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木青冥一道白金剑芒发出尖啸声,破开了火散人的护体罡气,使他的攻击缓了缓,但这白金剑芒也消散了,连半息都没有,那护体罡气就恢复如初,那破开的豁口仿佛从没出现过,不过也给靳秋留下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如此几次三番,形成僵持,但靳秋的危机却加重了,概因火散人这老家伙只对靳秋一人猛攻,而对木青冥只是不管,防住他的攻击就不理会。
可是靳秋加持了风行术,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火散人渐渐不耐,他可是凝元境的修士,对付两小辈,还要花这么多时间,简直是在打他的脸面。于是不在留手,直接施展他的招牌法术——爆裂火焰,这是一个攻击范围和攻击力都很强的法术,是火散人机缘巧合得到的法术灵引,不知道靠这招击杀过多少敌人,这次对付一个小辈,算是便宜他了。
靳秋见这红袍老者脸色一变,显然是不耐烦到了极点,当下知道胜负的关键到了,甚至来不及通知木青冥拼命,他自己必须出绝招了,在这种生死难料的情况下,再保留底牌,就是找死的行为。靳秋的眼睛瞬间变成碧绿色,瞳孔成旋涡状,两道如丝般黑芒一闪而逝,几乎是刚出现,就击中了正在施法中的火散人,来不及看结果,那火艳艳的火蛇喷涌而来,范围还不小,躲闪恐怕已然不及,就是一记冰封剑,紧接着就对自己施展冰凝,顾不得施展刺魂的不适,也顾不上连续不停息的施展法术,经脉传来的撕裂感。那爆裂火焰就淹没了靳秋。
以前用冰凝对付敌人,都是隐蔽的继续水冻寒液,最后出其不意的发动,所以相对于普通法术,耗时稍长。但此次靳秋对自己施展就没有这方面的要求,直接集聚水冻寒液于身外,并持续积累,希望抗过这一波烈焰袭击。
那木青冥几乎是同时明白当下的状况,不用靳秋提醒,就施展他隐藏的最深的杀招——三阴戮妖刀,四道青色刀痕一闪而现,只听到一丝极其细微的破空声,远处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的火散人应身而倒,几乎被斩成几截,这三阴戮妖刀竟然厉害如斯,简直比靳秋的冰封剑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木青冥也绝不是简单的世家子弟。
却说靳秋虽然抢先发动刺魂瞳术,使那爆裂火焰没有积蓄到最强,又用冰封剑攻击削弱,最后用冰凝反向冰冻自己,总算撑了过去,没有被烧成灰烬,饶是如此,他身上也有不少烧伤,衣服烧成烂抹布,好在重点保护头部,不然头发也要烧光。付出如此大的代价,靳秋却没有管身上的烧伤和经脉的撕裂,抬眼向火散人处看去,见他几乎被斩成几截,死得不能再死,这才放下心来,接着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赶紧从储物袋里拿出疗伤药,内服外敷,这才有了一丝清凉,好在这储物袋材料特殊,没有损坏,不然哭都没地方哭。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也没有同木青冥打招呼,马上打坐疗伤。
直到半晌后,这才把伤势控制住,没出什么大碍,走到火散人尸体前,看那切口处光滑无比,好像切过的豆腐,只是外皮微微带了焦黑色,仿佛雷击。靳秋沉思:“就算中了自己的刺魂瞳术,可凝元境的修士,已经凝炼好了筋膜骨骼,五脏六腑,就是没有罡气护体,也不可能受这样的创伤,几乎是无坚不摧,这样的法术着实可畏可怖。”
而在靳秋打坐疗伤的时候,木青冥想得是同样的问题,暗忖道:“那红袍修士仿佛丢了魂似的,迷迷糊糊的,不说那爆裂火焰明显没有到最盛,连护体罡气都收回了,到自己用那三阴戮妖刀攻击,几乎是刀切豆腐般容易,其实自己当时只是奢望这老者,因为施法,而躲避不开他的四道攻击,就算有罡气护体,也是不死也重伤的下场,因为这三阴戮妖刀的攻击极其犀利,可结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这自然是那寒秋师弟的跟脚,难道他也有类似我这三阴戮妖刀的密法绝招。”
以至于木青冥兀自沉思,直到靳秋醒来,走到火散人尸体前检查,两人的目光相对,都有些惊讶莫名,许是感觉到两人同样的心思,又经历了生死,有了共同对敌的友情。
靳秋直接开口问道:“木兄真是深藏不露啊,看这伤痕,定是厉害法术,不知道能否相告。”
木青冥只是一笑:“彼此彼此,寒秋师弟更不简单,我这招叫三阴戮妖刀,引玄武罡煞入体,压缩淬炼,这才形成,以我现在境界也只能发出四道,用完之后,要再修炼,一日一道,四天之后才完满。不知道师弟是如何让这红袍老者像丢魂似的任人宰割?”
靳秋见木青冥并不隐瞒,很是坦然的道出实情,自也不矫情,同样微笑道:“这是我会的一招瞳术,以眼施法,名为刺魂,效果嘛,刚才师兄也见到了,要一天才能恢复,只能出其不意,却是不像师兄这招厉害。”
“师弟过谦了,能伤神魂的法术绝对是罕见之极,绝不会比我这招差。好了,师弟也疗伤完毕,可否去支援其他战场。”木青冥只是笑了笑,就严肃的说道,显然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师兄放心,刚才只是有惊无险,我看起来凄惨,实则伤得不重。只是不知道要支援哪路?”靳秋小意的说,毕竟他和端正同为世家子弟,又关系颇好,但金锐师兄那里才是整个战斗的中心,只要那里分出胜负,也就决定了这次战斗的胜负,但靳秋还是希望木青冥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师弟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知道的,况且端正擅长防御,不是那么快能被击败的,何况只是两个散修的先天修士,我们还是赶紧支援金锐师兄吧。”木青冥比靳秋想像的还要精明理智些,明白这些利害关系,并比靳秋要更熟悉端正,所以更清楚局势。
两人只是一点头,便冲去中间矿道,向左边矿道冲去,还没看见人影,就听到了风刀撕裂,金石相击的声音连绵一片,显然要比靳秋他们战斗还要激烈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