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宾馆服务员怀孕那事受到了自只不得随意泄露的告片姐栋国斌并不认为能捂多久,他暂时也没看出什么风吹草动的迹象,周五这天和常务副县长何绍民因公打了一次照面,一切正常。
刚一到下班时间,陈国斌便有了周末回家的高度觉悟,立即把一切乱七八糟的公务事暂时抛之脑后,片刻未停扬长而去,走到离县政府几百米的一个地方,开上董依凝的那辆丰田车,朝省城快速驶去,他自然不会丢下那个脚受伤“严重、。的小姨子。
赶到董依凝的住所时,发现她已能勉强走路,就姿势有点难看,陈国斌心里顿时塌实不少,尽管早知道不会有多大的事。
而典时见到那人,董依凝越发感觉自己昨夜吃了大亏,当时都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让他给白抱了,咬牙忿忿一番,在下楼时断然拒绝了陈国斌要搀扶她的好意,赌气扶着栏杆一瘸一拐自行下楼,让陈国斌摇头苦笑。
路上俩人说话不多,快到家时,坐在副驾上的董依凝皱眉担心道:“回家我姐看到我这样子肯定又要罗嗦死了,到时你可千万别说我去见义勇为了啊,那样我姐会骂死我的。就说我们是在星城碰到,我走路不小心扭了一下……”
陈国斌其实很想她姐狠狠教训一下她不知轻重在外胡乱出手助白眼狼为乐,自然不会真的如此,还是爽快答应了帮着打埋伏。她那姐真要知道实际情况,不知又要瞎操多少心。
回到井江领导的大院。
见到那宝贝妹妹一瘸一拐的全新形象,董婉凝额上顿时皱得老高,大姐大的脸同时拉下,让董依凝不禁紧张起来。
“依凝,你都怎么搞的?”董婉凝心疼地拉上那妹妹的小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抱怨起来:“怎么又这么不小心?”
“哎呀姐你就别提了,都郁闷死了。”董依凝一脸高度郁闷之色,并又在心里把某人给狠狠抱怨一番。
见陈国斌也跟一起,董婉凝在感觉有点不自在的同时亦有些纳闷。
随后陈国斌倒是面不改色心正常跳地帮着解释了一下那小姨子编造的虚假经过,说得就跟真的一样。为了特定需要偶尔说个善意的谎言他还是会的,反之董婉凝是坚定不疑地信了他,而董依凝心里则顿时放松多了,对他也没了先前那般气恼。
陈国斌在客气接受了她们姐妹二人纯口头上的谢意之后,连饭都没被留下吃一口的意思,告别后走向没多远外的自家,臭美想到正翘首热情等待自己的梅姨时,陈国斌不禁加快了脚步归心似箭。
“怎么回来这么晚……”虽然才晚上九点,正看电视的梅兰香在热情迎上仍不忘抱怨一番,感觉等那家伙都有好几年的样子,而在总算等到他回来,梅兰香心里顿时开心得不行。陈国斌的心情亦格外不错,又忘记了常把感谢梅姨放在嘴上,心安理得、舒服惬意地享受被换鞋的高级待遇,一扫一周的工作艰辛。话说回来他这一周也就那么一点累,比他累的人多了去。
赵雅琴仍在书房,虽然知道那家伙今晚回来,这会她却正心无旁逸地考虑城区改造的重大问题,直到陈国斌见着她那疲惫的背影感到心疼并走到身边时都没察觉。
“雅琴,我回来了。”陈国斌以为他打了个大胜仗回来一样,在一旁随意坐了下来。
赵雅琴回过神来听那语气就有点不舒服,心里暗哼了一声,不过转过身脸上却挂着灿烂微笑甚是亲切:“国斌,辛苦了啊。”
“辛苦啥,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市区上班每周都这样。”陈国甚是轻巧,顿了顿,他又打量着赵雅琴的身子上下严肃几分审问:“没忘记每天坚持锻炼吧?、。
赵雅琴被盯着不太自在亦甚感头大,耳朵好不容易清净几天那家伙刚一回来就又要遭罪了。她摇头有些不耐:“哎呀,你就放心好了,身体是自己的,我会注意好的。”心里同时有点小小的温暖。
“嗯,不错,再接再厉。”陈国斌姑且相信了她,点头赞许并鼓励。
“对了,梅姨已经摆好桌子,我们下去吃饭吧……”
周六天气不错,早春晨间略微刺眼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脸上,虽然热度甚弱但心里感觉很暖,别有一番惬意。
陈国斌再次亲自驾驶县里的二号车,拉着赵大县长一起去市里见父母。
这次他们却是各有所图,陈国斌想虚心了解一下新阳的政局,赵雅琴自然有她一堆需要认真请教的大小问题,同时不忘和徐市长兼徐阿姨继续亲近关系,以得到市政府对坪江大建设的高度支持,所以她和那家伙昨夜倒是一拍即合,今天一大早便出门上路了。
不过此时赵雅琴的心思暂时不在工作上,被清新的阳光沐浴一番后,她不禁陶醉其间,想起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装弃漫不经心的样子,瞅着旁边正专心致志为领导开车的那家伙,赵雅琴心里顿时很有一种痛快的满足感觉,同时也有一些惆怅。
事到如今,赵雅琴自己也分不清了,这到底是不是在演戏?她感觉似真似假,稀里糊涂,而演戏能演到如此习惯的忘我程度,让她实在很无奈。
对陈国斌,赵雅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过去她一直把他当成小弟弟,但后来当他在鬼门关走过一趟后大彻大悟意外变了个样,赵雅琴越来越没法把老骑在她头上的陈国斌当成小弟弟了,实在受不了他动不动就摆出的教师爷架势。
但无论如何,俩人却有着婚姻的形式,赵雅琴已经习惯了这种形式,让她感到不那么空虚。其实她的内心也很渴望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似乎太遥远了点,偶尔她会不小心想到那个家伙的样子,马上便驱逐了这个恐怖的想法她简直无法想象和那样的教师爷谈恋爱,至于俩人的互相关怀赵雅琴则当成是履行法律义务以及演戏需要,反正她也习惯了,不需要刻意去演也能自然而然。
至于对陈国斌在外心术不正的高度警惕,赵雅琴理直气壮地自我解释为面子需要,她不能想象自己堂堂一个万众瞩目的大县长老公(尽管只是形式的)给自己戴红帽子。并且,赵雅琴也不否认自己心眼就那么小,形式上是自己的老公,当然不能随便让给别人,何况她本来就容易吃醋。
对自己的矛盾心态,赵雅琴时常也感到有些苦恼,她不愿去想有一天这段婚姻要是解散的话,自己会有什么感受。至少在婚姻仍旧存在时她不容易感到没有爱情的空虚,并能把婚姻当成一种精神寄托。
而且对那家伙的品行,经过这么久的交往,赵雅琴还是相当信任的,并不怎么担心他对自己乱来,就是偶尔担心他在外乱来由于经常性被无视,并且听到赞美之辞的概率微乎其微,等到huā儿也谢了或许有一回赵大小姐有时对自己的魅力并不是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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