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诸如,“你作为老师居然干这种勾当?”的话,以求在义理上占据优势。
而朱大江以为念小楼必然会说这些,他狞笑着抢先笑说,“上次我就说你挥剑的姿势不对,专门来教……”
他的话后半段没说完。念小楼却不答话,他的竹剑兜头一剑就劈过来了。
剑破风而至。
面对着面,朱大江也完全没料到念小楼会不说话就突然砍过来了。他仓猝之下举铁尺格挡。动作还没到位,念小楼的剑就砍到了。他的铁尺只御掉了一小部分力气。
剩下的力气随着剑,咔~!的一声砍在他的右眉骨上。
他嗷的一声惨叫。向后退了一步,用左手发抖的一边摸自己右眉上的伤一边,歇斯底里的吼,“你好大的胆子,你敢……”
他话没说完,念小楼的又一剑劈到。他情急之下举尺又挡。念小楼的剑快他一步,噗~!的一声斜劈在他的左额头上——剑斜向下在他的脸上开了道渠,——去势不减的向下砍过朱大江的鼻梁,在他的脸上开了道大红沟。
朱大江疼得泪都出来了,他一边后退一边尖叫道,“你还敢……”
他话还没说完,念小楼又是一剑兜头砍到。朱大江这次学乖了,他狰狞着脸横着铁尺就想架住。念小楼中途变剑路。剑向下错过朱大江的铁尺。
遽然,剑再猛的向上回抽朱大江的脸。
朱大江猝不及防——这一剑从下向上,砍中他的左下巴,剑去势不减,在他的脸上斜向上开渠一直到右眼睑才停。
这条剑痕跟上一道刚好交叉在朱大江的脸上画了个“大于”号。
朱大江疼的冷汗真冒,双手作鹰爪状,直发抖。他龇着牙直吸着冷气。脸简直疼麻木了。心想,妈的完全不说话呀。说话就打!
他自己这时也在纳闷,他看过念小楼最近几场的比赛。知道念小楼的实力还行。但是跟他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级别。而且念小楼这时明明就受伤了。他觉得出手肯定没问题才动手的。怎么会想到偷袭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念小楼在砍完这几剑后。把竹剑插回剑鞘。慢慢对朱大江说道,“你来干嘛你自己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念小楼说完转身就走。
他刚刚在砍的时候就想明白了。朱大江这次来拿的不是剑,而是铁尺,这种事儿有嘴说不清,你说朱大江偷袭你,他拿着铁尺,别人也不会说他是行凶。反倒是如果念小楼真的把朱大江给砍出问题了,学校可能反而会说他打老师。不如给他留个记号让别人问他是怎么回事儿,让他自己说。
朱大江看到念小楼转身,这时看念小楼转身背对着自己,他眼中凶光直冒,他猛的追上一步,挥起铁尺照着念小楼的后脑就要砍上来。
念小楼本来就防着他,他的铁尺刚挥在天上。这时念小楼忽然转身拨剑,噗~!的一剑削在他右手的手腕上。再还竹剑入鞘。
朱大江的右手腕被削中,手痛的本能乏力的放开。那铁尺因为被绑在右手上,所以挂着没掉。
但是疼的他直瘪嘴。
他脸颊颤抖的从牙里嘣了个字儿,“你……”
念小楼沉默着盯着他。他刚才说话就挨打,身体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念小楼故意转身再要走。朱大江再抽冷猛的再挥铁尺向前,想再砍,念小楼在他铁尺还没近身的瞬间转身再拔剑——噗!的一声再切在他的右手腕上。
啊!!朱大江厉叫着握住右手腕。他的头上已经尽是冷汗,这时抱着手腕,疼的慢慢的蹲缩在地上。
念小楼看着他笑笑说,“再试试?”
他手里的竹剑慢慢的作势,突然发力假装往他脸上空砍了一剑。朱大江被吓的向后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念小楼还剑入鞘。沉默的转身走了。只留下朱大江一个人抱着右手腕坐在地上发抖。心说这个人的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强!
朱大江挨完打,并没有回去,而是去医院看了一下。然后在外面找了个招待所先住下了。
阴江豪本来平时就不怎么找他。开赛前发现他不在还是有点儿吃惊,这人怎么忽然的不在了。但是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朱大江其实没回去报信还是有些恶意的想法。他自己偷袭失败已经拿不到什么所谓的功劳了。如果明天阴江豪要吃亏那也是裴玉清自己的错。以念小楼今天晚上的实力来说,阴江豪明天肯定要糟!既然注定要出事,那他还不如躲得远远的。这样他不担责任。
而且他作为老师,就算被念小楼打了,也不能说出来。作为教练总不能跟人说,他被一个两级的学生用竹剑砍了。何况还作贼心虚。
这天晚上裴玉清一直在仔细指导阴江豪的练习。这种分析主要集中在怎么对念小楼现在的伤加重的打法,特别是念小楼腿上的伤,那个伤虽然不重,但是对于比赛的影响最大。尽可能加重它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裴玉清还按照自己的分析来指导阴江豪,关于“商羊舞雨”的可能破法,以及念小楼的“青衫司马”有些什么对门的招法。他对于阴江豪的指导更多的是一种试验心态。想让他试试自己感兴趣的招数有没有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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