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的食肆坊斗赛,往年里热门的几家也都参加了。”清阮恭恭敬敬将手下收集来的资料禀报给书房中径自研磨勾勒画作的男人。……“主子爷,今早上听雪楼的雪娘子……”清阮事无巨细,将今日发生在丑妇身边的事情一同禀报给二爷。
男子手中毛笔不停,平静地问:“哦……,是连续两年夺冠的那家听雪楼?”没问雪娘子的事情。
“主子爷,是那个,听雪楼的东家和掌厨,都是雪娘子。”清阮又提起雪娘子,“主子爷,雪娘子一双巧手能将绵软的豆腐刻成飞禽走兽。”
“清阮……,你收了听雪楼的好处?”二爷淡然放下手中毛笔,转过身,似笑非笑瞧着清阮。
清阮额头顿时见汗滴沁出来,清阮跪地拜服,“清阮没有。”
“抬起头来。”二爷眯眼,嗤笑一声:“料你这小子也不是谁都可以收买的。清阮,说吧,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提这位听雪楼的东家?”
“谢主子爷信任。”清阮抬起的脸上没有丝毫心虚,此时对于二爷的信任也是心生感激,他们这样的内侍,遇到好主子和坏主子,差别就很大了。
“主子爷,……清阮是怕主子爷感情用事。……若是听雪楼此次再次夺冠,那就是三连冠,顶着这样的噱头……到时候听雪楼为主子所用之时,岂不是更妙。”清阮将心中所思所想一一禀报了二爷。
他怕主子爷因为一时感情用事,暗地里帮夫人打通渠道,助夫人夺冠!
二爷面无表情:“清阮,你的忠心,孤从不怀疑。”
“谢殿下!”二爷自称“孤”,那便是用着太子殿下的身份和他说话,他也要改口。
“但清阮,你得牢记,一国之后就是做出一坨狗屎,孤也能笑着吃下去。”接下去的话,什么都不用说了。
清阮凛然,夫人在主子爷心中的地位早就超然。他应该早点接受现实!早在小柳镇上的时候他就最清楚了!
他怎么还……今天做这样的傻事?
一国之后!这可是无上荣耀!主子爷默认了夫人的身份!
清阮决口不再提起听雪楼雪娘子了。
“清阮,你吩咐下去,让南宫那小子做回自己。”
做回自己?
清阮立即明白:“主子爷要进宫?这时候好吗?”
“今年的食肆坊斗赛,怎么能够少了一国太子?”二爷笑得张扬:“臭老头儿总得先瞧一瞧他孙子不是?”
清阮顿时一惊,脱口而出:“主子爷,您要耸动陛下亲临本届的食肆坊的斗赛?”
“聪明。”难得有闲情逸致,二爷夸清阮,又道:“臭老头儿不先瞧一瞧孤的宝贝儿子,过后又要给孤乱点鸳鸯,孤可应付不暇。”一副嫌弃麻烦的模样。
清阮苦笑,最是风流太子爷,这回算是被夫人灌了迷汤?竟然连风流成性一并戒了?
……
又说丑妇等人,当日报名去,直到午饭时候才回来。这回连金翁和张老爷也跟着来到兰娘子家里。
饭后几人围在桌子边讨论起参赛的饭馆儿。
话头就绕道听雪楼了。
“哦,那个听雪楼啊!听说掌厨是个女人。”兰娘子恰好端着睡过进来,就听到金翁提起听雪楼,忍不住插话道:“外面一律称呼她作雪娘子。听说是个独女。原先的听雪楼也出名,但与她正式接受听雪楼后,是没法儿相比的。
她也算有本事了。将一个苏地二流的饭馆儿整治成全厉唐独一份的!”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这样说来,她既然是独女,现在又接手听雪楼。她夫家人同意吗?”朱夫人疑惑地问起雪娘子的夫家。
“哎,听说是发誓不嫁人,身边一个表哥一个表弟的帮衬着她。这都二十五六了,也没听说她要成婚,哪怕招个婿也好比将来一个人孤零零的。”说到此,众人不禁唏嘘。
场面一时有些惨淡,丑妇不禁自个儿打趣自个儿:“嗨!还不如我呢!我还有个懂事靠谱的小子在身边,将来还好防老呢!”
“说的就是啊!二十五六了,这再不成婚,成个啥样子?”朱夫人不禁看向金翁,“说起独女,金翁不是也就一个闺女吗?
人家闺女不是一肩扛起金翁打下的大片江山吗?人家金翁家的独女就招婿来着,这雪娘子也可以招婿嘛!”
兰娘子来京城有大半年,因着珍馐坊的关系,对京城好多个事情都知道些。当然也包括这雪娘子。
因为早在之前,京城各界人士就已经讨论开此次的食肆坊间斗赛会。作为两连冠的听雪楼无疑是被讨论最多,吸引众人眼球最多的一个了。
兰娘子人又活络,那位雪娘又那么特殊,自然留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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