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就砸向戈登。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戈登当然少不了一声惨叫,但他还是忍着疼痛看着若紫生气的离开。
“若紫”他又忍不住叫了一声。但若紫头也没回,门口一拐就消失了。
“早知道她会生气,还不如不要醒过来呢。”戈登长叹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
夜,宁静的夜。
月光如水,从九天倾泻而下。
若紫嘟着嘴看着悬在夜空的圆月,迈着小步,嘟囔道:“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就是喜欢,还死不承认。上次在马车上还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今天却??????”
若紫越想越生气,最后一扭头向她的闺房跑去。
戈登听了这话后,肯定气的吐血,愣是着急,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旦日,天刚微亮。
狼城青石大道上,二辆由军队护送的豪华马车,就向天狼堡疾驶而去。
车上坐着的正是那溪国国主、左相。时间这么早,他们到底是为何事?还能有什么事。
只见不一会儿,天狼堡大殿之上就坐满了人,坐在上位的是溪国国主南宫断、左相、天元子、桥姬。
下面还坐着不少人,有的是朝廷上的重臣,有的是天狼堡幸存下来的战士。但人数已经相当稀少,天狼堡现在所有的战士大部分都是从军队里紧急征调过来的。
南宫断这时开口了。“天元堡主,今天听到你说戈登苏醒过来了,此事可当真?”
天元子叹道:“醒过来了,那小子生龙活虎的,身体简直就是铁打的。”
南宫断道:“刚醒过来吗?”
天元子道:“不是,昨天夜里醒来的,说来惭愧,还是小女第一第一个发现他醒来的。”
南宫断瞅瞅了四周,笑眯眯道:“那你家丫头现在跑哪去了?”
天元子道:“国主何必明知故问呢!那丫头肯定在和戈登吃早餐呢。”
南宫断忽然笑道:“你家姑娘好像是看上人家喽!”
天元子苦笑,这点他不能否认。自从戈登昏迷后,若紫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戈登的房间,吃饭时守着他,睡觉时也守着他。他开始以为这只是朋友间的友谊,但时间一久,他就发现不单纯是这样了,里面似乎还有点别的。
只是因为若紫已经大了,再加上戈登对天狼堡有大恩,他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戈登醒后,这件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若紫还是和戈登成天呆在一起。在一起吃饭还可以,要是她再要求在一起睡觉。那就麻烦了。
天元子想着想着就打了个冷战,因为从第一天若紫就粘成戈登这样,很有可能以后会发生那种情况。在他看来,不管多么纯洁的异性朋友,只要睡在同一屋子里,总会难免出乱子。
看着天元子的样子,南宫断顿时就乐了。道:“天元堡主,你可要好好想想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家姑娘要是嫁给这小鬼了,不亏。不过,你要是不同意,我可就要下手了,反正我也有几个不成气候的女儿,今天早晨她们还吵着要跟我一起来呢。说要看看你们天狼堡的这些勇士。”
天元子佯装呀色,忽然笑道:“哦?既然国主也有此意,那我就更不能将这小子占为己有了。我就爽快一点,把他让给国主家的几位公主。”
南宫断哈哈大笑,这次不仅他笑了,殿上的所有人都笑了。他笑骂道:“你可真是个老狐狸啊,你肯定算准了,就是我招他为婿,他也会万万不肯答应的!因为我家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姑娘,哪有你们家紫儿那种气质啊!”
天元子又是苦笑。他苦笑当然是因为南宫断说错了。说实话,若紫现在因为那戈登,正个人都整天晕晕乎乎,智商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天元子压根就不想让南宫断看见若紫,因为南宫断看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阵挖苦。
就在天元子恍惚间,似乎又听到了南宫断的问话。“南宫堡主,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见那少年呢?”
天元子停顿片刻道:“不急,待会儿他吃完饭后,还要换药,换完后,就能见了。”
南宫断道:“好吧!那我就到这里多待会,再陪你聊聊。”
南宫断是何种身份,一国之主,这次能放下众多事情,好这里看望戈登,也着实不简单。要知道他一大早听说了此事,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拉着左相来了。
这或许是因为他是整个孤竹国的大恩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