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造反,岂不蠢笨到家了?又怪得了谁来着。”说完一脚把老人踢的在地上乱滚,后面的***链一套,绑了。
院中此时已被人肃清,几十具尸体横躺,鲜血溅的到处都是,血腥气冲天,沈贤身后跟过来的小桂子不住的冷笑:“媳妇丫头?父债子长,公公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那些不顾孩子的父亲了,你们造反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万一失败了会连累孩子,可怜的孩子,公公我看的都心有不忍啊。”
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挣扎着从后屋冲出来,她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撕扯了下来,姑娘长相水灵,周围一些锦衣卫看的是怦然心动,直直的盯着小姑娘因为跑动而上下震动的小笼包,小姑娘猛地扑倒在了那白发老头身上,嘴里呜咽啼哭着:“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是谁啊,他们把爹爹和伯伯都杀死了,娘用头钗戳破他们的手臂,也被一刀杀了,弟弟也被杀了,我们到底犯了甚么罪啊吗,为什么官府的人都不管我们。”
老头面对孙女近乎质问的疑问,哆哆嗦嗦的硬是没说出一句话,只是脑子中一直回响着刚才那锦衣卫的“自作孽不可活”,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小姑娘一脸的。
一个锦衣卫嘿嘿笑着冲了上去,嘴里怪叫着:“我的心肝儿,到哥哥这来,你爹爹伯伯他们勾结前朝余孽,想要谋反,败了这大好的年景,陛下仁慈放你们条活路,也不斩草除根的,哈哈哈,小心肝过来吧,让爷好好的心疼心疼你……啧啧,这皮肉细嫩水白的,能卖不少银钱呢。”
老头惨叫着,爬起来猛地冲了过去,怒吼道:“你们这群没有天良的,造反是老夫主张的,你们干吗要祸害我的家人,她一个孩子能懂甚么。”
小桂子心头怒气,上前一脚就把老头飞老远,从旁边的锦衣卫腰间抽出横刀,一刀削了老头的花白头颅,鲜血溅了一脸的也不在乎,急促的喘息道:“公公平生最讨厌这种不顾孩子的杂种,孩子不懂,你不懂厉害吗?死了活该。走,下一家,这儿派人盯着,银钱的小事,走了逆贼,杂家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沈贤冷冰冰的喝道:“你们不是街头地痞流氓,不要把使那种下三滥的东西,陛下怎么说的,反抗的杀了,女的送到教坊司卖了,抄家杀人也要有个样子,你们是锦衣卫,今天就算了,要再出现这种事,就要夜监卫请你们喝茶去。”说着沈贤猛的大吼一声:“屋里的家什都派人看着,等爷们儿办完事儿,弟兄们拾摞拾摞还分赃,要杀的人也不要手软,但如果再有敢没事硬找女人茬的,老子现在就把他废了。”
一就把那吓得呆滞的锦衣卫拽了过来,沈贤冷冰冰的看着他,道:“抄家灭族的,杀人抄家任你来,不代表你有权力去玩人家女人,要不改天老子和兄弟们也抄你家,到时候你八十岁老娘都不放过,你滋味如何?”
那锦衣卫吓得哆嗦着,赶忙求饶道:“大人,小人不敢了,只是一时得意,平时从来不这样的。”本来听到夜监卫就已经胆寒了,沈贤也知道,要不也不会如此威胁。
夜监卫是锦衣卫六大卫之一,那里面有很多都是刑狱世家里调.教出来的恶棍,血液里流得都是冰啊,谁到了他们手里,都要脱下三层皮,皮不够怎么办,养着,等养好了再剥,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对锦衣卫犯错之人处罚尤其重,当然奖励也相当的重,大奖大罚,颁布给锦衣卫行事的第一条准则就是“不仁大仁,大仁不仁”,完全就是按法家那套打理锦衣卫。
小桂子此时也冷笑道:“杂家也就是哥太监,要不然恨不得脱了裤子用鞭子抽死你们,这么小的孩子你们也忍心,再给杂家看到你们欺负孩子,杂家把你们洗干净送宫里净身去。”
小桂子这话比甚么都有力,连沈贤都忍不住下面一凉,菊花一紧,那出自小桂子嘴里颇有自嘲意味的冷笑话也笑不出来了。
不少得意忘形的锦衣卫不管是不是内心有愧,都仓惶的跪倒在了地上,连连求饶不已,声声发誓着:“指挥使大人,卑职等绝不敢违背国法和卫所‘八行八止’……”
倏忽间一个半时辰的功夫,七十七家全部被抄灭,男子基本上没有留活口,女人之中,,锦衣卫们都绑了带走,准备送给教坊司当妓女,其中一家竟是长安巨富,家中不少无辜侍女,沈贤跟小桂子商量,小桂子则无所谓,最后沈贤决定把这些人放了,自己掏钱出来垫付,反而被看在眼里的小桂子拒绝了,蛮不讲理的拿出卖身契,全部在侍女家仆们感激的眼神中撕了,放走了。
一个多时辰之间,七十七个家族飞灰烟灭,一缕残血,淡在风中,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的,特别是当面对国家暴力机器时,这些很有声望也颇有武力之人,柔弱的随随便便一脚能碾死一大群,这其中必有无辜之人,锦衣卫力量再大也查不出每个人的详细罪迹,也说不上公与不公,有的时候,天降横祸,不幸者只能自怜齿冷,但横祸却也无辜,它也只是顺势而为,要怪只能怪降祸的老天了。
而此时在悦来客栈,受到李治秘密嘱咐的归海一刀带人里里外外几乎把整个悦来客栈翻了个遍,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店家、寡妇、小二都没了人影,倒是带来的大狗二狗三狗很兴奋,他们闻到了母狗的气息,向南而去了,归海一刀心中一动,匆匆吩咐锦衣卫几句,传信给李治,就一人带着大狗三狗狗追了出去,把二狗留下,锦衣卫则信鸽密报李治,一时间情况骤然出现一丝意外。
这个傍晚,长安杨毅尘的势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洗,一轮血腥的屠杀,毫无预兆的降临在这些平日里和一般人无二,甚至数年都接不到任务,自己有时都忘记了自己是谁,抑或自己也不知道服务谁的人!
长安风雨,但在未央宫中的李治却始终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一切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摘了一朵荷花,一身长袍飘逸,翩翩风骚的装着那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古人,就差把上官青衣找来弈棋来表达自己现在很淡定以及蛋定,正在喝茶品茗玩荷花,这时,一名内侍突然跑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奉上一封颇有武侠味的飞鸽传书,有锦衣卫密报的独特印记——长着吸血鬼牙齿小鸡屁股的霸王龙,天下独一份,形象而又深动,画龙最重点睛一笔,外人很难想象。
李治故作悠闲的打开,只看了一眼,一口水却险此喷出来,脸色顿时大变。
内侍小心在一旁问道:“陛下,出事了?”
李治苦着脸,几乎要落下泪来:”俺大舅爷跑了,一刀去追了,问朕是不是先等着。”
显然有点不习惯了李治和归海一刀这对臣子无厘头的相处方式,内侍一时无言,沉默着。
“娘的,追,要是让你跑了,这长安地界朕十几年也白混了,以后也没脸待了。”李治意气风发的站了起来,该俺出场了。
可惜没有掌声鼓励,李治心中暗怒,难怪你当不了总管太监,没个机灵劲,那个内侍此刻眼神呆滞,心中还在想着陛下会不会追呢,自己该有啥表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