斋门口,紧接着便有一位俏丽婢女扶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姑娘自车上下来。
那女子方一下车,便引起周边一阵骚动。人群中有人惊呼道:“倾城姑娘来了!”
贺伯卿和贺綫同时抬头看去,那弱柳扶苏一样的背影的确像极了一个人。只是那身段,似乎不及那人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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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让大家久等了。给大家鞠躬道个歉。从今天起,我恢复正常更新。只是好久不写有些生疏,最近一章字数稍微少一些,后面慢慢会加多、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