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说道:“好,你等我一下。”
很快。苏雁月撑开窗户,却见唐近楼手就撑在旁边一条细缝中。摇摇晃晃,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苏雁月连忙向旁边让了一个位置,急声道:“表哥快进屋来。”
唐近楼轻轻一笑,说道:“今天我们走房顶,跟我上来!”话音刚落,手已经用上了力,仿佛人没有丝毫重量一般,飘上了房顶。苏雁月一愣,房檐上伸出一只手来,唐近楼说道:“上来。”苏雁月犹豫了一下,这才伸出手去,拉住了唐近楼的手,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苏雁月也跟着上了房顶。
唐近楼小声说道:“跟着我。”拉了拉苏雁月的衣袖,向前纵跃而去。苏雁月小心的跟上,唐近楼速度并不快,苏雁月跟在他旁边,小声说道:“表哥,到底是什么事情?”唐近楼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们学了这么久的轻功,你还从来没有在房顶上跑过吧,听说有很多飞贼,采花大盗等等就很喜欢在房顶上练轻功地感觉。”苏雁月“扑哧”一笑,说道:“我们又不是飞……贼,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唐近楼笑了笑,忽的拉住苏雁月,停了下来。
“你看。”
苏雁月顺着唐近楼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街上空空荡荡,却有一个人拿着剑匆匆忙忙的走着,不时左右看看,像是在看有没有人跟踪。
苏雁月惊讶道:“是林师弟。”
唐近楼道:“没错,我们跟上他,看他到什么地方去。”
苏雁月低声道:“福州是林师弟老家,他一句话不说偷偷出来,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们,我们这样跟上去,恐怕不太好。”
唐近楼一声不吭,从房顶上跳下去,落地无声,靠在了墙角,苏雁月无奈,也跟了上来。唐近楼笑道:“表妹,你一定已经猜到了,林师弟这么偷偷摸摸地出来,是想做什么?”苏雁月黯然道:“林家辟邪剑谱的事情,江湖上有谁人不知道。林师弟因为这路剑法,闹得家破人亡,如今想来是想找到真正的剑谱,为他的父母报仇。表哥,你跟着他,是想……是也想看看那林家的辟邪剑谱么?”
唐近楼道:“你想看吗?表妹,你想不想看那辟邪剑谱?”脸上似笑非笑,他心中也觉得很有些诡异。苏雁月道:“辟邪剑谱听说高妙之极,但我不想看……我要是看了这剑谱,那岂不是跟青城派那余矮子一样了?”
唐近楼嘿嘿笑道:“表妹,你是在担心我去抢他地剑谱吗?放心吧,就算送给我,我也不要他的辟邪剑谱。跟上他是师父的意思,师父知道他来福州肯定会回老宅,担心他被江湖中地有心人暗算,所以嘱咐我一定要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
苏雁月松了口气,说道:“哦……”
此时林平之走到转角处。身子一转,人已经不见。唐近楼脚步轻点,连环纵跳到了转角边,向巷子内看了一眼,唐近楼对跟上来的苏雁月说道:“这条巷子就是向阳巷了。”
“什么向阳巷?”苏雁月低声问道。
唐近楼看着林平之小心翼翼的走着,小声对苏雁月解释道:“林平之父母去世前留下的遗言里,告诉林平之到这向阳巷老宅来取他林家祖上留下地东西。”一边解释。唐近楼心中一边想着:向阳巷?向阳?葵花?好名字。
林平之看了好几遍,确认四周没有人,脚一蹬,手脚并用,从矮墙处爬进了院子里去。唐近楼和苏雁月来到他进去的地方。唐近楼将耳朵贴在墙上,小心的听着,过了好一会儿,说道:“他进去了。”苏雁月道:“我们也进去么?”唐近楼摇了摇头,“我们去房顶上躲着。”
两人在房顶。隔地远远地,看着林平之在房间中翻来翻去,小半个时辰过后。房间中的书架等等都已经被他翻了个遍。林平之沮丧的坐在地上,一个人静静的发呆。
唐近楼在房顶却十分悠闲,心想:“向阳巷老宅地位置,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等林平之离开,我随便找个时间,来把那袈裟找出来,然后毁掉就是了。”
在唐近楼心中。教了他八年武功,救了他全家性命地老岳的名声问题是十分重要地事情,因此未免夜长梦多,辟邪剑谱必须毁掉,至于林平之。他虽然想要报仇,但辟邪剑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以为没这个东西好了。
“最多我劳心劳力,浪费二十年的时间,把他调教成一个一流高手。二十年虽然长了一点,不过看在老岳地份上,我吃点亏就是。”
唐近楼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房中林平之不死心,站起来又在房间中乱翻,此刻他心中焦急,看过的东西随手乱扔,不一会儿,屋里便乱七八糟摆满了书籍。两人只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仍是一无所获。林平之怔了一会,又发疯似的将地上的书籍捡起来,一本一本的查看。苏雁月摇了摇头,说道:“林师弟心不静,恐怕是找不到什么东西。”
正在这时,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两人大摇大摆地向巷子里走来。唐近楼心中暗惊,仔细看去,却是白天见到的两个青城弟子。
唐近楼在房顶上早就等得打瞌睡了,看到这两人顿时精神一震,对苏雁月说道:“我下去把他们打发了,免得打扰了林师弟。”身子轻轻一跃,下到了巷中,双脚微微弯曲,借着下坠的力道向前冲去,在小巷中两晃三晃,青城派地两人只觉得黑影一闪,一个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肝胆俱裂,那姓孙的汉子还未说话,旁边他的师弟一声不吭,转身就跑。姓孙的脸色本来已经大变,此时更是变得面无土色,大骂一声“龟儿子的!”长剑扯出来胡乱舞了两下,便向后飞跑而去。唐近楼没想到自己最不擅长的轻功竟然吓到了最擅长轻功的青城弟子。一时间心中兴致大起,跟着两人追了上去。
那姓孙的汉子仿佛是知道自己甩不掉唐近楼,他只是死死地跟着最先逃跑的师弟,唐近楼心中好笑,多少知道他的想法:“你害老子,老子就要拉你一起死。”
追了两条街,唐近楼心中一动,想到苏雁月还在房顶上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出了意外可不好。全身内息震荡,紫霞功的后劲绵绵不绝的发出,转瞬间就追上了逃跑地两个青城弟子。
那逃跑的弟子一看唐近楼站到面前,双膝一软,登时跪倒地上,口中大叫:“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唐近楼冷笑一声,还没说话,眼前青光闪动,另一人已经挺剑刺来。唐近楼笑道:“好烂地招式。”随手刺出三剑,第一剑从那汉子招式的破绽处刺进,直奔咽喉,那人辅一变招,第二剑又刺向他的要害,到了第三剑时,剑已刺出,那人才堪堪使出招式,第三剑便像是两个拙劣的戏子在配合一般,出了剑之后,他主动向剑尖上靠。唐近楼长剑一闪,抵在了他的咽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