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我们清泉镇离清河镇实在太近,若是贼人当真去了清河镇,只怕清泉镇也是难保,今日本镇大部分居民已经离开,老夫因为提前购了马车,所以准备午间再走。”
劳德诺又行了一礼,让唐近楼很是不爽,觉得江湖中人这般小心翼翼的倒是让人不喜。劳德诺感激的说道:“多谢先生提醒,我这便去禀明师父。”
劳德诺面露忧色,走到桌前还未说话,岳不群道:“不用说了,我已经听见了。”劳德诺眼中的惊色一闪而过,说:“师父……”岳不群指着面前的座位道:“先坐下再说。”
岳不群看着劳德诺,先是叹了口气,道:“德诺,你不要太过担心,或许贼人根本未去清河镇。”心里却又是悲伤又是愤怒,心道:你的“家”在清河镇,“贼人”怎么会不去,只怕为了替你遮盖,不知要害多少人!
“师父说的是……只是,只是弟子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劳德诺道。
岳不群看着他,劳德诺悲伤和担忧的眼神无可挑剔,若不是自己偶然发现他秘密的飞鸽传书,又怎么会相信他竟是左冷禅派来的奸细!
“那好吧,你先上楼准备一下,把行李收拾好,我们待会儿就开此地,赶往清河镇。”岳不群沉思良久,说道。
“谢师父。”劳德诺感激涕零,“师父出手,便是碰到那些流盗,也会让他们恶有恶报。”
岳不群一挥手:“去准备吧。”
劳德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岳不群将茶送到嘴边,微微抿着,不经意的打量着大厅中的众人。心里想起劳德诺刚刚的表现。
“山贼?流盗?……哼!”他嘴角微微一勾,似微笑,又似不屑。
唐近楼看着劳德诺跟岳不群商量着什么,忽地小声说道:“爹爹,我突然觉得不妥。”
“有什么不妥。”唐员外显然不信,可是却把声音压得极低。
“我刚刚才发现,”唐近楼笑着凑向唐员外,看上去就像是向父亲撒娇的小孩一样,可是他眼中的危险却让唐员外心中凛凛,“今天这些在客栈中打发时光的人,我竟然一个也不认识!”
唐员外没有四处张望,唐近楼在客栈里呆的时间比他还多,他既然不认识,那就一定是生人!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平日里却也有生人在这里喝茶吃饭,可这是什么时候,这几天连本地人都会马不停蹄的往外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不认识的人在这里冷静的像块石头一样的喝着茶打发时间。唐员外笑着摸摸唐近楼的头,唐近楼顺势将头塞到父亲怀里,唐员外低头说着什么,看上去就是父亲在逗着自己的小孩一样。
“不要声张,呆会儿叫上老徐,我们偷偷的溜掉。”唐员外说道,顺手在唐近楼小脑袋上一拍,笑道:“调皮捣蛋。”
唐近楼猛地跳起来,大声说:“不许打头。”
唐员外笑着安慰:“好好好,不打不打。快,上楼去温习功课。”唐近楼撅着嘴,嘀咕着:“就知道让我读书。”一边向楼梯的方向走去。到了楼梯口,唐近楼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大堂一眼,只见没有人注意自己,身形一闪,已经从另一扇门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