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说乏了,要回府歇着去。
王氏自然知道其中的缘故,也不多留,只说了一些大婚前的体己话儿,便备了小轿,叫人好生送回博远侯府去。
周氏和南宫氏见这顿饭吃的颇为没意思,心中埋怨自己的一番心思竟就这样白白糟践,连个说好的人都没有。这二人无趣,便也各自回了〖房〗中。
王氏送走了苏紫菀,又去了趟夏孜墨的〖房〗中看了看,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睡着,这才安心的回了自己的卧房。到了卧房原本冬雪要伺候着躺下,王氏又想起夏孜墨说要退婚一事。这事儿势必是要告诉侯爷的,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自然做不了主。至于退婚这一想法,王氏很清楚这就是痴人说梦,侯府说什么也是不可能接纳一个没身份地位的姑娘当世子夫人的。
再说这侯府和苏家结亲并非只是单纯的儿女亲家,那也是有利益纠葛的,关系到好几家的利益,并非那么容易就能退的。
王氏呆呆的坐在炕沿上,心里头想着这些事儿,由不得觉得嫣儿有心计,先勾引夏孜墨。毕竟王氏最是痛恨这种无媒苟合之人,男儿就算血气方刚把持不住,可一个女孩儿又怎能轻易将身子交给一个不是丈夫的男人呢?这种女人非奸即盗,肯定是有利可图才会如此。
王氏心中不自觉开始厌恶嫣儿,便对着身旁的冬雪道:“老爷今晚在那个姨娘的〖房〗中?”
冬雪想了想,忙回话道:“那时我听冬儿说老爷今晚自己在卧房休息,没去姨娘哪儿。”
王氏点了点头,整了整头发和衣裳,站起身来:“走,随我去见老爷!”
王氏这些年一直因为身体的缘故和齐安侯亲近的少,对于夫妻之事也十分的节制,因此齐安侯时常去的便是南宫氏的卧房。今晚王氏主动去找齐安侯,却也叫冬雪一阵不解。可是冬雪并不去问,她知道一个奴才的本分的。
齐安侯的卧房极大,内阁的东侧放着一张雕huā堆锦的红木大床,外屋两侧立着两个上夜的小丫头,见王氏前来急忙赶上前来问安。
王氏只道:“侯爷呢?”
一个小丫头忙垂首道:“在屋里躺着呢!”
王氏做了个退下的姿势,冬雪便带着那两个小丫头出了房门,待房门关上,王氏才缓步向前。齐安侯就躺在炕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借着灯光看的仔细。
“夫人来了?快来床边坐着吧!”齐安侯早就听见王氏的声音,遂并不挪开眼前的书,只淡淡的对着王氏说话。
王氏迈着莲步走上前去坐在了床边上,顺手将齐安侯手中的书轻轻拿开:“爷!您可不能这么看书,这灯光虽亮,可也伤目啊!”王氏一副贤妻的样子,眸子里难得的平静。
齐安侯笑着捏住了王氏的手,一手轻轻地摩挲着王氏的后背:“听夫人的,往后不看了!”
这王氏平日里并不时常来这个卧房,齐安侯自然也感意外,随口问道:“夫人这么晚来想必是有事?还是想夫君了过来瞧瞧?”齐安侯说着一手已经不安分的往王氏的胸前游移而去,他已经好久没有碰过王氏了,此刻还真是有些贪恋她身上醉人的佛手钳的味道。
王氏心里也觉有些痴迷,贪恋着他手掌心的温度。只是此刻她的目的不是来和他谈情爱,而是来商量儿子的事情。
王氏低叹了一声,虽然有些不忍破坏这美好,可儿子的事情毕竟是大事,该说还是要说的。
齐安侯听见叹气声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知道今夜王氏来的用意并非是和他亲热,而是另有事情。齐安侯强忍住了心头的失望,柔声询问道:“怎么了?夫人为何叹气?”
王氏也不想瞒着,干脆一口气便将夏孜墨和罗嫣儿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二人已经有过夫妻之实的事情。
齐安侯一听立刻变了脸色,一只大手立刻重重的拍在了床沿上,立眉竖发道:“胡闹!简直是胡闹!”
这亲事可是皇上做的主,齐安侯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若是退婚不仅会让皇上难堪,更会得罪苏紫菀的父亲和博远侯二人。官场讲究的就是人脉,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他又怎能干。
王氏见齐安侯气红了眼睛,立刻替齐安侯顺气道:“爷!你也要小心身子啊!气大了伤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