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了,原本该先安排你们住店休息梳洗一下的,可是想着王小姐和爷都归心似箭,我们下山时走错了方向,此处离京城的路途多有险阻,大约要两日左右,官府和驿站应该也有白莲教的耳目,我是不敢冒第二次险了,这才让他们准备了干粮和衣物,先进京再说。”钱卿瑛爬下马来,扶了扶头上的瓜皮帽,告罪道。
“我倒无事,只是委屈王小姐了。”胤禛见钱卿瑛回来总算松了口气,她这人总算有个连男人都自叹弗如的优良信誉在,言出必行、
王语竹连连摆手,羞红了脸:“公子折煞小女了,九小姐思虑甚是,就这么办吧。”说着就先行一步走向那马车了。
钱卿瑛看着那纤细窈窕的背影,复杂万分,就个人品格而言王语竹如天然美玉般自然美好,宽和自律,可惜不知是友是敌,不然到是可以结交一番。
三人各怀心事踏上了行程,因为原先出山选了和京城背道而驰的方向,搜寻胤禛的亲兵一个也没遇见,如今康熙行銮在塞外,京城空虚,却也是监察御史们盯王公贝勒最紧的时候,大家都怕行差踏错被诟病用心不良。因此即使胤禛失踪的消息传到禛贝勒府,那拉氏和胤禛的幕僚只会动用些守卫暗中搜索,绝对不敢在这种敏感时期动用兵力的。
行到一处城外,太阳虽已落山,但天气炎热,高温暑热令人两汗通流的状况依旧得不到缓解,路边的茶寮里三三两两地窝着不少人,看样子都是过路的旅人和歇脚的村民贩夫,一个个懒洋洋的窝在茶寮中晃着蒲扇,还有几个人枕着麻布袋睡在树荫下酣声正畅。
“怎么停下了?我们得加紧赶路入城打尖才行啊!”钱卿瑛探出头。被阳光刺得一阵眼huā,连声音都有些嘶哑。
胤禛策马走到马车旁,弯下腰对钱卿瑛皱眉道:“过不去了,不知什么原因,前面贩货的脚夫互不相让的把推车堵截在路中间,还起了。角,闲事莫理。我们就在歇息一会儿吧,用不了多久城门就要关了,他们这些人总不可能为了意气之争耽误了进城的。”
“可是……”钱卿瑛看电视剧多了,这种境况早已是惊弓之鸟。总觉得任何巧合都有阴谋的味道。
胤禛摆了摆手,阻断她下面要说的话,望了眼前面纠结的人群凝声道:“你要说什么爷都知道。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赶了这么久的路,你看你脸色多差,这一路行的都是山僻崎岖小径。人困马乏的,还是歇歇吧。”
这种马车没有避震,又空间狭小,坐上一段路能把人摇成骰子。不待钱卿瑛回答,里面的王语竹已经惊喜的欢呼:“真的能下车歇会儿了?!”
“就这样吧。”胤禛择了一柳阴树下翻身下马,等随行的车夫把马车也赶过来停下。就把把手里的缰绳扔给了他,安抚道“这一路辛苦了。等到了京城我和你们东家都不会亏待你的,你且去让茶寮伙计拿些上好的草料和清水喂咱们的马,就过来和我们一处喝茶歇凉吧。”
说着走到马车旁笑道:“你们都下来吧,这里依山傍水,水质肯定清甜。”
钱卿瑛叹了口气。先从闷热的车厢出来,被胤禛抱下了车。仔细看那天,四下里无半点云彩,地上一团团的热气蒸腾着直扑面而来,热不可当,连视线都开始被干扰的扭曲。
又跛着脚转身去扶王语竹下车:“王小姐当心脚下,有点高。”两人在马车里不过是互相问答了家中成员和来往去向,也不知是真是假,双方都没有精力在这种环境下联络感情,因此也就没有了那亲昵的姐妹之称。
王语竹只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这两天吃的苦头多,一双三寸金莲已经肿胀的没有了知觉,当下就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钱卿瑛身上,都不知道是怎么下马车的,差点没把钱卿瑛的细蜂腰给压折了,眼前也只能泪huā闪闪的连连告罪:“九小姐,我……我……脚下没力了,不是故意的。”
钱卿瑛连退数步,险险的被胤禛给撑住了,气喘急急的强笑道:“不怪你,我知道的,王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却是不敢再上前做人形拐杖了。
那茶寮的店家娘子倒是眼光毒辣又机灵,闻了信早早的赶了过来毛遂自荐:“几位客官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如让小妇人搀扶这位小公子过去吧。”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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