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明白的同我说呢,偶尔就不能骗骗我么?”
“和我在一起很累吧?我若死得早,你便早些改嫁了吧,不过千万不要到我坟上告诉我。”胤禛的笑容中有丝凄凉,憔悴,这些天他其实清减了许多,更添一种凛冽刚劲的英伟,他好像沉溺于往事:
“小时候学射箭,同在箭靶场上,皇阿玛只手把手的教二哥,二哥犯错他比对谁都要严厉,可转眼我和二哥同时坠马,皇阿玛发了疯一样的跑过去看他,跟着去的还有其他的人,而我摔得比二哥严重就只有身边服侍的嬷嬷谙达来瞧我,而且最后皇阿玛责难的却是我,他甚至当着皇额娘说,二哥是君,我是臣,臣子怎能和君王抢跑道,他冰寒的目光,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爷会赢的,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也挡不住。”钱卿瑛迟疑的,仿佛梦游,也搂住了他的肩膀。
胤禛拢了拢衣袖,将钱卿瑛的双脚握在手中上,声调沉郁,月光舞在他清冷的面孔上,朦朦胧胧:“借你吉言,但愿如此,不过在我下定决心之初就已不计生死荣辱。”而后又凝视着她笑,“这点你和大多数女人都不同,你不怕冒险不怕迎战,不耽溺于安定的生活。”
钱卿瑛侧着头想了想:“太平,对于英雄难免是寂寞的。对妾身来说家就是喜怒哀乐的寄托所在。妾身虽害怕寂寞,可是爷若感到落寞,妾身却是痛苦。”
胤禛笑声如瓮,叹息一声,把钱卿瑛抱起走向内室,放下幔帐:“用晚膳前我就沐浴过了,很干净的。”说着将手指伸入钱卿瑛宽大的袖子,在皮肤上游移。
钱卿瑛微微一愣,随即大窘,弄的好像献身上来任君采撷一样,她虽放的开,可也经不住这样打趣,何况她心里还是有疙瘩的,并不想同胤禛亲近。
“妾身没想这样,这便要睡了。”说着气呼呼的卷起薄被往拔步床的里边一滚,不出来了。
胤禛偃卧在床上,一手支撑着头,一手去戳钱卿瑛的背:“这么久了,真的不想?不像你啊?”
“是!爷对女人太有经验了,可爷又有多了解我?每次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到一边,然后招招手,我就要像趴儿狗一样嘚嘚的奔过去,是不是?我就是蒙骗自己也需要时间的。”钱卿瑛不耐烦的坐起身来,怒气冲冲道。
胤禛笑涡浮现,显出一股朝气,他不由分说的靠在钱卿瑛的肩上,嘴唇贴在钱卿瑛耳上低声说:“有气要发出来才好,憋在心里要闷出病的。不过这次你真的错怪爷了,爷谁也没碰。”他拨弄钱卿瑛一缕发丝,亲吻起来。
钱卿瑛怀疑的望着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他口中气息,却似带来农历三月的春潮,让她有些眩晕。
胤禛轻抚着钱卿瑛的脸,目光霖霖:“醉拥美人,醒握天下,这等好事,爷起码实现了一半,就算没有将来也没多大遗憾了!”
钱卿瑛刚想要劝,胤禛“嘘”一声:“良宵苦短,明日还要上朝呢。你总不想让爷连小睡的功夫都没有,在朝堂上晕倒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