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带着一把到处烧,爷可别介意。不,介意也成,不就是关两天柴房嘛,妾身受的住,反而觉得挺划算的。”
胤禛又气又怒,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只能抓住一点问:“你!原来你一直怪这个。当时怎么不直说。”
钱卿瑛砰地一声把旁边的凳子带倒,连珠炮般尖叫道:“直说?我这还没敢背这恶名呢,指着你这个指天誓日的男人自觉,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要当秋扇了,还是被泼了污水的秋扇,要直说了还了得,你不把我抽皮剥骨,扔下油锅替你的心头肉泄愤?”
“那些人指望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却是不用的,好端端的被送给大了我一轮的老男人当妾,我才十四呢,你倒开始先嫌弃我了,这还是头次嫁人做妾呢。”钱卿瑛气咻咻的边骂边哭,“我要不安分的搭上了旁的人,左右还是做妾,在你们这些煊赫人家,还是个见不得人的拼头,我要有多傻才被你们这些混帐男人骗,上这样的大当。”
“阿瑛……”胤禛开始后悔,因为钱卿瑛说的都对,她并不是什么脑子发热会被人哄上钩的人,即使和自己同床异梦也不会吃这个亏,再说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叫什么叫,我死了听不见。”钱卿瑛气呼呼的往地上一躺,闭眼装睡。
一哭二闹三上吊里典型的胡搅蛮缠。招数虽老,可几千年下来纵横中外,对男人来说却是屡试不爽,前提是这个男人心里有你,就会心疼。
“做什么咒自己。”胤禛不由分说的搂住钱卿瑛,温声道。
“爷觉得妾身刚才比往常都要情动,爷又何尝不是?那两个还都是男人,难不成爷什么时候换了口味,爱男人了?今天看到的就算不是两个人,换了猫儿狗儿也是一样的,情欲是会传染的。可爷刚要杀妾身,妾身是真实感觉到了的,你想把妾身的脖子拧断。明明是爷对不起妾身,爷还理直气壮!妾身全心全意伺候爷,却落得这个下场,往后还有什么盼头?妾身真的很累。”钱卿瑛面如死灰,声音寡淡,侧身卧着,宽大的衣袍掩在胸前,愈发衬出身体纤弱楚楚。
她说这话倒是有七分情真,三分夸张,她的恩宠荣辱真的全都挂在胤禛身上,正如她自己所言,现在才十四,以后呢又当如何,这里的人可把二十五岁的女人就当中年女人的。
“阿瑛……我只是不想和别人分享你,不想你心里有别人的影子。”胤禛把反复描摹着她的唇部曲线,柔声道:“永远不要背叛我好不好?”言语间用的虽是商量语气,实在是半分也容不得钱卿瑛置喙。
钱卿瑛的眼里泛着苦涩,泠泠笑道:“爷理应知道,妾身不敢。”
胤禛只是稍稍一凝滞,便神色如常。
“答错了,阿瑛应该回答你不会。不敢和不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手正轻抚过钱卿瑛的腰,她躲闪,他紧追不舍,胤禛漫不经心说出这话,神色极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