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镇安王恐怕还要略胜一筹。”
刘徵面色凝重,点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正是那人一手策划了北绝的复国,召集了分散于各处的北绝遗臣,可以说是一呼万应,不知是何人能有这般号召力。”
“尽管如此,然而北绝终究只是笼中困兽,想要凭一己之力抗衡大夏,目前尚无可能。他们只能等镇安王反叛,而此时我们可明面上投靠镇安王,等他们三方狗咬狗打得差不多了,我们养于狐狸山的这支大军,便可出其不意,坐收渔利。”
刘徵仰头大笑。“好个上策!有东方先生助我,天下可谋之!”
陈北望这几日有事没事就往鉴武盟的临时驻地跑,看看孙兰之的收尾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说孙大人啊,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进京啊?我可都等得不耐烦了啊。”
孙兰之正在翻阅一本陆家堡的名册,上面大部分的名字都被划去了。
孙兰之知道自己花巷一战是被陈北望等人所救,因此对他的态度也极好。“陈兄弟别急,咱们明日便可动身回京了。”
“明天?真是太好了!”陈北望拍手叫好。
孙兰之笑道:“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
“不敢不敢,还需孙大人多多照拂。”
这几日去关押陆江河女儿陆颜的牢房转悠过几次,守卫森严,凭他一人根本没办法将陆颜救出。即使加上王霸,也绝对是有来无回。
那就只有在进京途中动手,但是一路有孙兰之这种顶尖高手护送,难度也不小,只能见机行事了。
陈北望道:“我再去牢里看看,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孙兰之倒是不担心有什么意外,不过陈北望想去转转就随他去了,便点头答应了。
陈北望轻车熟路来到牢房,里面已经关押了上百人,皆是陆家堡的弟子门人,其中有很多纯粹的商人,他们不曾参与过陆家堡的任何事务,只是为陆家堡谋利服务而已。
面对反贼,宁杀错,不放过。这是朝廷的意思。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那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腐烂臭味。
据说关在这里面的人都是死刑犯,狱卒经常对关押其中的犯人动用酷刑,死在里面的人不计其数。
陆颜就被关押在这间牢房。
好在孙兰之下过命令,说那女囚犯是要押送赴京的,不可随意动刑。
陈北望走了过去,跟看守的狱卒打了个招呼,那狱卒这几日跟陈北望已是极为熟稔了,陈北望每次来此都会给自己不少好处。
狱卒笑道:“陈公子,您今儿个怎么才来?我可是恭候多时了。”
“抱歉抱歉,今日跟孙大人商议事务,来得有些晚了。”说着提出一坛酒抛给狱卒,“上好的杏花村,我可都没舍得喝。”
“哎呀陈公子,您如此客气叫我怎么好意思呢?您请自便。”给陈北望打开牢门,便提着酒到一旁痛快畅饮去了。
陈北望进了牢房后关上牢门,对那被绑在木桩上的陆颜咳了两声,她却毫无反应,想必是昏了过去。
陆颜此时披头散发,原本好看的脸已经无比憔悴,穿着一件白色的囚服,身上还有不少伤痕。
陈北望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说道“喂,快醒醒,醒醒啊你。”
陆颜眼睫微动,面上有些痛苦之色,好半天才睁开眼睛,一看面前之人是陈北望,马上跟发了疯似的开始吼骂。
“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就是你们害死我爹,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拼命地挣扎着,被紧紧捆住的手腕都挣出了血痕,却仍旧不依不饶,一直骂到声嘶力竭,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陈北望心中无奈,每次来看她都是这样,根本就不听陈北望解释。只好等她力气用尽平复下来。
“骂完了?”
陆颜只是将头转向一旁,看都不看陈北望一眼。
“好,骂完了你就听我说,明日你们就会被孙兰之押送进京,我会在中途想办法救你出去。”陈北望低声说道。
陆颜冷笑道:“可笑,救我?就是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
陈北望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外。
“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必须将你救出去,你也别管为什么。还有,你陆家堡这次是被人设计陷害的,这我知道,所以就算这次不是我和我那兄弟参与其中,也会有其他人来做这件事,准确的说,我们都是棋子。”
陆颜听了陈北望的话,情绪明显安静了些,但仍是不相信陈北望的话。
“你记住我的话,到时候别给我添麻烦!”
陈北望也不管她听进去没有,转身便走了出去。
“陈兄弟今日审问的如何了?可有审出情报?”狱卒见陈北望出来便开口问道。
陈北望摇了摇头,一脸郁闷地离开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