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公处事?
林辰恼怒至极,沉冷道:“秉公?你秉得什么公?不问青红皂白,暗算我一个后辈,传出去不怕让人笑话吗?”
“放肆!先治你不敬之罪!”柳鹤沉喝一声,目光如电,一股无形劲道,隔空震击而来。
“噗嗤!~”
林辰鲜血夺口而出,踉跄步退,半跪在地,怒火滚滚,恨意冲天。即便面对灵武境强者,也是一副宁折不弯之势。
“哼!老夫处事,自有定论!而你作为小辈,就该有小辈的觉悟!”柳鹤冷哼一声,目光注视向柳天明,问:“天明,何事让你们如此大动干戈?一切都给我如实道来,若有欺瞒之处,辱我柳府门风,就是老夫也不会轻饶你!”
“是···”
柳天明吓得一个哆嗦,满脸恨意的怒视着林辰,咬牙切齿道:“回鹤老!此子林辰,暗中修炼旁门左道,甚至勾结魔道中人,残杀我儿!为此我便上门问罪,殊不知林府徇私偏袒,才酿酒了这场两府之争!若有妄言,天打雷劈!”
“噢?”
柳鹤目光一凌,冷冷盯视向林辰,即问:“林辰,你有何辩解?”
“片面之词,无凭无据!”林辰沉冷道。
“无凭无据?”柳鹤目光不禁落在掉在一旁的血弑上,扬手一挥,似有一道无形的大手,将血弑抽空而起,握在手中。
“额···”
林辰一愣,暗呼糟糕。
柳鹤没有理会林辰,五指拨动,灵丝绕匕,突然点指一动,一丝丝灵力渗入血弑之中。而血弑遭到灵力侵犯,立作反抗,一股股邪恶至极的气息,滚滚弥漫出来。
“好邪恶的利器!”柳鹤面色一惊,立马撤出灵力,沉声道:“林辰!老夫且问你,此器可为你手中之物?又从何处所得?”
“正是!此处是我出外历练所得,恕我修为尚微,不觉明厉。”林辰理直气壮的回道。
“不觉明厉?那你可知,此器为魔道炼血之物?”柳鹤冷声问。
“不知!”林辰回。
“鹤老!”林岳耐不住,挺身而出,为儿辩解,道:“所谓,不知者无罪,此器即便是魔道之物,但我儿修为尚浅,只有区区气武境,一时被魔物蒙蔽,在于情理,还望鹤老明察!”
“林家主!就算你要偏袒你儿也不必表现得如此明显,别忘了,方才你儿驭尸伤人,可非正道中人所为!”柳天明阴沉着脸。
“驭尸?”柳鹤眉头一皱。
“正是,如料不假,像是当年尸神教的武尸邪物。”柳天明道。
“恩!”柳鹤沉沉点头,淡然问:“那你们父子,还有何辩解?”
“这些都只是一面之词,如果柳家主真能证实这事,那便拿出证据出来,否则难以让人心服!”林辰处变不惊的回道。
“林辰!你当我是瞎得吗?”柳天明怒形于色。
“要说谁也会说!无凭无据,如何让人信服!反倒是你们柳府,明知柳飞已死,却故意与杨家联姻,借机对付我林府!其柳府二长老柳源,更是不顾身份,与杨谷勾结,残杀我林府子弟。此事城中已经人尽皆知,柳家主虽为正道中人,却做卑鄙可耻之事!鹤长老若有质疑,尽可入城随意打听便知!若晚辈有虚言妄语,任凭处置!”林辰说得句句珠心,掷地有声。
闻声!
柳鹤面色森沉,柳天明这护短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关于林辰所言,心中也是信了八九,但要是坐实了这事,往后致柳府颜面何在?
“就算你说得是事实,但你持用魔道之物,可为正道之耻!不管你有多大的理由,也难作掩饰!毕竟在天剑域内,魔道之物本为禁忌,于身嫌疑极重!老夫身为正道之士,绝不容许有邪魔歪道四处作祟!”柳鹤沉声道。
卑鄙!
林辰心怒,柳鹤不问其它缘由,硬是咬着血弑这邪器不放,便嘲讽大笑:“哈哈!真是可笑,柳府行事卑劣,你不闻不问,却要对我处处相逼!也罢,谁叫你是高高在上的影门大长老,你若要对付我一个小辈,自有千百个理由!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今日就算你要诛我,他日也必名誉扫地!”
“事到如今,不知悔改!”柳鹤沉哼一声,翻手一掌,浩瀚灵力,引得虚空动荡,气流狂飙,一股恐怖至极的威能,如同万重泰岳,沉压而下。
林辰身负重压,筋骨欲断,气血窒堵。饶是如此,那挺拔的身体宁折不屈,如同标枪般挺直,咬牙切齿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服!”
这骨气,这傲气,就连柳鹤也不禁动容。若是柳府男儿,也能像林辰这般,何愁不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