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对面的桥阑上,兄弟俩隔着桥面大眼瞪小眼”争斗也终于趋于平静。犹如桥面下的玄武湖。李治捂着小腿坐在地上。脱下鞋。扯下裤脚,一眼看去”眼都绿了,本来长着许许多多很有男儿味腿毛的小腿,被烙印上了一排整整齐齐纯爷们李恪的牙齿印,跟赵敏曾经对张无忌干的龌龊事一样,一想到这是哥纯爷们铁汉子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烙印,李治心里一阵鸡皮疙瘩”看看伤口,差点被疯了的李恪咬下一块肉来,还在不断往外溢血”大冬天雪huā落上去,钻心的疼呐。
“无赖”李恪你就是个无赖,王八蛋,狗日的牲口,你打不过人,你他娘咬人,你是狗啊,对,你就是一条狗,一条造反不成就咬人的疯狗。”李治痛斥着李恪,不想对面的李恪却是哈哈的大笑起来,,“狗日的牲口,稚奴,本王的父亲是谁?我问你,这条狗是谁。”李恪得意的笑了起来。
“老子管你父亲是谁,都是狗娘养的牲口,我擦。”李治脸上也是一阵古怪,不服输的骂了一阵,骂过之后又生生被自己气笑了,扭过脸靠在桥阑上,斜撇了对面李恪一眼,仍旧骂骂咧咧道:“算老子倒霉,跟你一个爹。”
李恪冷哼一声,也扭过头,你看我可以,也甭指望我看你,两人大男人,似乎又回到还是孩子时闹矛盾的样子。
而对面的李治此时却勃然大怒,恶向胆边生,出乎李恪意料之外的一个前扑,一下子把李恪压在身下,李治骑在李恪身上。(写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好邪恶)
“你造反还有理了是不?老子让你造反,让你造朕的反,我让你造,老子草你妹,草你十八代祖宗的,你造反的时候哟扑没有想过别人,老子是你弟弟,他娘的你有想过老子吗,老子到底是该杀你还是不杀你。老头子造反,大哥造反,四哥也造反,现在你这个三哥也跟风起来啦,当老子好脾气年纪小好欺负不成,我草你妹的,母后一直把你当作亲生的儿子,你知道她知道你造反有多伤心吗,再过几年,母后就要过五十大寿了,你丫的,只考虑你自己。
骂你母妃还在宫里颐养天年了,你考虑过他吗,狗屁的贤王,你他娘的就一脑残货,脑袋出生的时候被杨妃大腿夹了还是被你媳妇夹坏了,你造反,我让你造,你造你一脸的,我草……”
挥拳,李治不顾一切的狠狠击打在男人脸上,那叫一个暴雨梨huā,激烈凶狠的一塌糊涂,李恪反抗,李治这个坏淫就用腿压住他的腿,还反抗的话,就用膝盖狠狼的撞在李恪的小腹上,随即耳光噼哩呱啦的响起来,那就不是一个“清脆”能够形容的,非常清脆。
“小九,你还……,阴……险。”
李恪明显没有意料到还有比自己更腹黑的,又一次猝不及防之下,大头朝下,直扑桥面,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吴王的风仪和气度,后世那些念着吴王的腐女们看见估摸着也掐了自己的双眼,李治的攻击打的李恪眼冒金星,李恪心底猛地冒出一股邪火,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胯下一顶,把李治顶了起来,然后一个翻滚,逃了开来,李治错乱下也往后,跌倒在地。
然后李恪好似全身伤都在这巴掌和连消带打下,全好了,也扑向李治。
两个大男人便在这桥面上,扭打着,翻滚着前进。
远处的归海一刀大惊之下,再也忍不住,狂风乱卷云的冲了过来”一冲过来,他吓傻了。
巨大的抽气声不断在心里响起,只见,李治像骑女人一样骑在李恪身上。拳头狂风闪电暴雨的落下,速度之快,虎的归海一刀发傻,看得他都有点眼huā缭乱,蓦然间他,他觉得自己应该过一段时间到少林寺修行一段时间,创一套拳法,名字这刻他都想好了《降龙伏虎》啊。
归海一刀目瞪口呆的弃着李治骑坐在李恪的身上,拳头老辣,身手矫健,不过他也隐约看见李治脸上也青一块肿一块,估摸着也被他三哥扇了,当然做了这么多年臣子,归海一刀会很自觉的当作没看见,别人问起,回答他也想好了“走夜路”撞树上了。”
大音希乒当李治累的躺在桥面上时,身下的三哥李恪也只剩下喘气的份了,这下两人谁也不动了,就在大雪纷飞的桥上,对着黑夜静静的喘息。黑云压城城欲摧地激斗,一缓再缓终于,浅吟低唱,彻底不可闻起来,“这一战厂点悬念都没有”你说,朕怎么就那么厉害呢?”李治有点害羞的望着头已经变成“猪头”的三哥,自得的微笑着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啥时候曾经废柴的自己现在居然如此虎了,这要是在初中跟其他学校打群架时,那就是m啊,罡罡的前锋。
“你是坏淫。”李恪扯着嘴角轻声骂道,“行行行,朕是坏淫,行了吧,不过,我们这种坏淫居然还没有去逛过青楼,压过那些浪女”实在愧对这个光荣前途广大的称号,在这件事前,不要叫朕坏淫”那会让朕惭愧的。”李治摸了摸脸上的红肿之处,懒散的道。
李恪狂翻白眼”一时间无语相对。
又过了一会儿,雪下的渐小,李治用一个小雪球摩擦自己肿起来的嘴巴,偏过头看向呆呆望着夜空的李恪,李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怔,雪后的夜空没想到也能如此璀璨。
“无赖,你说朕什么时候能够超越父亲池做一回天可汗,总不能让这个称号在朕这里断了吧。得延续下去不是。”季治喃喃道不笑不躁不冷不热,和平时嬉笑烂漫大不一样,清淡而宁静、和润而远,这般超脱连李恪都忍不住侧头忍着痛看了几眼。
“不知道。”
“为甚么?”
“因为我们的父皇太伟大了,伟大到你需要一辈子努力去试着看到他的肩膀。”
“是啊,谁人没有功过,可我相信再过千年,也许有人不知道苏秦,不知道刘邦,不知道韩信,不知道刘彻,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记得在这千年前,在这块土地之上,有一个东方的帝王,他的名字叫一李世民,他是天可汗,可汗中的可汗,王上之王,三哥,做人能做到这个份上真值,永恒的存在。朕相信以后的人,会比我们更怀念父皇的。”
“有这样的父皇真好。”
“有这样的老头子也挺让小九这样雄心勃勃的英才绝望的。”李治笑着叹息,李恪也琢磨不透他地心思。李治忍着痛站起身朝远处观望的归海一刀招了招,在李恪平静的目光中,归海一刀小跑了过来,李治指了指地上的李恪,归海一刀遂小心的扶起痛的脸色都扭曲起来的李恪。
两人躺的地方。雪早已化成水出现两个“大”字型的空白处,证明两个仇敌如他们的身份,兄弟一样躺着。手扶在桥阑上,李治闭起眼睛赞叹道:“赵耶利说吴声清婉,若长江广流,绵延徐延,有国士之风。蜀声躁急,若激浪奔雷,亦一时之俊。人生在世“洗若白驹过膝,忽然而已。永远看不破的镜huā水月,恩怨情仇,不过在朕眼里,不过是指间烟云,这世间的事本和朕没有半点狗屁关系的。”
“陛下……”归海一刀喊了一声发呆的李治,却不想李治只是摇摇手,转过头直盯着双眼迷惑的李恪,悠悠然说了一句李恪想了后半生也没听懂的话。
“人面依旧,桃huā却早已不是那个桃huā了。三哥,你知道吗,你们这些人啊,留在我脑海里没一抹记忆,其实对我来说,都记载着跨越千年万载的思念和好奇,对我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苍老的,他禁锢了我的时空,一下子从新新人类变成了地老天荒的唐人,多少次做噩梦,把自己和旁边的媚娘一起吓醒。因为朕怕啊,怕,雾散,梦醒,看见〖真〗实,可那却是千年后,一切成虚妄。”
李恪艰难的看向归海一刀,后者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明白,然后归海一刀做出一副仔细聆听的声色,习惯就好。
“三哥不懂?没关系,有些秘密朕也许会带进坟墓,也许会在临死前说给世间第二人听,因为那时朕已经老了,即使说了儿孙也只当一个笑话,甚至神智混乱也不一定呢。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三哥,走,乘着这天地日月,恒静无言,乘着这青山长河,还能世代绵延。
弄俩先去潇洒一把,走,一刀,果断开路金陵最热闹的一醉红楼。”
归海一刀大惊道:“陛下,吴王殿下身上这伤……”
李治回头打量了一下艰难朝他笑了笑的李恪,无所谓道:“没关系,这一身伤到时还能替朕省钱,朕风流就行了,你要真不行,就在一旁看着吧。”
此话说完,归海一刀不再询问了,李恪本来想询问也询问了,无耻到引蜒为荣了,你还能有啥话说。
李治一瘸一拐的像桥尽头缓缓而去,似乎想起甚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刚刚爬上归海一刀背上的李恪,用归海一刀也少有能听见的温醇之极的声音,低头略带悲伤的低声道:“三哥,去吧,此生我们兄弟只此一回了。”
说完,李治继续往前走去,不知为何,背着李恪的归海一刀望着男人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们的陛下,何时如此孤独了,何时如此更像一个一皇帝了。
背上的李恪默默的听完李治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如何作想,待李治快要不如黑暗中时,才仰起脖子,鼓足力气,声嘶力竭的大喊了一声,“稚奴,父皇,其实最爱的儿子是你,他只是想让我变得好过才对世人如此说的。”
“而且,而且在三哥心里,你永远永远永远是三哥最最喜爱的弟弟,从未改变过。”
远处的背影一顿,随即没入黑暗中。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有幸相知,无幸相守,苍海明月,知己难寻啊。大统领,以后恪不在了,替恪一定要照顾好陛下,他以后会越来越孤独的,这条帝王路,才刚刚开始呢。”
“吴王殿下放心了,有人要杀陛下,都要从一刀身上踏过去,下辈子,一刀还给陛下做牛马。”
“欲做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照顾好小九,一刀,相信本王一句话,你以后会得到你意想不到的回报的。”
后者习惯性双手一起挠挠头,傻傻的笑。
背上吴王,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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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断更断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自焚去了。另外,本书会在过年前FO它,盛世皇帝写的实在伤脑筋,下雪了,收拾好东西,快过年了呢。看完后,不妨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