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而他,会记得自己吗?说实话,破晓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当时直觉上堵着一口气想着要救人,现在想起来其实惊险万分后怕不已的,闻世炜既然计划了一切,肯定是万无一失,外面还有接应的人。
要是昨晚被人知晓了,只怕她和夕照都会完蛋的,随便按一个通敌的罪名到他们身上,别说是她了,整个将军府只怕都要用来陪葬了。
幸好是,将军爹还有一些威严,一时半会儿可以震慑得住。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匆忙的就离开了,留在这里养伤岂不是更好?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却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是信不过自己还是……?
“停,司空破晓,你现在简直就是草木皆兵了,他离开就离开了,反正已经救活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想那么多呢?”破晓在心中暗念。
确实,现在的她,十三岁的身子却有着二十多岁成人的思想,特别是经历了前世的那一场大劫,从本心里,已经变得有点不相信人性了。凡事都喜欢往坏处去想,思索别人行为之下掩藏的目的。
往好里说自然是小心谨慎了,可是长期以往,破晓明白这样对她是很不利的。
她是急于报仇,可是现在的她可以利用的资本有限啊,一个小小的将军府庶女,而且养在深闺,又如何去与一个奸诈狡猾、已经暗中为自己的前程打拼了好久的皇子争斗?
不由地,破晓想起自己最初的计划,要不要虚与委蛇一番,真的就像前世一样,嫁给闻世炜然后另做打算?
想到嫁给那个男人,跟他同床共枕,司空破晓不禁一阵恶寒,浑身瑟瑟发抖。
以往天真不知事,想尽办法嫁给了他,还与府里的侍妾争宠,以能与他过夜为荣。
现在呢,算了吧,别说有肌肤之亲了,就算只是两个人靠近说话,看见他虚伪的面容,她都觉得恶心想吐呢。
还是另外图谋吧,至少她现在很多事情可以说是未卜先知,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胜算。
将耳房的门窗都小心的关好,依旧是从那个密道回到自己的里屋,破晓看见九梅依旧是一脸惶恐不安的站在床边,而芍药还是规规矩矩的守在外头。
看见她走了出来,九梅先是过来帮忙把暗门关好,而且做得跟以前一样,就算猛然有人闯进了小姐的屋子也看不出究竟。
继而,双腿一弯,竟然是想跪下来的样子,“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疏忽大意的。”
上前一步,扶住了九梅的身子,不让她为了这么点小事跪拜。说起来,这次的事九梅还算是首功一件呢。
“没关系,他跟我们无亲无故的,醒了自然就走了。”司空破晓只是淡然一笑,不想把自己刚才的发现告诉他人,“这次你做的很好,放心吧,九梅,本小姐以后不会亏待你的。这件事就这么的算了,你去把床铺整理一下。”
本来是想说换一下床单被套之类的,扫了一眼床头,还有淡淡的血迹,齐子健本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昏迷的,昨晚为了救治他,她和夕照可是费了不少力。
染血的床单自然不能被人看见,可是大白天的贸贸然拿出去毁了,只怕也会惹人猜疑。正在想着,要如何毁尸灭迹却又不着痕迹,没人看得出来。
突然地,破晓秀眉紧蹙,甚至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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