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第三人知道这珍珠的来历,实在不必自乱阵脚,还平白无故和四房决裂了。”一旦冷静,心思缜密。
“早晚的事,也不用后悔。”婆子说道,“倒是他们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何苦冒险偷东西。”
“这个就得慢慢来了,日子长着呢,你闲时多加留意。还有,小心探看她把珍珠藏在哪儿。她偷了我的东西,我拿回来也不过分。”姬莲往寝屋走,对站在门外的芬儿说要更衣。
婆子的身影隐入园中。
当晚三更,采蘩挑灯,看书等人。书,不是什么正经人。人,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白影下了屋顶,跳到梁上,“还没睡?”
“给了么?”采蘩问得简洁。
“没有,还在我背上。我都跟你说了不知道老大在哪儿,不过,我留了记号,三四天里应该会有消息。”央跑了大半天,累得手脚从圆木上耷拉下来,“还有,真让你料中了,对门那位小姐去了疤眼那儿。疤眼说照你的吩咐把你供出来了,还说今后有事没事千万别再找他,他怕了你。”
“那可不好说。”事事无绝对,更何况他打开门做生意,没道理不要钱,“我这回可是让他赚足了,他不能翻脸不认人。”
原来,买了木盒之后,走到门口,她又走了回去,将所有珍珠买下来。第二天交银取货时,她心里反复后悔,银票不肯松手,最后一咬牙一闭眼才成交。
“那三件东西,你瞧出什么名堂了没有?”央趴着,脸挤木头,声音呜哩呜哩。
“没有。”心烦,所以看书,“你睡归睡,要背着盒子。”
“知道了。盒子没了,我的命也没了。”打了个无声的哈欠,“你干吗那么紧张?不是你对婆子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然后,央听到她轻笑。
“你说她们会信吗?”
“不会,两边都动上手了,还往死里整。”央睁开眼,灯如豆,映着一张狡猾的容颜,明白了,“你说说而已的。”
“一半一半吧。”书中演义鬼怪,毛骨悚然,她答得漫不经心,“隔壁的那位小姐现在正图别的事,她如果能暂时放一放,我也能。不过珍珠在我手上,她会不好过,所以我想先把它藏到她找不到的地方。”
梁上无声了。
采蘩翻着页,撑了一面颊,读得津津有味。
天亮了,央伸个懒腰,滚落而下,见采蘩仍坐桌前看书,惊问道,“你一夜没合眼?”
她睡不着,为了给七十七颗珍珠找个好去处,反反复复,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等不了三四天,你赶紧去吃早饭,马上要跟我出门。”这个包袱,她要找别人帮忙背。
东城茗林坊,是全城最繁华的坊市之一。商家济济,名店林立。在街道上,连马车多气派稳重,一看就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而打听向家的铺子十分容易,一进茗林坊就能看见的三层楼宇便是向氏产业,名曰六宝楼。
六宝楼里卖各地的名产。文房四宝,琴棋书画,瓷器木雕,金玉宝饰,还有塞外牧族的狐皮宝马,只要够有钱,四国最好的东西就像摆在自家门口的货郎摊子一样,应有尽有。除了有东西卖,这里还是向氏大掌事们理账管营的地方,并进行大宗货物的交易买卖。
所以,六宝楼有好几道门。
六宝楼后面是向四的宅子。他是庶出,早在成年就出来单过,这栋宅子占尽地势之优,地方不大,但里面的袖珍园林和六宝楼齐名,据说皇帝还来瞧过一眼。
采蘩在前,央和阿肆在后,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气势绝不会弱,然而立在六宝楼前,来来往往都带随从婢女,剑客护师一抓一把,三人就成了路过的,毫不起眼。
央解下身上的包袱,往阿肆手里一放,“我不进去,最烦这种只做有钱人买卖的地方。”同时,他对采蘩眨了眨眼。
采蘩心领神会,对阿肆点点头,就往里走。
迎上来的伙计笑脸喊请进,“小姐是随便看看,还是有特别的东西想买?”
采蘩的目光淡淡看过四周,“我找棠大掌事……粉红还差一点,但我确定明天双更,因为亲们对我太好,我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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