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经引着一僧一妖来到一处禅院前,便告辞而去。
推门入内,禅院洁净,当中有一莲池,其中莲花盛开,清香阵阵。
石青松忍不住赞叹一声:“真是个好地方。”
这禅院和别处不同,佛门的法力、气息虽然不断,却比别处要弱上许多。石青松身在其中,感受自然胜过别处。
看看禅院中的景致,石青松转头看了如空一眼,却见如空有些发怔。
“如空禅师,怎么了?”
“哦。”如空猛的一回神,摇头道:“没事,没事……只是故地重游,难免有些感触。”
“难免的,难免的。”石青松知道这话不好深说,便绕开了话头:“也不知道这一番查问,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分晓。说起来,在下还觉得此事会有些难办,不想那位狮子尊竟然将此事一力通过了,实在是省去了不少口舌。”
如空道:“狮子尊是净土佛宗之首,地位超然,将这件事情通过倒也不费力气。”
石青松看了看如空,心中微动。
他着实好奇那狮子尊为何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此事,其中的缘故实在值得琢磨一番。将那话说出来,石青松也是想和如空琢磨琢磨那狮子尊的心思。
但如空却将这话头完全绕开,想来是不想谈及此事。
这也是人之常情。
石青松心中稍稍一琢磨,便将自己这些心思放下了。他是个有礼的君子,既然如空不想去说,他也不会在这等事情上穷追不舍。
一僧一妖各选了一间禅房住下,更无多言。一僧一妖都不是说风月、论世情的骚客,也不是一样修行的同修,凑在一处没什么私话可聊。他们也都不是虚于客套的人物,各在禅房中修行、静思。
一连数日,一僧一妖都深居简出。若是偶然出了禅房,在禅院里遇到,也不过是打个招呼便罢。
净土佛宗中众僧也不来这禅院,禅院里倒是清静的很。
到了第七天头上,有人在禅院外叩门:“如空禅师在么?”
两声门响,石青松和如空一起推门而出。对视了一眼,便同去应门。
打开院门,正见一个小和尚站在门前。他一见如空,合十道:“如空……如空禅师,石施主。”
如空合十还礼,并不言语。石青松在旁拱手还礼,问道:“这位小师傅请了。可是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一连数日都没任何动静,今日有僧人前来,想着也该是有消息传来了。
心中这么琢磨着,石青松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查问之事现下如何,小僧委实不知,石施主稍安勿躁,安心等待即可。”
小和尚转向如空,道:“小僧受祖师法旨前来,请如空禅师前去一叙。”
石青松微微挑了挑眉,心中微动。
能被净土佛宗中僧人称之为“祖师法旨”还隐去法号的,显然只有狮子尊一人了。
现在来请如空前去一叙,这位狮子尊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石青松心中起了种种想法,却又全都被他打消,不去琢磨。
旁人也就算了,如空和他却同是出自妖尊座下,一路走来又是同伴。若现在在心中揣度他,就实在不是该有的心思。
如空沉默片刻,合十道:“还请引路。”
转向石青松,如空道:“石小先生,请稍待。”
石青松道:“禅师自去,不妨事。”
僧妖作别,那小僧人在前引路,行了约摸三刻功夫,来到一傍山而建的禅院前。
这禅院不如其他禅院来的规整、气派,却是净土佛宗历代首座居停之处。
小僧人向如空合十作别,转身去了。
如空低低的吸了一口气,鼻尖闻到檀香阵阵,却无九莲禅院中的淡淡莲花清香。
推门而入,便见身着月白僧袍的狮子尊坐在一张石桌旁。石桌上放着红泥小炉,炉火正旺,煮着一壶茶。
狮子尊抬眼看看如空,微笑道:“过来坐吧。”
如空并不做声,走到石桌旁,在狮子尊对面坐下。
“真是许久未见了。”
“前后不过年余罢了,倒也算不得许久。”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不过心中想来,却总觉得过了许久。”狮子尊侍弄着那一壶茶,低头拨弄炉火,淡淡的说着:“九莲禅院还住的惯么?”
如空道:“皆是当年景色,没什么住不惯的。”
“当年景色,当年景色啊……”
狮子尊似乎叹息一般的说着,微微摇头,言语间颇有神往之意:“九莲禅院中的莲花,想来也是一样的景致吧?”
如空纳口不言。
炉火炽热,茶水沸腾,水汽上涌。
隔着水汽,也看不分明狮子尊的神色:“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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