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孤王准你就是。”
钱卿瑛退后一步再度下拜:“皇太子仁德,妾身替小格格谢过皇太子恩恤。”
皇太子眼中闪过几丝笑意,瞟了钱卿瑛一眼,“好了,起来吧。日后得了空,多来看看孩子。”
钱卿瑛极少看到他这样心气平和,温软宽宥的时刻,瞄见他眼角的疲色,不由心里有些堵得慌,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谁也逃不掉。
聊完这段,皇太子就领着钱卿瑛进了琉元殿,太子妃仿佛刚午休起身,梳好了妆容的新色,有些慵懒。
石氏已是年过三十的人,就已经年华不再,笑起来已难掩眼角细小的纹路,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再满意也不过一副半笑不笑的模样:“爷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不知呢?只听下边的人回报,禛贝勒府的钱格格求见。”
钱卿瑛赶忙给太子妃行礼请安:“太子妃吉祥。”
皇太子踱步上堂,淡淡道:“路上遇到的。聊了几句,发现她同孤一样,都属意把六格格养到唐氏名下,你看这样好不好?”
太子妃掩唇笑了笑,附和道:“爷想的自然是极周到的。臣妾这就安排交代下去。”
却在皇太子错过眼去的那一瞬,把嘴角一抿,似笑非笑地瞟了钱卿瑛一眼。不说话,意味莫名。
钱卿瑛心头忐忑,硬着头皮的告罪:“妾身原该早些递了话来的,此次顾虑不周,搅了太子妃的好觉,还望太子妃大人大量,能够恕罪。”
“罪?”太子妃笑了笑,“岂会呢!京城谁人不知钱格格是四爷的心头肉……”
钱卿瑛又把腰弯了几分,连道不敢。
皇太子专心致志的喝茶,仿佛完全没看到听到眼前的事情。
接下来,他们夫妻俩又自顾自的说了会儿安排六格格的琐碎事项,钱卿瑛站在那一动不动,压抑疲累又尴尬,好不容易太子妃开口放人,她出了琉元殿才觉得外面的空气 有多么宜人。
自从钱卿瑛那晚的等待,胤禛对她便又纵容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和其他女子保持适当的距离,似乎钱卿瑛随时会歇斯底里,要生要死。
福晋那拉氏劝了几次无果,就不再把心思放在这头,她现在着急的是自己的身体,从经血数月不止淅沥,到几个月不来一次,她忙着寻医问药,连佛堂都没什么心思去了。
但钱卿瑛自己对这件事还是有所保留。胤禛这样的人,生长于幽暗,又能在理想的国度中坚持多久。他最近也常常被指派差使,但在钱卿瑛面前是丝毫没有提起过具体情形,只是知道他十分忙碌。
后来钱卿瑛才辗转从几个阿哥那里听到消息,胤祥在胤禛面前也抱怨过,说是原来那些都是皇上指派给太子的事务,太子却是畏难,全都不声不响的推给胤禛胤祥两个,皇上还只当是太子做的好,他们都是白费功夫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