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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话可不是一时兴起,故意转移话题,自从皇上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柳家的下人们,尤其是丫鬟们之间就隐隐的明争暗斗,想着自己能够脱颖而出雀屏中选。
目的是什么?很简单,二姑娘将来是要嫁进侯府的,身边自然要带陪嫁丫鬟和陪房家人,如今二姑娘身边有两个大丫鬟,晴空晚照,那是定然要跟着去的,嫁过去之后成为小侯爷的夫人,身边按照规矩应该是四个大丫鬟,这就还有两个名额需要填补。
此外,还需要填补好些小丫鬟们,陪嫁丫鬟那可是夫人的贴心人儿,到了那边就是夫人的心腹,若是能够跟着进了侯府,那就是一步登天了,就算不能成为小侯爷的身边人,成不了通房姨娘,配个侯府的管事儿那也是大大有脸面的事儿啊,因此这些日子以来,大小丫鬟们挤破了头的想要挤进二姑娘的院子,若不是何氏拿出狠戾手段来收拾了两个,怕是还要严重。
空蝉推开窗户,不过几个陪嫁名额就能叫一群人疯狗一般的你争我夺,若是更高的利益呢?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够放心的留在身边。
连胜卿在柳光彦的陪同下往里面走,心有所觉得抬头看去,不远处的绣楼上,有个素衣女子推开了窗户临窗眺望,乌发纷飞里露出一张素净沉静的脸,一如初见时,面对陌生人一样镇定沉着的模样。
她看起来,似乎瘦了一些。
柳光彦注意到连胜卿的神色,一眼看过去,一张脸顿时黑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小侯爷,这边请。”
连胜卿回过神来,举步向前,希望这个女子别让他失望,能对得起他两番为了婚事面圣求情的苦心。
柳光彦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绣楼上的女儿,一时之间心绪复杂之极,因着老家来人报丧,他一时也想起了早些年在山东老家的生活,未免就想起了当时的夫人傅氏。
连胜卿此来就是为了柳光彦需要致仕回乡丁忧的事情,银青光禄大夫本就是个闲散官职,柳光彦压根就不敢去想宣明帝会夺情,免了他的致仕,但是丁忧二十七个月,回来的时候谁知道给他安排什么事儿干,指不定还不如原先的呢,得知连胜卿进宫去求见宣明帝了,只能把满腹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因此进了屋之后,两厢落座上茶完毕就眼巴巴的盯着连胜卿,希望他能带个好消息来。
柳光彦那样眼巴巴的神情连胜卿怎么可能看不到,心下越发不齿,自己亲娘没了,不想着回去守孝,千方百计的就想着如何能够避免致仕丁忧,果然是凉薄之人:“柳大人自然明白我此来为何。”
柳光彦连连点头:“小侯爷明鉴,不知小侯爷求见圣上……”结果是什么呢?他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圣上的意思是……”
“圣上英明,”连胜卿扫了柳光彦一眼,毫不遮掩的表现出自己的鄙薄不屑之意:“圣上说了,这守孝一事,孙辈本来就无需如儿辈一般严苛,何况是孙女,若不是恰逢太后国丧,你我两家的婚事这会儿也早就改成了,法理不外乎人情,何况是这些。”
柳光彦只是连连点头附和,巴望着自己想要听到的好消息能从连胜卿嘴巴里说出来。
连胜卿拿起茶杯来喝了两口,轻轻放下:“圣上说了,祖母去世,孙女自然应该表示一下,不过守孝三年就不必了,等到明年太后的国丧结束了,就把婚事办了吧,想来老夫人九泉之下,也希望自己的孙女过得好。”
宣明帝更狠,本来连胜卿还打算只成婚不圆房,等着妻子守孝期满再说,结果面圣之后,宣明帝直接给了这样的答复,一年就足够了,柳光彦差点被宗族除名,柳空蝉更是生在京城从未回过老家,这样薄的情分,哪里需要正经三年?
柳光彦巴巴的等着,连胜卿却住了口再没有其他的了,卡巴卡巴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就、就这样?”
连胜卿一手托着茶杯,闻言微微抬起视线:“嗯?柳大人还想听到什么?本公子也知道,柳大人乍然得知慈母去世,定然是恨不得立即奔赴家乡的,也就不多留你了,至于二姑娘,回去奔丧守孝一年之后,还是按照原定的婚期成婚。”
说来说去,就是说连胜卿进宫只求得宣明帝免去了柳空蝉一人的两年孝期,其余人还是要照样致仕?
他几乎被这样的结果给气昏过去,但是面对着连胜卿,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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