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两块绣布更加严丝合缝,平展如一。
去镇上定做的屏风木框也运回来了,张大柱洗净了双手,小心翼翼的按照安装方法操作,稍加调整,一幅美轮美奂的花鸟图就耸立在了众人面前。
谁能忽视它的美丽?洁白的棉布烘托出一幅鸟语花香的人间胜景,宁静祥和又生机勃勃。更可贵的是两面都是相同的美丽,就连始作俑者荷花婶儿与二丫,都不得不感叹这经过了熨烫修饰之后的作品,焕发出了不一样的高贵色彩。
渺渺瞳孔都变成了“孔方兄”的形状,前前后后的转了一遭儿:“婶儿,继续织布,千万别泄露出去织法儿,还有,咱可以染些别的颜色,嗯,十字绣布还可以用黑色、红色、蓝色等等,绣出来的效果,各有千秋。”
“只要不让你婶儿再学什么‘小九九’,婶儿每天织两匹布都行啊!”荷花婶儿心有余悸,她已经发现,到了这个年龄,宁愿多做些实际操作的重活儿,也不想去学习啥高深的门道了。
而二丫和大成与良子,却是兴致勃勃,他们发现了运用乘除的妙处,比起原来的只会加减可是省力多了,二丫迅速的把这项新技能运用到十字绣针数的计算中去,剪下多大的尺幅,绣出多少针,占据多大面积,一乘就得,端的是容易方便又快捷。
“三丫头,这算法是跟林掌柜学来的吗?”荷花婶儿终于放宽了心,看着渺渺不会再摧残两个老的了,再次凑上来咨询。
“不是!婶儿想再做两道乘法题?”渺渺眯起月牙儿眼,冷瑟瑟的问回去。
“不是不是,你可饶了我吧!”荷花婶儿迅速拜退,心里倒没停止琢磨,既然不是掌柜的教的,那就一准是罗家少爷教给的喽,总不能是小伙计会这些门道!
“婶儿,既然清闲,那就多绣几个靠垫啦、小娃娃用到的围兜兜儿啦的,或者是荷包什么的都行,总之呢,店铺开张时,多凑几个样品热闹热闹。”渺渺继续“周扒皮”般的嘴脸,终于把荷花婶儿给完整的轰退了战线。
一众小的乐得喜鼻子喜眼儿,剩下的那个老的,却开始发挥了善良的本性,凑到跟前去悄悄劝慰:“她婶儿,别忘心里去,咱这三丫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舍不得你累到。”
这傻大柱子,还怪会来事儿的!荷花婶儿轻笑两声,继续手里的工作,她自然知道小渺渺这丫头,说话直了些,表情冷了些,不会太长时间的装模作样,但是心不坏,小小年纪却很大方,跟自己处的很好,大原则上,从不肯让自己吃亏的。
三小姐再次在心中转悠起了鬼主意,要是自家那个亲娘不会回来了,眼前这两个男女,倒是真可以凑成一对儿,一个木讷的爹,添一个爽利的后娘,没准儿,这一家子人,会比现在还乐呵!
看起来,唯恐天下不乱的三小姐,还真的不是张三丫本尊,添个后娘,都能当乐子来看,要是人家本尊在,怎么不得一旦发现苗头,就立马掐灭在襁褓之中?
不过,周围的人,就真的没发现张大柱子与荷花婶儿走的亲近吗?貌似,一个小村子,民风再淳朴,也得有几个上蹿下跳的长舌妇吧?比如,黑婶子?渺渺忽然感到寂寞,黑婶子闭关的时间不短了,自己可是久不闻她老人家的“教诲”了,此番想起来,还怪不适应的,要不,哪天抽个空儿,跟黑大叔说说情,把黑婶子放出来试试?李家村的街头巷尾,缺少了她那高亢的叫骂声,剩下的就只是安静和平了,多么无趣的生活啊!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空着间店铺在镇子上,自己还留在村子里悠哉悠哉的找消遣玩儿,败家的厉害哦!
偏生那几个老实的听她的安排,每一个都忙得跟陀螺似的,织布、绣花、做靠垫、裁围兜儿,做家具,还得做饭洗衣,只有三小姐闲的生蛆,每日里指指点点:“这个菜再调些醋进去才行!”“绣围兜儿的绣布不要浆硬了,这得柔软才不磨小娃娃儿的嘴巴!”“刷漆,刷白色的,要厚厚的刷!”“这个还不平,继续打磨!”
如今的那只伤手,已经长好了新皮,就是色彩对比强烈些,那也不能沾水不是?小姑娘家家的手上皮肤,可是第二张脸,要是养不好,不亚于毁容,你说,谁敢叫咱们三姑娘干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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