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不是儿戏,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顾忌,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牵挂,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诱惑。若不能破除心中的滞碍,如何得以前行,若不能斩断心中的牵绊,如何得以前行,若不能破灭心中的欲望,如何得以前行。
那仁人前辈,如没有大毅力,大智慧,大无畏,如何抛妻弃子,如何披荆斩棘,如何无所畏惧的走上那充满危险,永远孤寂,无法回头的长生道途。
即使是如此,还有数不尽的大神通,大智慧,大毅力之人陨落,可能只是缺了一丝气运,就身死道消,我辈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不能斩断的呢?
想到此,靳秋的脚步坚定了许多,神色也没有了惆怅,只有对未来美好的期望,对自己本心的拷问,对种种的反思,明确了自己的终极目标,得道长生,除此之外,皆是虚妄。
靳秋漫步走在这自然的天地,来到了曾经的那山谷小湖,依旧是碧绿如境,点尘不染,看到了那小瀑布,走过了山涧流水,林间小溪,遇到了猛兽飞禽,总算是步出了山林,走上了还算平坦的小路,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就是一辈辈人不懈的开辟出来的,路虽小,付出的汗水不会少,在这天地之中宛如只有自己一人,没有尘世的喧嚣,只有落叶寒风,没有亭台楼阁,只有溪水翠松。
漫天飞絮落芳襟,轻抚冰丝写蕙心。一曲清歌谁与共?松风水月是知音。
靳秋并不急于赶路,只是享受着山林之美,自然之趣,虽是寂寥时,万物皆凋零,亦是别样情,逢此肃杀萧瑟时节,正合离别之意。
就在靳秋在小路上徐徐前行之时,身后来了一队商旅,货物并不多,是以伙计随从都坐在货车之上,而护卫也有二十多人,个个骑马,比起靳秋上次见到的那陈家商队不知道强了多少,长长的队伍行进的速度由于没有拖累,全是畜牲出力,倒是很快,不一会就赶到靳秋的身后了,由于靳秋是从山林中穿插进的小路,所以还没有遇到商队。
至于像靳秋这样单人独行的,少之又少,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很傻很天真,第一次出门的雏,因为正常的人都知道这偏僻小路不太平,不是成群结队,就是搭伙商队,不然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路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位小哥,为什么独自一人赶路,可是第一次出门?”一位中年护卫打马上前,对着这少年和气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出门,怎么看出来的。”靳秋虽然较一般少年要沉稳,但毕竟没有多少与人打交道的经验,缺少一些常识经验,见这中年汉子说话和气,又一语道破他是头次出门,便回应道。
“呵呵,小哥有所不知,这条路上有些不太平,有经验的人都是搭伙在一起赶路,再或着出些钱跟随商队出行,而敢独行的要不就是高手大侠,要不就是义高人胆大,而你一个少年,肯定是不知道情况就……”余下的话,这中年汉子没有说下去,算是给靳秋留了颜面,怕少年人脸皮薄。其实靳秋倒不会在乎这些,不过看这大叔有些心善,再加上一个人走路,怕不清楚路线,万一走岔了,确实麻烦,心中一动,就顺势说道:“大叔确实厉害,我是第一次出门,没有经验,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们搭伙。”
“我们商队确实有些空的货车,不过我先请示下商队的主事。”说完便打马回转。来到一高头大马魁梧大汉前,说道:“刘头,前面一个小孩第一次出门,不知道厉害,要这么走下去,肯定会出危险,您看能不能让他跟后面那几个人挤一挤,帮一把。”
“我说张南啊,你跟他非亲非故的,干嘛管这闲事?”这刘头倒是有些弄不明白,这张南虽然平时对谁都和气,也帮过不少人,许多人也受过他的恩惠,可那都是认识的人,这么一个来历不明,就算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毕竟陌生,干嘛管这闲事,真是没事找事,闲的蛋疼。
“刘头你不知道,这孩子和我的儿子差不多大,都是才开始明事的人,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吧,不然要是给山贼野兽给害了,就太可惜了。”
“好吧,反正就一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威胁,不过你还要给叶管事说一声,要是他同意,就交钱到后面去吧。”
“好的,刘头吩咐的是。”这张南又打马到了中间一辆最大的马车前,又叙述了下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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