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传奇隐秘,而是发生在闹市的酒馆里,这倒让他很有些惊讶。
“那个女人光是丑也就算了,偏偏她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脸上搽满了厚厚的粉。大概搽粉的时间不短了。那时候正是严冬,天气干燥,所以她脸上的粉都明显干裂了,她那身体一窑洞,脸上的粉沫不少就随之摇落。这还不算,她才坐下,又从袋中掏出个小镜子。然后一边照着一边继续往脸上添粉。这让我本来极好的胃口一下子大倒。”说到这里白小天叹了口气:“于是我再也忍不住了,说这里是酒馆,吃饭喝酒的地方,要涂脂抹粉回家去。也怪我年轻气盛,再加上那日又喝了点酒。口气可能不太好。那女人听了之后就勃然大怒,于是和我对骂起来。我自然不甘示弱,于是就骂了她句狠的。”
白小天故意停下来不说,甩个包袱,那憨厚男果然是脸色有些发急。等了一会儿他才又接着说道:“当时我说。你生得丑如鬼魅,本来也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你爹妈的种不好;可是你不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厅广众之下,顶着张鬼脸满世招摇,让大家都吃不下饭、回家还要做噩梦。我走南闯北见过的人、事不少了,不过今日才算见到了世上有你这样不知丑的女人!”
憨厚男听完之后,整个人像傻了一般:“这骂可真是骂得有水平,不过也太狠了些,难道这诅咒和这女人有关?”
“正是,那丑女人被我骂后,气得全身发抖,转身就走,只是走到店门口的时候忽然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猛回头对我一指,嘴里高声喊道:“克塞。赐予我力量吧,黑曼!人间大炮第一级发射!,然后冲着我冷笑。走南闯北很了不起嘛。我就让你一辈子穷困潦倒。四处乞讨吧!”
““克塞。赐予我力量吧。黑曼!人间大炮第一级发射!,这是什么意思?”憨厚男不解的问道。
白小天心中暗说除非你也是和我一样从那石阵传送而来的现代人否则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看过动画片。嘴里却说道:“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咒语。反正从那天开始。不到一天我的家里就起了大火。然后当夜我的仓库又造了一帮蒙面匪徒的抢劫。至此之后,反正我身上超过五两银子就要倒霉。天灾人祸应有尽有,不过只要我的财富不到五两银子就平平安安、太平无事。
“还有这样的事?”憨厚集虽然听故事时听的挺认真,不过听过之后显然并不相信。甚至连半信半疑的程度都没有达到。
“信不信在你。”白小天一副不以为然,随意的甩了甩手:“我被这诅咒可算是害得家破人亡。如果仅仅是这样,说不定我已经抹脖子自杀了。因为没有希望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项诅咒的威力还不止如此。”
憨厚男正在为白小天的一句“没有希望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所感慨。
白小天对于憨厚男没有对于诅咒的其他着力提出疑亥右农示出兴趣感到有此失望,要知道他转了汝么个圈子凹渊灰为了引出这个“目的”啊。
虽然憨厚男不太配合,但白小夭还是要说的:“这项诅咒的威力就是他让我逢赌必输,百试不爽。”
“逢赌必输,百试不爽。”憨厚男右手撑腰哈哈啥的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可真是够到霉的。要我是你早就抹脖子了,这人生也太悲惨了”。说完之后。他又觉得不对,这不等于是教唆被人自杀吗?实在有点过分了。于是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不是这个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终于找到了希望之路。只是需要一个伙伴来帮助我,只是不知道
“等等、你说的伙伴不会是我吧?”憨厚男脸色发黑,连连后退:“你老人家逢赌必输,发财就会倒霉,和你作伙伴,我嫌命不够长吗?虽然生活不如意,但是朋友,我还想多活几年”
白小天无语,他的暗示已经很明白了,如果是赵普青想必早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但这个憨厚男反应确实不怎么的。怪不得人说和聪明人说话如沐春风,和木疙瘩如嚼陈醋呢?他只好赤裸裸的坦言相告了:“先生,你的理解有错误。这诅咒只应在我一个身上,但并不会传染给其他人。这发财就会倒霉的确是让我头痛不已。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我自己不发财,自然不会倒霉。”
“什么意思?”憨厚男不解。
“我自己不能发财,但是我的家人、朋友都可以啊,只是我名下不能有超过五两的财产就好。享受财富并不一定要拥有财富嘛。”白天说到这里,不管憨厚男是否已经消化,赶紧说出真正的重点:“至于说到逢赌必输,我一开始以为这个诅咒的确够邪门的。可是后来经过我的实验才发现就这一点来说其实这是诅咒还是祝福其实很难说呢?”
在这片大陆上从来没有神灵的传说,但是世界里倒是偶有此类的描写。诅咒和祝福之类的法术无论在东大陆还是西大陆都从来没有听说过。但倒也并不妨碍憨厚男的理解,因为白小天已经说得很白了。
只是憨厚男的脑子确实不是很灵光,所以他依旧问道:“我还是不明白逢赌必输,怎么会是祝福呢?。
“对我来说始终都是输,当然不可能是祝福,但是对别人则不同白小天看憨厚男竟然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是陷入沉思中,于是干脆彻底点醒:“赌博这个东西,虽然玩法很多。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一般的赌客来说还是更中意那些输赢概率大的简单博弈。”
“概率大的简单博弈?”憨厚男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这两三年几乎大半的时间泡在赌场里,也算得上是个资深的老赌客了,可是却完全听不懂自卜天再说什么。
“举例来说吧。比如说摇色子。玩法很多,有一颗色子、两粒色子、三粒色子,甚至还有四粒色子。具体玩起来有些对博,也就是双方互相摇色。然后可以经过事先约定,或博大霍博也可以猜点 数。但是对于一般的赌客来说最喜欢的一般还是两种玩法:猜大小和猜单双。无论是猜大小还是猜单双输赢的概率都是百分之五十,赔率一般也都是百分之百。而一般赌客为什么会中意这类玩法呢?因为他们玩法简单,不需要太多的技巧,知道规则后几乎立刻就可以参与博弈,而且也不会因为是新手就被老客占去多少便宜。而赢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已经相当大了。而那些猜点的玩法,赔率固然很大,可赢得概率却很一般的赌客就不会太中意
“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憨厚男点点头。
“这些概率大的简单博弈,大多是输赢各占百分之五十。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逢赌必赢固然会让庄家头痛。
可是如果有一个人逢赌必输,同样会让庄家头痛不已
白小天话说到这个份上,憨厚男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先是拍着自己的大腿,然后使劲互相搓着手,而那枚银元宝就在双手间来回滚动:“你是说、你是说反押?”
白天含笑点头不语。
“你真的能保证每次都逢赌必输?”憨厚男兴奋劲还使非常怀疑,毕竟这的确是让人闻所未闻的诅咒啊!
“当然,这是可以检验的嘛。你要是不信,一开始可以投些小注试试嘛。”
“你不会是兰云坊的人吧?”憨厚男疑心还不低。
白天很是无语,拜托就算我是,难道你问我就会承认吗?看来这家伙脑子的确不是很灵光,不过脑子不灵光的人一般都比较纯朴,一般都不奸诈、比较认死理,不容易被改变立场,这也算有好有坏吧?
“我们可以先在城里的其他赌摊试试吗?而且为了不引起注意。在一家赌场里也不要进行太大的大额投注。而且最好不要长期去一家赌场。”
“嗯,有道理。”憨厚男点点头。
“好了,我说老兄,你是不是先请我吃饭?”白小天强忍着腹中饥饿说了这么大半天,又耗费了不少力气,虽然说眼看着就将大功告成而带来的喜悦转化而来的精神动力还是效果显著,但是精神尽管很重要,但毕竟物质才是真正的基础。
在通往方城第一酒楼云翠居的路上,憨厚男再次问道:“你真的没有骗我,你不是放高利贷的吧?”
白小天无语的摆摆手,不予理会,其实他很想就近用餐的,因为他是在太饿了。
憨厚男再次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不是想要设局来骗我请你吃饭吧?”憨厚男仔细琢磨除非白小天和赌场勾结。否则要做到逢赌必输和逢赌必赢是一样的困难。而且只要自己小心些,一开始始终押小额。那自然不会有什么事。时间一长,他必定会露出马脚。而且还可以来着
,二那就是带他离开方城。去了别的地方的赌场。他想妄弓品川不可能了。因此如果没有此事,他是瞒不了多久的。而且他自己也说了,他一发财就会倒霉,因此就算赢了钱,钱不分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说我上大当的可能性不大。因此,他才有这一问。
白小天无语问苍天了,把手一摊:“我要是想骗吃,才才拿了你的五两银子不是更好。”
憨厚男想想也对,这才停了发问。
到的云翠居后。白小天立刻迫不及待的喝掉一杯茶,然后就叫了两笼包子。在憨厚男和店小二的目瞪口呆中风卷残云一般就干掉了两笼包子,这时候,憨厚男菜还没有点一般,让他好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饿死鬼附身。
有了两笼包子垫底,白小天这才开始慢悠悠的与憨厚男畅谈未来兼品尝美食。还好憨厚男倒是没有想起箐普那样有“食不语”的习惯。
白小天可算是放开肠胃大干了一场,除了酒不喝外,满桌的菜最后几乎全部一扫而空。这让憨厚男再度有所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就为了骗吃骗喝。要知道就这家伙吃喝的本事,纵然对食物不挑剔,一般小户人家想要养活恐怕也有困难。他当然不知道往日里他可没有这么大肚,这是因为这两天饿得实在有些太狠了。
吃完之后。先去了憨厚男的住处洗了个澡,然后白小天本来是想就此睡一个大觉的。上前天晚上他走到黎明时才睡,结果没睡多久就被翠花吵醒,然后离开赵家。前天晚上他是在大车之上,虽然说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但睡得不熟,断断续续的,极不舒坦,昨天晚上更是一夜没睡。这要说起来,他确实应该补个大觉。要知道他现在耳是没有灵气补充身体都的疲倦的。
不过,憨厚男对于去赌场兴致勃勃,白小天自然不能阻了这位新伙伴的兴致。毕竟两人之间才合作,此时互相之间都还谈不上信任。自然只能相互迁就一些。而白小天觉得最起码一开始他要做得更主动一些。
当然期间也有让白小天很愕然的事,之所以愕然是因为憨厚男的姓名。其父姓布,憨厚男随父姓,因此自然也姓布,又因为生下的时候正是麦收季节,所以取名为麦。因此憨厚男的姓名为布麦。布麦、不卖的谐音,这姓名本已经够怪了。可走到的十岁时,布麦改名了,准确地说不是改名,而是加姓。因为距憨厚男说,她的母亲家中无子且只有她一女。当年他外祖是准备招上门女婿入赘的。如果是入赘的话,那么儿女自然是随母姓。可后来憨厚男的母亲坚决要嫁给其父,而他父亲家中虽然有姐妹三人,但男丁只有其父一个,入赘一事他祖父一家自然是坚决不答应。后来憨厚男父母努力抗争甚至不惜用私奔来威胁的情况下。两家终于答成妥协。其父不入赘,但是日后生下的儿子中第一个。随父姓、第二个则需随母姓,如有第三个则依旧随夫姓,第四个则又随母姓。
可人算不如天算。憨厚男的父母的确是好生养,总共生了七个儿女。但偏偏只有憨厚男一个男丁。外祖一家等啊等,盼啊盼,却始终盼不到传宗接代的后人出现。可是天要如此也没办法,毕竟之前两家可是讲好了的。最后没办法。憨厚男的三个妹妹全部随了母姓。而且将来全部要招上门女婿入赘。就这样憨厚男外祖家还不满意,又非让在憨厚男的姓名中再加一个字,所加的那个字自然就是母姓。而她母亲姓管。
因此十岁后憨厚男的姓名即为布管麦。
在酒席间布管麦说起自己的这段家族故事还是很自豪的。因为他的父、母两族都是康国的大贵族。不过他没有点破,而白小天才来这片大陆多久,大部分的认识都是从书本上匆匆得来的,因此也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只是听到布管麦自豪地介绍自己的姓名时,他笑得差点岔过气去。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布管麦 不管埋,这名字让他想到了网络上一段时间很流行的句子,管杀不管埋。本来是很杀气腾腾的,但是说得多了,不知怎的就成了一句很搞笑的句子。结果布管麦很郁闷的质问他,自己的姓名有什么可笑的?倒是让白小天无法用语言表述了。结果他又自己心里敢改了一番,世界上的许多东西一旦环境改变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它本来的味道了。
白小天、布管麦没有去那些赌摊,因为晚上大多数赌摊都收了。经过虽然不长时间的接触,再加上布管麦对白小天的信任也有所增加,而且他也认为如果投注不大,就算白小天撒谎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要知道他这两天可是前后一共输掉了一万多两银子的。
两人是分头进入的。
布管麦先。白小天后。而且说话了他们今天就押色子大在白小天进来之前,布管麦已经押了两次。每次都是一两银子。这在兰云坊已经算手笔不小的了。因为方城并不大。所以兰云坊的许多赌台上赌金基本也不大。很多赌台商,最小的筹码仅为旧文钱。不过布管麦一向如此,所以他今日倒也不想破例。结果两次都输了。
而白小天来了之后,情况立刻逆转。白天押了七次。有连着押的,也有间或押的。每次不是力文,就是刃文。自然全部输了个干净。
但布管麦却是赢了不少。他按照事先两人商量好的。白小天押注的时候,他自然是押反注。筹码也放得多一些,但也没有太惊人的重注出击。而白小天不押注的时候,他也间或的下注玩玩。结果押了四次每次都是一到二两。最后赢了两次,输了两次。但总计布管麦赢了一百二十三两。要不是白小天使眼色,他还会继续留连不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