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那一天t市降了雪,与去年相比气温浮动不大,但是凯茵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这一年的冬天,她特别怕冷。
早起在楼下厨房熬红豆稀饭,家中的长辈们都还没有起,也不见佣人,她落个清闲,看着粥煲之际热了杯牛奶暖暖身子。
今天早晨来了例假询。
心里终归是不舒服的,也还没有告诉宋校,告知了他,想必他也会失望。
11月和12月,夫妻共同努力两个月,还是没有怀孕的迹象。
暖手的时候厨房大门被人推开,凯茵回头一看,旋即便朝云姨弯起月牙般的眼睛。
“云姨,我煮了红豆稀饭。”
说话间她已起身,经期,到底身子软,不舒服,云姨是看出来了,问她是否昨夜没有睡好。
“睡好了,是来例假人不舒服。霰”
听闻这个词,从墙壁挂钩取下围裙的云姨默默瞟了凯茵一眼,例假来了意味着什么她怎会不懂。
但是老人家什么话也没有说,系上围裙揭开煲盖,又拿长勺往粥中搅匀,这才略略侧目对凯茵说道:“没你事了,上楼再睡一会。”
“好。”
凯茵端着牛奶杯从厨房离开,走到客厅的楼梯上时遇见了披着长发下来的蒋繁碧。
“怎么起这么早?”
凯茵抬头一笑,解释道:“我想吃红豆稀饭,已经煮上了,云姨在。”
蒋繁碧浓密的云发一直垂到她的腰部,皮肤雪白,这个年纪的女人怎么还可以美成这样,当她一双素手微微拢发时凯茵禁不住那种诱惑。
“上去吧。”
蒋繁碧踏下台阶时拍了拍凯茵的肩膀,于是婆媳二人分道扬镳。
凯茵回了房,宋校还在睡梦中并没有醒来,房中帘幔闭合,空调无声的工作,温暖宜人。
她将牛奶喝光,放在房中小圆桌上,旋即掀开被子坐在床头,一股湿热的液体从下半身涌了出来。
“宋校?”
她低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试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见他幽幽醒来,睁开两道宛如水上涟漪般的眼皮。
“起的这么早。”
笑意伴着他尖俏的下巴浮于清秀的脸颊,然后他朝她翻了个身,手臂抱住她的双腿,脑袋往她身体贴近。
凯茵忍了忍,默默屏住呼吸:“宋校,我来例假了。”
“……”
半晌,宋校平躺下来,眼睛却染着笑意看着她,被中的手腾了出来,抓住她已有些冰凉的小手,安慰道:“没事,不要有压力,我们继续努力就行。”
宋校的劝慰起不到作用,凯茵不认为除了经期夜夜努力还怀不上孩子是阴差阳错,她的心焦躁不安。
宋校坐了起来:“你看你,又胡思乱想了,我们都这么年轻,身体又很好,怎么会不能生孩子呢,有时你压力大也会影响这件事情,放宽心。”
凯茵推开宋校,靠在自己这边的床头帮上,也没说话,默默坐着。
“今天下午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好不好?”
凯茵猛的朝他点头:“嗯。”
看到太太今天为了生孩子产生了巨大的压力,他心里也烦,可是对孩子的期待却比从前更甚。
早餐很丰盛,家庭人员很多,蒋繁碧非常开心。
今天是元旦,宋校外婆的忌日,薛家人昨晚全部在蒋家大宅住的,今天用完早餐,八点钟准时去往松鹤墓园。
7:45分,一系列黑车首尾相连的从蒋家地下车库开往宅外柏油马路,7:50众人从家中出来,穿过长长的铺满白雪的花园,依序坐上了镂花铁门外的黑车,然后去松鹤墓园。
车中,众人佩戴白玫,第三辆车中的宋校也为太太佩戴了一枝白玫:“外婆终其一生都只爱这一种花。”
凯茵笑了笑,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的白玫。
到了松鹤墓园,亲人依序下车,薛家三对夫妻与宋校凯茵一对夫妻,唐泽芮芮一对情侣,其余皆是零散众人,彼此作伴朝墓园进去。
墓园管理员早已候在入口处等待,为首的蒋繁碧与他说了几句话,他笑着领众人朝闻棠的墓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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