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收敛神情,肃然道:“那存道友却是有何良策让贫道取回那件宝物?”
燃灯附耳过来,在老祖耳畔轻轻说了几句,用的还是紫霄宫出现过的稀有传音之法,不懂得人,即便截留二人音波,也是查询不到任何信息。可见二人的慎重。
听完燃灯计策,老祖脸上笑得像朵特花,一边听,一片点头,星眸之中异彩连连,不时抚掌赞叹。
且说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只因犯了杀戒,在洞中静坐,保摄天和。不理外务;忽有白鹤童子从九天飞落,送上玉虚符命,言道:“子牙不日将登台拜将,命众门人赶赴西技山伐别东征。”
广成子谢恩,打发白鹤童子回玉虚宫去了。
广成子思量门徒,却是想起殷郊。如今子牙东征,把殷郊打发他下山。辅佐子牙东进五关;一则可以见他家之故土,二则可以捉姐己,报杀母之深仇。
当即唤来殷郊,广成子问道:“如今武王东征,天下诸侯相会于孟津,共伐无道;正是你报仇泄恨之日。我如今派你前去助周,作前队。你可愿意?”
殷郊听罢,口称老师道:“弟子虽是纣王子,实与姐己为仇,父王反信奸言,诛妻杀子,母死无辜小此恨时时在心,刻刻挂念,不能有忘。今日老师大舍慈悲,发付弟子。敢不前往,以图报效?若不去,有愧于天地。”
广成子听完点点头,满意的吩咐道:“你且去桃源洞外狮子崖前,寻了兵器来,我传你些道术,你好下山。”
殷郊听罢领命,忙出洞往狮子崖来寻兵器。只见白石桥那边,有一洞。
门依双桥,日月照耀,一望山川珠渊;赤井暖含烟,更有许多堪羡。有叠朱楼画阁,凝凝赤壁青田;三春柳九秋莲,别有洞天罕见。
话说殷郊见石桥南畦,有一洞府。兽环珠户,俨若王公第宅;自思:我却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一路走来,须臾来道洞前,那门虽有两扇,却是不推而自开,只见那里边有一石几,几上有热气腾腾六七枚豆儿。
殷郊拈一个吃了,自觉甘甜香美,非同凡品,口舌之欲上来:“好豆儿,不如一并都吃了罢。 ” 刚刚吃完,忽然想起来药寻兵器的正事,哪里在此丹玩。忙出洞来。过了石桥,回头一看,早不见洞府,殷郊心疑;不觉浑身骨头响,左边肩头上,忽冒出一只手来,只见右边又是一只,一会儿忽长出三头六臂,把殷郊只吓得目瞪口呆,半响无语。
只见白云童子急促来唤道:“师兄!师父有请!”
殷郊只一会略觉神思清爽,面如蓝靛,发似朱砂,上下獠牙 多生一目,晃晃荡荡,来至洞前。
广成子看见,拍掌安道:“奇哉!奇哉!仁君有德
殷郊进了桃源洞内,广成子传与方天画戟,嘱咐道:“你先下山。前至西歧,我随后就来。”取出落魂钟,雌雄剑,付与殷郊。
殷郊即时拜辞下山。广成子却是犹豫良久不敢把三品血莲赐给殷郊。毕竟殷洪的事例就在眼前,想到这里。对殷郊说道:“徒弟!你且住。我将镇洞至宝尽付与你,你得顺天应人,一东进五关,辅佐周武兴吊民伐罪之师,不可改了念头,心下狐疑。有犯天谴,那时悔之晚矣。”
殷郊却是一心想着下山为母报仇。如何能领会其中深意,信誓旦旦道:“老师放心,周武明德圣君,我父却是荒淫昏虐,怎么敢错认,有辜师刮?弟子如果违逆今日之言,当受黎锄之厄。”
广成子听完,这才放心,让他赶紧下山。
话说殷郊离了九仙山,借土遁往西歧前来。正行之间,不觉那道光飘飘落在一座高山,
这山却是:冲天处尖峰高高,占地处远脉迢迢。山禽声咽咽,走兽吼呼呼。山草山花看不尽,山桃山果应时新。
殷郊正看山岭险峻之处,只听得林下一声锣响,见一人面如蓝靛,发如朱矽,骑红砂马,金甲红袍,三只眼,提两根狼牙棒出来。
原来此人却是温良在此落草为寇。见殷洪呆立山前,以为在打探白龙山虚实。一番询问,知道这三头六臂之人乃是当朝殿下,连忙归顺。
另外此人还有一贤弟,名唤马善,也一同归顺,长的却是:带扇云盔。淡黄袍,点铁枪,白龙马,面如傅粉,三绺长髯。
三人正领着山塞一群草寇前往西歧之时。却是碰到了祸星申公豹。一副伶牙俐齿,将殷洪被慈航白莲所灭之事告诉了殷郊,殷郊不信。申公豹要他找张山证实。
殷郊神情恍惚,快马加鞭来到商营,见到张山,果然证实弟弟殷洪却是死在师门之手,顿时心灰意冷。抽过一根箭矢,一掰两段,恨声道:“我从此与姜子牙势不两立!”
至此,成汤嫡传血脉却是走上自取灭亡的道路。
次日,殷郊亲自出马,坐名只要姜尚出来。
报马报入城中。进相府报道:“城外有殷郊殿下,请承相答话。”
子牙传令军士,排队伍出城;炮声响应,西歧开门,一对对英雄似虎。一双双战马如飞。左右列各洞门人。
双方一番语言上的交锋,随后拉开阵势,开始屡战。
因为有九仙山几乎所有的法宝在手。殷郊所向无敌,大开大合,落魂钟急促敲响,犹如丧钟,音潮滚动。震撼紫府,困惑神魂。使得众门人昏昏沉沉,跌跌撞撞。无法施展道术;更何况雌雄双剑在手,犀利无匹,打得西歧毫无还手之力。
杨戬眼尖,知道又是殷洪前例。只得来到九仙山请广成子下山。
就在杨戬走后的第二日,商营有战将请战。
那九公在旁,主动请战出征,姜子牙允诺。
提刀出来,就见一人戴一扇云冠。光华四射;黄花袍,紫气盘旋。银叶甲,辉煌灿烂;三股绦,身后交加。白龙马追风赶日;杵向枪大蟒顽蛇。
话说邸九公看他威风凛凛,神采奕奕,凝眉问道:“来者何人?”马善一撅嘴:“我乃大将马善。”
那九公也不通名姓,纵马舞刀飞来直取。马善枪劈面相迎,两马往还。杀有十二三回合,那九公刀法如神,马善敌不住;被那九公闪一刀。逼开了马善的枪,抓住腰间绦勒。提过鞍骄,往下一摔,生擒进城。
姜子牙命人将马善带到殿前。只见那人全不畏惧,立而不跪。
姜子牙一挑眉,怒喝道:“既已被擒,为何不屈膝?”马善哈哈大笑,不屑道:“劳匹夫!你乃叛国逆贼,我既然被擒,要杀就杀,何必多言?”
子牙一听气冲斗牛,森然下令:“推出府衙枭首示众。”
南宫适为监斩官,推至府前,只见行刑令出,南宫适手起一刀,犹如削菜一般。
正是:钢刀随过随时长,如同切菜一般同。
南宫适大惊,知道此人怀有异术。普通手段杀不了,当即禀报姜子牙。
姜子牙听罢大惊,连忙会同诸将出府来,亲见动手,也是一般。以旁有韦护抬起降魔杵,打将下来,正中马善顶门,只打得一派金光,就地散开。
韦护收回杵,马善却是毫发无损,还是人形。众门人大惊,只叫古怪;子牙无计可施,命众门人借三昧真火,烧这妖物。旁有哪吃、金、木二吃、雷震子、黄天化、韦护,使劲运起三昧真火猛烧。
马善乘火光一起,周身喷吐火焰,不断吸纳众人喷出的三昧真火,犹如大补之物,打个饱嗝,哈哈大笑道:“贫道多谢各位慷慨,贫道去也!”
地下众人一见,脸色铁青,钢牙咯咯作响,气得浑身发抖。
马善得意至极,一路狂笑,不想就听到天际云霄之中一声似凤非凤。似鹤非鹤的鸟鸣传来,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金翅大鹏展开双翼。藏身云海之间。
背上隐隐约约有一道人端坐一莲台。待要细看,三盏明灯从莲台上
。
前一眼,还在云端;下一眼已经来到眼前。
须臾,马善被三盏灯围困住,一盏通体绽放紫光,火焰亦是紫光灼灼。却是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威胁感,哗啵哗啵燃烧着;一盏形如开放的莲花,色呈碧绿,五彩火焰燃烧花蕊之上;一盏浑身金黄,金色火焰摇曳。
马善看清楚三盏灯,立马就知道遇到克星,欲要从上空逃脱,一股玉净瓶飞出的三光神水化作一块水帕,遮掩的苍穹;想要朝下坠落,却是一朵白莲已经等候在那里,十二层琉璃光华横扫,走投无路。
三盏灯灯芯射出三缕神焰,往马善身上一落,马善惨叫一声,化作一朵火焰,被三股火苗舔抵,随后吞噬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