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不朽》的白sè大字庄严肃穆。大厅中间的长条案上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黑sè方匣。周围鲜花围绕。
万院长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排排骨灰盒。原本威严肃穆的脸上突然变得十分苍老。身子猛地晃动了一下。旁边的小雅和万林赶紧在两边搀住他的胳膊。
万院长轻轻推开小雅和万林。慢慢站直身子。缓缓举起右手放到额间。嘴里唠叨着:“兄弟们。我來了。你们的万连长…來了。”他猛地扑到台前。抚摸着静静躺在台上的一个个冰冷的盒子。泪流满面。
万林和小雅对着台上的烈士们立正行了个肃穆的军礼。然后又摘下军帽深深的鞠了三个躬。他们代表军人。代表晚辈在给先烈们行礼。
大厅里哀乐在徐徐响起。悲伤的音调。门外庄严、肃穆的军队仪仗队。吸引了很多到医院就医的人。围观的人群越來越多。转眼将医院的后院挤满。
行过礼的牛部长和刘院长走过來。搀起万院长轻声劝慰着。万院长直起身子。深情地看了一眼兄弟们。大声说道:“走。兄弟们。老连长接你们回家。”语调突然变的铿锵有力。满是泪水的眼眶内渗出了奕奕的jīng光。
这就是军人。这就是共和**人的悲痛、力量的转化。战死沙场是军人的荣耀。万院长为有这样的手下感到荣幸和光荣。
随着话音。一队臂缠黑箍、胸戴白花的女兵突然出现在大厅。她们轻轻搬起烈士们的骨灰盒随着哀乐慢慢走出大厅。静静地将骨灰盒摆放在一辆无蓬的军用卡车上。卡车的两旁分立着面向外的两排全副武装的军人。车前的驾驶室上方立着一块黑底白字的醒目牌匾:“恭送先烈回家”。
外面围观的人群看到这一幕。恍然意识到这是先烈的骨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突然挣脱母亲的手。跑到大厅门口摆放的花圈旁摘下了两朵鲜花。跑到卡车前。用稚嫩的声音叫道:“叔叔。帮我献给他们。”。小雅走到男孩身边抱起他。让他将花撒在骨灰盒上。然后轻轻将他送到母亲身边。
看到男孩的举动。一旁的人一个、两个、三个……无数的人自发的走向前來。默默的抓起花圈上的鲜花。轻轻撒在先烈们的骨灰盒上……
看到这一幕。满脸泪水的万院长突然挺直了腰板。对着在场的所有军人大声喊道:“全体军人都有:敬礼……”。
苍劲的“敬礼”两字。在静静的告别厅前显得格外沉重、悠长。所有在场的军人对着向先烈献花的群众。挺胸、抬头――敬礼。
灵车在两辆亮着jǐng灯的军用吉普的引导下。缓缓开出了军区医院……
灵车在两辆墨绿sè军用吉普车的引导下缓缓开向军用机场。万院长沒有坐进吉普车。而是带着万林、小雅站在敞篷卡车的车厢里。陪护着烈士的英灵。小花、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悲哀的气愤。站立在小雅和万林的肩上。嘴巴紧紧地闭着。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