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阿弥陀佛,小僧法号鸠摩那,酒肉不忌,吐蕃人士,陛下攻陷吐蕃,保留了我等在高原上继续传教侍奉佛祖,有大贤大智大功德,因此小僧特被寺中主持长老遣来护佑陛下平安,以还此因果。小僧既没有堪比奔马的块腿,也没有横扫千军的铜棍,一身功夫全在一对肉掌之上,生撕虎豹没试过,也只是混口饭吃。”鸠摩那一脸假假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童稚可爱。
李治没好气的朝归海一刀使了眼色,归海一刀颌首,从旁边禁卫腰间拔出一把横刀,高喝一声:“死和尚,看刀。”便猛地掷了过去,长刀划破长空,带着咝咝的破空声直刺鸠摩那心窝,声势惊人,看得出归海一刀确实没留手。
鸠摩那大惊失色,大叫一声,闭着眼下意识一掌劈出,咣当一声,那柄精钢打造的长刀,竟被鸠摩那看似“胡乱”的一掌劈断,咔擦一声断为两截,咣当坠地,鸠摩那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苦笑道:“大统领武艺惊人,何必为难小僧,吓死小僧了,今晚喝的酒都吓成一身冷汗了。”说完还不忘拍拍肥肉滚滚的胸脯,大口的喘气。
上官青衣凑到李治背后,小声道:“相公,这莫不是你常说的装.逼?”
“然也,”李治嘿嘿笑道:“这个番僧是藏传佛教派来保护我的,其中不免有卑躬屈膝臣服的味道,再加上这番僧生性豁达,酒肉不忌,甚对朕的胃口,没有忒多讲究,便留下了,一身好本事,便爱装无害人群,你不逼他,他是不会出手的,有本事的出家人都这德性,习惯就好。”
上官青衣看着灯火下真的一头大汗,熠熠生辉的光头,掩嘴失笑。
鸠摩那退下,这次出来的却是老熟人,张果,那日大唐国宴上生猛彪悍的一干长枪洞察拜火教高手的袁天罡的关门弟子,一身道袍,留了八字胡须,乃是众人中相貌最中正平和,很经典的说法叫仙风道骨,一脸仙气,说话却是老声老气:“张果见过皇上、太后、皇后和各位娘娘。”说完深深一个稽首。
李治不禁大笑:“袁天罡倒是舍得,好心了。没有你在他身边帮着炼丹采药洗衣做饭,那臭牛鼻子如何过日子?一段时间不见,你也留了胡须,说话老成多了,却是长大了不少。”
张果惊讶的笑道:“陛下所言和家师竟是一致呢,家师笑言,若我这般少年老成,这道号得改一改,便要在张果后加一老字,叫张果老,这道号太难听,小道不愿意,便依旧以张果自居。”
“嗯…”李治颌首低低的哼了一声,张果老,我擦,狗娘养的历史,他居然是张果老,那他那头鸡犬升天也成仙的毛驴呢?铁拐李呢?吕洞宾呢?关键是白牡丹呢?
李治听得大为感慨,道:“天地君亲师,你乃孤儿,无亲可依,君师者可比苍天。既然你师父改你道号名张果老,朕听的也甚顺耳,以后你便叫张果老吧,君师之令,不许更改了!啧啧,这名字骑其实挺不错的嘛。”
张果目瞪口呆,张口欲言,却是久久默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哭丧着脸拱拱手,败退。
第五个出队依然是老熟人,西门十三,这小子依旧嘻皮笑脸,哪怕在皇帝面前也是如此,行礼倒是恭敬,叩了三叩,李治挥挥手便站了起来,不待问话便气宇轩昂的傲气凌然的斜撇着自己身后左右六人,道:“我叫西门十三,没说的,人和名字一样拉风,论正面单挑,你们一个人能杀我十个,但只要我暗你明,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一个人可以把你们全都解决掉。”
“噗”萧淑然首先便笑开了,瞪着大眼睛看西门十三,还眨啊眨的,就连一心系在李治身上的武碧娘也是破颜而笑,她完败李离娄,见了李治便一句话也不愿说了,李治有意无意的哄着打趣着都没用,此时竟然被西门十三一句话笑了起来,李治吃醋了,吃大发了。
古怪的哼了两声,李治阴:“十三,听说你媳妇十四最近怀胎六月,你却只顾着逛青楼,这可不是好事啊。”
作为刺客,西门十三意识敏锐,脑袋灵活,情商超高,立马意识到不好,只实话配合道:“陛下教训的是,十三以后一定节制,不让妻子空守闺房。”
薄情之人往往寡义,几女看西门十三的眼光瞬时变了,鄙弃,再想想自家相公,武媚娘挺着大肚子闹脾气,哪怕无理要求也不愠不火,这样的地位的男人哪里找,再想起平时的细心怜爱,一时间看李治的眼神又花痴起来。
李治挺直了腰杆接受自家媳妇的仰慕。
第六名出来的是个身材魁梧,浓眉方脸,相貌威武的大汉,一生英气,却不乏斯文,但见此人上前单膝而跪,道:“末将裴民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稚奴,这是?”长孙无垢第一时间察觉点问题,此人看其言行似乎还是一个将军。
“裴将军平身吧。”李治解释道:“裴将军剑术为我唐军万千人中第一,出神入化,《裴将军满堂式》便是根据他的剑法化出来的。我听说他一日与友人饮宴,在堂中舞剑,舞到急处,将宝剑扔上屋梁再伸手接住,漫天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影顿时收住,一剑无血,乃我大唐一绝,也就只有朕才能享受裴将军的保护喽,别人想看到裴将军拔剑都需要莫大的机缘。”
“陛下谬赞,保护陛下亦是为臣之道,那臣天大的荣幸。”
裴民平静的道,练剑之人必要有“虚”、“静”方能心无旁骛,得失不计、宠辱不惊,唯有此才能一步步走进剑术庙堂;若心气浮躁终生无望,所以“小成在于勇、中成在于智、大成在于德”,中国武术讲究“习武,德为先”便是此理,无论习武还是作其他事情欲取得大的成就,盖莫过于此大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是练剑之人最基本的心态,心乱,乃剑术高手大忌,不是神仙胜似神仙,敌强不气弱,己强不自傲,才是练武之人最好对敌对己的心态。
对于裴民,其人最善快剑,李治曾跟着他学了几天,后来发现自己确实不适合“练贱”,便弃剑练起一往无前的横刀,横行天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李治想了想从萧淑然头上拔出一枚白玉簪,不待萧淑然抗议猛地高高抛起,喝道:“裴民,接着。”
裴民眼中闪烁着晶晶的清光,手里长剑奔雷一般出鞘,龙吟声骤起,寒光乍现,再见时,竟用两指粗细的长剑稳稳当当的托住了那不知从何处掉落下来的白玉簪,把枚萧淑然大爱的白玉簪安安静静的躺在细细的长剑上,不曾有丝毫损伤。
此时夜色苍茫,只有广场的火把伴着夏风在闪烁,如此精准的一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下周围静静守卫一旁的禁军军汉们,终于不再顾着礼节山呼海啸般呐喊起来:“彩——!”“第一!天下第一——!”“裴将军威武——!剑术一绝——!”这声音从千余群情激涌的禁军口里发出,竟如雷声碾过天空,隆隆余音竟是轰鸣不绝,直如天神在空中一般!
“雷声”碾过,全场突然爆发出又一阵山呼海啸:“裴将军万岁——!”“陛下万岁——!”“大唐万岁”,欢呼声也是久久不曾平息。
等裴民退下后,欢呼声才好不容易的停下来,这时只剩下最后一人,却是那乱发形如胡人的猛将兄。
李治指着那猛将兄对长孙无垢、武媚娘笑道:“这也是位裴将军,朕之好友,刚从西域归来,朕依之为心腹的重臣,未来朕准备让他和薛仁贵去给朕打下整个西域。”一语惊四座,在座之人便从李治这几句话中知道此人的不凡,此话从李治口中大大咧咧说出,豪不掩晦,此人前途无量啊。
夜色下,来人容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身材极是高大,竟比得上归海一刀了,萧淑然上前几步,见这人四肢健壮,宽圆的肩膀,高挺的胸脯,结实得像钢桩铁柱一般,这是一个外表粗线条的汉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站着像一座石塔,跑起来想必也有如一阵狂风,粗眉大眼,大鼻子、阔嘴巴,再加上大手大脚,模样很像个大猩猩。
他的黧黑的脸上已经有了风霜和劳累的皱纹,年纪却不大,未老先衰,连胡须也特别清楚地显了出来,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胡人猛将,不像是中原人。
武媚娘灵光闪现,试着问道:“石阶下之人可是裴行检裴大哥?”
来人上前一大步,跪倒低沉声音平静道:“回娘娘话,正是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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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还有八节课,死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