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珍甩着手上的泡沫从卫生间跑出,见到是自己女婿到来,亲切无限,女婿的手上拿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薛玉珍但笑不语,心头乐开了花。
对女儿真好。
“薛阿姨。”
不管何种场合,宋校总是将礼貌随身携带,良好的教养可见一斑。
那边沙发看电视的凯茵听见她老公的声音,把水果叉塞给芮芮了,拿起自己的拐杖站了起来,刚走两步看见宋校拿着玫瑰花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送她与芮芮回来后他去忙了,现在又跑来了医院,还带着一束玫瑰花,这是公务忙完了的意思吗?
宋校将玫瑰递给凯茵,她抱在怀中嗅了
嗅,心里喜欢吗?是喜欢的,22岁的小女孩还是很向往浪漫的。
宋校不是个浪漫的人,岁月中也不曾出现过想要温柔给予浪漫的女人,现在的他32岁,相比浪漫,更多的是务实,所以他在学,学习做些让凯茵能够感觉到幸福的事情。
没有与凯茵多说什么,因为心里有一件紧要事情需要立刻去办,所以他去找还在卫生间搓洗衣物的薛玉珍。
薛玉珍是不会想到宋校有事拜托她的,她把凯茵的睡衣拧干后听见门外有一道低沉稳重的男低音礼貌的询问她:“薛阿姨,我想请你们去北京做客。”
亲家之间是需要这些客气的,薛玉珍想的比较简单,按照字面意思理解,所以她回答宋校的话是:“北京我们是肯定要去拜访的,但是要等大妹的腿完全康复,医生说还有一个多礼拜就可以试着弃拐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北京,还要准备你们的婚礼呢。”
薛玉珍笑盈盈的,她眼中的宋校是一个品性良善的好青年,少年时吃过苦,心有业障,后来投身军旅,在严苛的部队生活中养成了难能可贵的品性。
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只在乎外表不在乎心灵,外表长什么样子很重要,但是心灵长什么样子最重要,影响一生。
这样的男人是能取代她和萧俊峰疼爱唯一的女儿的,薛玉珍对宋校很珍视,若他疼爱自己的女儿,她就能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爱护。
宋校站立在卫生间门头下,个子太高,宽肩挡住了客厅里的凯茵和芮芮。
他说:“薛阿姨,魏立巍的母亲近段时间吵闹不停,我思来想去还是接你们去北京更好,凯茵也需要安静的生活环境。”
言辞诚恳,简短的话也让薛玉珍听出了弦外之音。
薛玉珍不敢当着女儿的面多问,宋校办事她是放心的,她点头,对他说:“那你带凯茵去北京住一段时间,我和她爸爸还有工作,耽搁了许久,该回单位报到了。”
“宋校,魏立巍的妈妈闹了吗?”
拄着拐杖的凯茵站在宋校身后,表情严肃,原来她也有她的专注与认真。
宋校没有欺瞒,但也不会将事情复杂化,类似魏立巍的母亲为他设置了灵堂这类荒诞不经的事他是不会让凯茵知道的。
凯茵与陈会有过交道,那个女人吧,说来也不简单,她有她的厉害之处。
其实每个人都不可能是一枚善茬,再良善的人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会拿起刀刃挥刀相向的吧,何况陈会,何况魏立巍如今都不知是生是死。
凯茵愿意跟宋校先回北京。
宋校宽慰不少,拿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听说女孩子都对这样的举动沉沦,无力招架,是真的吗?他没有想过,只是单纯的喜欢凯茵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变成小猫咪的娇憨模样。
要出院,还得问清楚凯茵的身体情况,她在车祸中受伤的各部分器官都已经痊愈康复,只有受伤的腿还不能正常走路。
主任医师办公室里宋校宽了心,医生说,下周就能弃拐,一个月后就能恢复常态,走跑都不成问题。
宋校回来的时候凯茵正好坐在床头柜边拿着剪刀往玻璃花瓶中修剪花枝。
宋校驻步在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心里被她那个与世无争的纯净模样深深吸引,恰好窗户外的金色阳光照耀着她,她的模样越来越水灵,像晨曦里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