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手下抬起静怡的妈妈,扔到卡车上就跑了,
等乡亲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帮人早就开着车不见了踪影,地上只有一滩血迹,
黎东升年迈的父亲头上流着血,走到一滩血迹旁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突然仰天大叫一声:“就沒有王法吗,”仰身倒了下去,
满身是土的乡亲们赶紧将老爷子抬到家里,过了好一会儿老爷子才渐渐醒來,他看着身边的小孙女泪如雨下,
接到乡亲们报jǐng,乡派出所过了好半天才派了两个jǐng察到现场转了一圈,简单问了一下情况,撂下一句:“沒见到尸体,我们回去调查调查”转身扬长而去,
黎东升接到老父亲的电话,连夜开车赶了回去,他回家看到老泪纵横的父母,哭喊着要“妈妈”的女儿,听到乡亲们的叙述,他一掌拍塌了身前的竹桌,猛地站了起來,脸上青筋暴露、双眼迸shè出一股凌厉的火光,起身就往外走,
“东升,回來,别忘了你是军人,要依靠zhèng fǔ呀,”老父亲眼中流着泪,一字一句的说着,他知道儿子的脾气,他这一出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黎东升听到“军人”两字,猛地站住身子,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军装,多年的军旅生涯,他知道“军人”两字的含义;他已经不是一个山村的青年,他知道“法制”的含义,
他回头看看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静怡,一屁股坐了下來,掏出电话打了110报jǐng电话,
一会儿,黎东升的电话响了,來电的是县公安局jǐng情值班室的,他回答黎东升:“你报案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目前正处于了解情况阶段,请耐心等待”,一句话就将电话挂断了,
黎东升愤怒地把电话拨了回去:“什么叫了解,人死了、尸体被抢了,你们不派人來勘察现场,不立案,还需要了解什么,”对方不客气的回答:“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你们违法抗拒拆迁,我们沒发现死人的事,你不要无理取闹,”跟着挂断了电话,
“混蛋,”黎东升愤怒的站起來,在屋里走了两步,找出一个在县政协工作的同学电话打了过去,黎东升把情况说完,对方沉吟了一会儿说:“你等等,我出去说”,
等了一会儿,话筒里传來同学刻意压低的声音:“东升,这事我听说了,太猖狂了,可我们也是沒办法呀,对方这个地产公司在省里具有极深的背景,据说是一个副省长的外甥开的,资产数亿,这事情在县城已经疯传开了,据说上面已经跟县zhèng fǔ和县公安局打过招呼,不让他们多管闲事,哎,惹不起呀,人家钱多势大,我不多说了,这人太多”说着挂断了电话,
听完同学的话,黎东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安局不立案,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乡里、县里都不來人,他突然感到了一种无助,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都不皱眉的汉子,此时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回身看看墙上挂的他与夫人和孩子的合影,眼泪一下涌了出來,他一把拉过女儿放声痛哭,
号陶的哭声响彻在寂静的小山村上空,伴随着小静怡稚嫩的“妈妈”叫声和乡亲们的抽泣,让原本祥和、安宁的青山秀水突然笼罩了一层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