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又满怀警告意味的朝着邹半仙一瞪。
邹半仙低着头将小眼睛一闭,只做没看见,却是将一只手儿伸到了桌子下,悄悄的朝李易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你行,有人帮你撑腰。
邹半仙就是靠一张嘴儿吃饭的,怎么会分辨不出李易话中的真假?但如今有老板娘的加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奈只得认了这回瘪。
“咳咳”……邹半仙那模样实在搞笑,李易差点没忍住将口中的茶都喷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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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不欺我,果不欺我!”见得老板娘走远了,邹半仙才抬起头,又回复了原来的超脱世外模样,手抚胡须,颇有些感概的道:
“今晨出门之时,贫道特为此次出行卜了一卦,乃是《易经》讼卦第六,象曰:天与水违行,讼!此卦主纷争不可避免,没想到却应验在这间茶寮里的老板娘身上啊!”
李易熟读《易经》,《易经》讼卦第六象也是知晓的,讼卦第六象又称为天水讼,“天与水违行,讼!”的意思便是:天向西转处上,水向东流往下,这样天水背道而行,自然要出纷争了。
李易望着邹半仙白布幡上写的“延吉避凶”四个字,笑道:“《易经》讼卦第六象有两句,道长卜卦却是甚准,只是解卦的时候,却只记得了前一句‘天与水违行,讼!’,而没有记得后一句‘君子以作事谋始’。”
“君子以作事谋始”的意思是:君子一开就应该计划好,避免出现纷争。李易将这一句说出,其意不明而喻。
“咳咳”……这回轮到邹半仙咳嗽了,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邹半仙原本也是瞎掰胡扯一番,好将方才的尴尬“应景”儿过去。邹半仙显然没有想到李易小小年纪,居然对《易经》也有涉猎,这会儿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这么搞下去,别说中饭的着落,连招牌白布幡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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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了同“道”中人,邹半仙倒老实了许多,问道:“不知小哥儿尊姓大名,师承何方?”
“不敢!小道姓李名易,便是这邵州云山派门下。”既然邹半仙不再胡言乱语,李易自然也没有必要与人难堪,再说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李易讲了实话。
听得李易乃是云山派门下,邹半仙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但瞬即就回复了正常,只满脸堆笑,拱手朝着李易道:“原来小哥是声名远扬的云山派正宗,失敬失敬,今日贫道我败在小哥儿手下,也算不冤!”
言语间,邹半仙还在为方才的事情遗憾呢。
李易没有看到邹半仙眼中的那一丝讶色,又见邹半仙说得夸张,心道如今的云山派哪里有什么声名远扬?邹半仙怕也是没有听说过云山派,在这里说些客套话罢了。
不知怎的,这会儿李易心中突然有了一股想要振兴云山派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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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知道邹半仙天天在江湖上行走,定然见闻广博,于是问道:“道长可知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可否与小道说说。”
转世云山三年来,李易忙着修炼,除了郭不守偶尔与李易说说江湖事情外,李易现在对这个世界几乎还是一片空白呢,如今有机会,李易自然要了解了解。
“哎呀!不瞒小哥儿说,如今的江湖那是精彩纷呈,热闹之至啊,就像那戏文里演的一般!”说起这个,邹半仙又是眉飞色舞起来,喝了一大口茶,酣畅淋漓的说的痛快道。
茶寮的茶是一文钱任喝的,所以老板娘虽看不惯邹半仙,但也还是为他斟了一碗。
邹半仙很有满足感,用衣袖抹了抹嘴唇,道:“最近几个月来,江湖上道儒佛三大教都发生了大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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