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兴,能看到他喜形于色很是少见,对于这位师弟,虽然他平日不太看的上眼,不过对他的天赋却极为看中。这也难怪,他的徒孙中修为比陈云生高的也不在少数。不过,现在天穹派正值用人之际,陈云生的归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怎能令他不高兴。
谷思勤满脸笑意地说道:“师弟能安全回来就好,派中已经组织人手到天穹山脉中寻你好多次了,每次都空手而归。听你这么一说,为兄真的为你捏了一把汗,天穹山脉云深林密,更蕴藏着很多天然的险境,就连为兄平日也不敢在山中肆意乱行。”
陈云生感动地说道:“承蒙师兄挂念。不知现在距上次离开之时过了多少春秋?”
谷思勤微微算了一下,颔首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已经五六年的光景。”
陈云生心中已经隐隐预料到这个结果,不过亲耳听到谷思勤说出还免不了一阵惊骇,刨去自己在听风谷和白虎神坛的时日,困在幻境中至少有四个年头。到了此时,他已然明了幻尘空间中的时间设定,自己遁入的应该是里世界,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一百倍,而柳晓山困在表世界中,时间是外界的百分之一。明白了这些,他不由得赞叹幻尘宝鉴的构造精妙,若真是浑然天成之物,那么真是巧夺天工之物。
猛然间,陈云生想起一事,他急匆匆地问道:“师兄可知,司天阁意图对我天穹派不轨?”
谷思勤捻髯苦笑道:“这个消息已经被诸葛靖宇带回来了,太白峰做了周密的防范。司天阁这四年中还没有出手,不过从一些细作传来的消息可知,他们的准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恐怕不日就要对天穹派动手。师弟回来的正好,为兄现在为人手不够犯愁。”
陈云生朗声说道:“能为天穹派尽本分,云生求之不得。不过有一事还望谷师兄应允。在幻境的时候,我被撩起了心结,这些日时常魂不守舍。云生想告假几日,回乡探望一下父母的坟茔,再了结几桩心事。”
谷思勤微微蹙眉道:“我只能给师弟二十日,你觉得够吗?”
陈云生爽快道:“足矣。”
……
由于日程已经定下,陈云生不敢在太白峰多耽搁,连诸葛靖宇,叶穿云等一干好友都没有拜访,就匆匆带着柳晓山离开。穿云舟虽然有些破旧,一时半会还散不了架,陈云生从几个对手那里缴获来的灵石颇丰,所以二人依然驾舟赶路,没有施展法术。
越州离天穹山脉路程不近,有五六千里之多,一路之上陈云生全力施为,速度够快。若在地上观看穿云舟划过,景象更为壮观,只见一道白线划过天际,仿佛将天空切开了一般。
就是这样日夜赶路,也足足消耗了三天才感到越州地境之内。陈云生按落穿云舟,改为御风而行。到了离咸州城三十里处,才落下云头,改为步行。一路上走走看看,陈云生已经找不出一丝熟悉的痕迹。仿佛这个地方他从未来过一般。
不觉间,听闻前方水声滔天,再行数里,一条大河横亘在眼前。默默地看着眼前这条流淌了千年的白水河,陈云生心中再也不能平静,想当年韩镖头就是在此地拼了性命看,背着自己发足狂奔,才遇到了恩师飞云子。虽然他再也找不出一点熟悉的感觉,可是韩镖头那张重情重义的脸庞却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识海之中。
柳晓山看到陈云生的表情,知道他见景生情,十分乖巧地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呆立了一炷香的功夫,陈云生回过神来,找到一个摆渡的船家,抛出二钱银子,租船过河。
那船家常年在河上讨生活,看到陈云生出手阔绰,仪表不凡,隐约有仙人之态,不敢怠慢,麻利地撑船摇橹,小船渐渐离开河岸。
白水河河面甚宽,有三百丈宽,陈云生坐的小船不大,加上摇橹的艄公年纪不小,一时半会无法过河。闲着无事,陈云生问道:“船家可知,越州城内有一家麒麟镖局?”
艄公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说道:“这位公子是外地人吧,这麒麟镖局已经关门很多年了。自从二十多年前的一次人祸之后,就一蹶不振,最后关门大吉。哎,当年陈总镖头在的时候,没少接济周围的穷苦百姓,可是天不遂人愿。”
陈云生心中黯然,接着问道:“那你可知现在居住在麒麟镖局中的人是谁?是不是一位姓王的镖师?”
艄公皱眉说道:“现在住在麒麟镖局老宅中的人是一户姓马大户,已经搬进来十多年了。至于公子爷说的姓王之人,小子却不知了。”
陈云生翻手抛给艄公二两白银,乐的老汉眉开眼笑,大赞陈云生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