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衣服投入水潭,沾湿了水,走过去贴在她额头上。莫红眉伸手触到他精赤的上身娇躯忽然一颤,呢喃道:“还是很热啊!”
陈默不敢多呆,远远走开。
莫红眉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只盼着他能再回来抱着自己,但却仍有一丝清明“我这是怎么了?”
她被陈默喂下三条成虫,所承受的煎熬早已超过洛璃。这一刻〖体〗内不但停止出血,旺盛的生命力更是在全面绽放,震伤的脏腑正被大量细胞包裹,新陈代谢的速度提高了无数倍。
新生不同于修复。陈默察觉到了变化,对怪虫更感好奇。它们的价值显然无可估量,而巨力仍在他的骨髅肌肉中充斥,无法得到安泄的闷涩感仿佛胸膛里有着一个牛皮口袋,正涨得越来越大,很快就要爆开。
他一蔓砸在了岩壁上,石屑横飞。
急剧膨胀的〖体〗内乱流等于是被针扎了个口子,释放了少许,陈默精神一振,又是一拳这次更猛更重。手背上鲜血淋漓,他没去理会。
疼痛无法压制住兽性,意志是现在唯一的倚仗。
莫红眉见他不断出拳,将岩壁轰得隆隆作响,心头更加焦躁不定,忍了许久,终于叫道:“哥哥,你别打了,过来陪我好不好?”
陈默只当是没听到。
莫红眉挣扎着站起身蹒跚走去,到了跟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那灼热的鼻息喷到背上,让陈默当即僵住。他转身刚想把女孩推开对方却踮起脚尖,跟着一张温软的檀口贴上了他的嘴唇。
天旋地转。
那娇小火热的身体已然投入怀中陈默苦苦支撑的防线几乎就此崩溃。
两人很快分开,陈默反手在莫红眉颈上一切,女孩顿时晕去。
这个动作并不费力,但对于欲望煎熬下的陈默而言,却是极度的意志挑战。又是狂暴的数拳轰出后,他发现〖体〗内多了一个升级点,似乎是由于巨力对器官血管的不断冲击碾压,而令极限突破。
他发出了一声低沉咆哮。
莫红眉在良久后醒来,身上的异样反应已经消褪了许多,想到先前的举动,羞不可遏。她看到陈默正吞下又一条怪虫,然后走向岩壁,那一整片区域都已变得坑坑洼洼,沾满血痕。
漫长的十多个小时过去,卡木扎终于带着蛮牙族人打通洞口,闯了进来。陈默几乎成了血人,被四溅的血液喷满周身,双手指骨尽露,拳劲反震令他内伤极重。
卡木扎举着火把,吓到魂不附体,不明白真神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越到后来,身体越能适应那种巨大力量,意志力也完全压制住了生理冲动。怪虫在突破极限方面不再有用,升级点最终变得无法获取,但陈默在这段时间里,已得到了锋个之多。
他现在是真真正正的七级实力。
蛮牙族人抬着真神,浩浩荡荡回到部族。莫红眉走在边上,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陈默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见到卡木扎正恭恭敬敬跪在床边,当即连比带划地沟通起来。这一天一夜里全族人都跪拜过真神,见他手上胸前的伤口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不由欢喜赞叹。
洛璃偏偏选择这块海域跳伞,应该不是巧合那么简单,那枚炸塌洞口的炮弹,证明她背后有着不容小觑的武装力量在撑腰。
这个岛屿上的种种神秘物事,价值难以估算。洛璃现在似乎是把整座岛都当成了囊中之物,但陈默并不认为她能得手。她毕竟是个人,而自己现在却是蛮牙部族眼中的神。
兽魂果便是秘制过的怪虫,蛮牙人认为它们从极北之洋而来,是真神给予信奉者的神力恩赐。它们能够催发生机活力,也同样可以使人乱性。莫红眉伤势虽已大好,但却躲在屋里半步不出,每次回想洞中情形,都不知该如何面对陈默。
老巫医现在兼着族长大位,在部族中一呼百应,极是威风,但到了陈默面前却比羔羊还要柔顺。他跟陈默“对话”了很久,脸色一点点开始改变,最终竟惊恐不已。
陈默盯着他,目光森冷。
卡木扎终于点头。
两天后。
活跃在曼德海峡的“红海卫队”派出了一艘海盗母船,两艘炮艇,向着苏图达拉岛杀气腾腾驶来。
红海卫队是地中海和印度洋最为臭名卓著的海盗组织,首领是个独眼大汉,所有海盗都叫他钢马将军。这次钢马亲自带队出行,到了距离岛屿几海里的地方,他站在母船船头,狞笑着看了眼洛璃“要是拿不出你说的那种回报,我会把你的头割下来,作为最美丽的盆景。别以为你是娘们,我就会手软,我房间里其他几个摆设都是娘们。”
“将军,欺骗朋友不是我的习惯,而且在大海上好像还没有人敢跟你耍huā样。”洛璃淡淡地回答。
钢马点点头,等岛屿更近了些,挥下大手。
登陆快艇陆续发出引擎咆哮声,洛璃带着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海盗上了岸,直扑蛮牙村落所在的位置。等到了地方,海盗们当即对天鸣枪,嘴里大声嘶吼着,命令这些野人跪下。蛮牙部族似乎是被火器的威力震慑,无一人反抗,洛璃把村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不见陈默跟莫红眉的踪影。
想到那个岩洞,洛璃的脸色娈得阴沉,吩咐海盗头目看好蛮牙人,自己则带着一支分队赶往圣地。
钢马将军在船头甲板上放了张巨大的靠椅,安逸无比地灌着烈酒。
跟这小娘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很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角色,但并不认为自己无法掌控。
这里是海洋,而海洋属于钢马。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钢马头也不回地指了指身边,示意来人把酒桶放下就可以滚了。上一个对他的手势理解错误的部下,被吊在桅杆上晒了一整月,放下来时跟干鱼片毫无区别。
钢马将军不喜欢笨人,而且向来没什么耐心。后面那人却没动,
有着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竟像是在偷酒喝。
钢马瞪起了眼,转过身,跟着看到了那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