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巴巴的讨好这些女人的兄弟家人,拿会馆的招待做人情,还有许多常客则是管事本人的亲戚儿女,众人一时间都觉得这口袋利润都被送做了冤大头,转念一想又攀比起哪个兄弟占去的消耗更多,心里无端的横生出一股吃亏的怨气来。
“这些混帐东西,倒是会做爷的主来败爷的家。”十阿哥胤誐首先憋不住气,骂将起来。
待看到最终的损耗结算数字,众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闪过肉痛滴血的表情。
钱卿瑛噙着嘲讽的笑,慢悠悠道:“诸位爷也瞧见了,你们各人都有亲戚朋友来咱们合开的产业打秋风,就妾身没有,这笔银子妾身该像谁去讨要?!”
接着却是出乎意料的强硬,带着玉石俱焚的气势,“妾身也不能和各位爷比,各位爷是天潢贵胄,是玉石瓷器,妾身只不过是身家性命都吊在这上面的商人,是破瓦片,妾身只知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样的亏妾身不会再吃第二次!所以各位爷要是再暗地做手脚随便往我家作坊,店铺,票号安插钉子,妾身都不会再容忍,因为这般下去结果只有破产,左右是个死,还不如早早散伙,那圣旨妾身没法子接了,大不了自己一条命赔出去而已。各位能想到找谁出气就找谁出气吧,左右妾身早早的安排好了身后事,还在外头的,任君处置。”
“阿瑛,你说过了!”胤禛皱眉斥道。
钱卿瑛不为所动,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戚模样:“妾身有没有说过,爷心里明白,你我不过露水情缘,于您而言,妾身也就这么点家底了。您看看这册子上有那拉氏家族的,有侧福晋李家的,有乌雅氏家族的,有宋家的,一个个都能占着爷的名头来吃妾身的肉,妾还对您有什么期待!”
眼见胤禛吃瘪,皇太子忍住笑劝了一句:“小弟妹太激动了,四弟对你怎样我们还都是看着眼里的。”
“是啊,四哥心里要是没有你,对你怎会这般宠爱?”
“小四嫂容色,敢问世间男子有谁能不为之倾倒,四哥若是对你不够好,咱们兄弟帮你讨回公道便是,何必赌气!”
零零总总的每个人都凑上了一句顺毛,胤禛才插上了话:“他们那般行事,我着实不知,哪里会这般坑害于你。”显然他都没料到钱卿瑛会突然发难。
钱卿瑛以帕拭泪,而后理了理鬓发,环视了四周一眼方道:“皇太子就别安慰妾身了。还是说说承担国债利率一事吧,妾身原本打算背水一战,务必不叫大家亏空反而能借本生利,无奈各位爷处处疑心,处处掣肘,小女子实在无能为力。”
说到恋栈权位,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享乐和随心所欲两条,又有哪个能离得开金银财帛?
钱卿瑛抛出这样的承诺,无疑让在座的各位阿哥都打了一针强心针,又怕这个无人可替的劳工炸毛罢工,一直未出声的八贝勒胤禩也安抚道:“小四嫂有此才具真是我辈幸事,我等兄弟皆无此意,一切行事出发点都是想出份力,给经营带来困扰真是意料之外。”
不得不说胤禩很沉得住气,也很会说话,奈何他太喜欢伸手掌控别人,支持侧福晋李氏,帮她排除异己不就是为了再培养一个十阿哥府上的宠妾郭络罗氏吗,到时胤禛自然不会再左右摇摆,像十阿哥一样牢牢的被绑在他的战车上,为他冲锋陷阵。
而在钱卿瑛的碧梗米中下毒也不是想在短期内致她于死地,而是因为慢性长久的红豆毒素会让人体质逐渐衰弱,到时她自然无力顾及旗下的产业,而他们可以慢慢把配方和管理运作都套用出来完成渗透侵吞,毕竟他们这边有个擅长经营的老九,自然比旁的多了分把握和优势。
钱卿瑛清楚的知道在权利面前,红颜不过是枯骨,就不用什么美人计了,公事公办的把计划言明反而是别出机杼:“既然八贝勒都说到这份上,妾身也就直言了,有些话妾身不该说也不能说,说了伤和气,可是不管什么地方多长了两个脑袋,会变成什么样各位都比妾身明白。只有高度集权妾身才能保证计划顺通无阻,当然为了解除大家心中的疑惑,也为了股东对妾身的监督,妾身会在做每项重大决策之前请各位股东来投票表决,所有日常事项和收入支出都会列明在年终报告里,供各位查阅审核。”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