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心下起疑。
“莫非……月婵是有什么女孩儿家的体己事儿,一时不便跟我说出?难道……”
“难道是女孩儿家的月事来了?!”
想这张牧云在市井中混得这么久,啥事儿不懂。虽然本质朴实,却也不是傻瓜。见到月婵这般少见地羞赧,便这般胡乱猜疑起来。
想到这上面,张牧云倒没浮想联翩。反而,因为这年纪那种少年的懵懂矜持本能,倒让他还有些不高兴。张牧云心说,女孩儿这等事,实在不适合跟男子提起;何况并不是自己不能打理,这一个多月她都好好地过来了。虽然现在大家都无聊,也没必要拿这当谈资。月婵这次是不妥了。
“牧云大哥……”
正当张牧云在心中这般胡思乱想,却听月婵低低地说道:
“是这样的……也不知怎地,每晚用寺中汤桶沐浴,都觉得肌肤有些灼痛,到今天身上都尽红了……”
“呃……原来只是这事!”
张牧云见自己猜错,不免便有些泄气。他却没注意,月婵听了他这句脱口说出的话便满面羞惭,歉然说道:
“大哥怪得是。这确实只是小事了,只怪自己不争气。”
“呃,不是不是。”
到这会儿张牧云才清醒过来,见月婵误会,赶紧摆手说道:
“月婵,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刚才想起另一件事情。我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他便让月婵撸起袖口,恰见她原本嫩如白藕腻如脂玉的小臂现在竟出现大块的红云。
“明白了。”
张牧云倒似药店坐堂的先生,老神在在地看了看少女的手臂,示意她放下袖子,思索了一下便道:
“应是这寺里井水水质太硬了,你肌肤娇嫩,故此灼伤。”
说到这儿,他忽然恍然,盯着月婵,称赞不绝:
“没想月婵你肌肤天生娇贵如此,真应了戏文里说的那样,吹弹得破,这样子非得要兰膏香汤沐浴才行!”
“……大哥取笑月婵了。”
听了张牧云这十分赞美的话儿,少女却有些提不起劲。一起过了这段清苦辛劳的日子,忘却前尘的姑娘实在不觉得娇滴滴的体质是件光彩的事。
再说张牧云。看了看月婵,见她神色黯然,他也有些着急。原地转了两圈儿,又瞅了瞅少女手腕,便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月婵,要不这样,今晚你不用在房中洗澡。我带你去寺外山中一个地方,也许那儿的水质轻软,十分适合你!”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