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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蝉的继母何氏,原本是礼部侍郎的庶女,后来嫁进柳家成了续弦。在家时颇有才名,可惜自己出身不高,很受嫡母打压,就连嫁人的时候撑门面的嫁妆也只是填满了半箱,勉强凑了六十四抬。
就因为这样,好长时间何氏都在几个妾室面前直不起腰来,而且她还有一个致命的硬伤——没有孩子。
一个女人,一个给人当继室的女人,没有自己的孩子,那就意味着将来有可能晚景凄凉。何氏大概是想到了自己晚年凄惨的模样,平日里对待他们这些孩子还算是和善,只不过钱财上看的有些紧,被几个妾室暗地里骂着死要钱、小家子气云云。
这样一个视财如命的女人,忽然说要整顿屋子,这就意味着要花掉一笔钱,空蝉不禁觉得奇怪起来,何氏究竟想要做什么?
冬雪眼巴巴的看着她,见她低头不说话,不禁忐忑不安道:“姑娘,您看……”
“哦!”空蝉恍然:“我知道了,先替我谢谢母亲,还是母亲考虑的周到,一会儿我换件衣裳就去母亲那边。”
冬雪得了肯定的答复,顿时脸上就笑开了:“奴婢明白,这就回去禀告夫人,就不打搅姑娘您了!”
空蝉也不留她,留下来双方都是不自在:“晴空,送送冬雪姐姐。”
“哎!冬雪姐姐,还是妹妹送你出去!”晴空立即脆生生答应一声,跟在冬雪后头出了门。
空蝉看看面前的《山河志》,她已经物色好了好几个适合发展的地方,要是能够摆脱这样牢笼一样的生活,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活该有多好。
晴空很快折回来,瞧着自家姑娘愁眉不展的样子:“要不奴婢出去打探一下,看看夫人这葫芦里面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空蝉也没个好主意,也就由着她去了,自己取了钥匙打开箱笼,最底层压着的银锭子钱串子整整齐齐的码放着,虽说不多,出去了做点小本买卖还是足够的。
她伸手取出几个大钱,想了想,索性把那整整齐齐的一串都拿出来,拢在袖子里头,叫了个小丫鬟进来:“这几日里总觉得嘴里发苦,叫厨房做些甜食送过来。”说着给了小丫鬟几个大钱:“别把事情闹大了,最近府里头有些乱,就别给人添乱了。”
小丫鬟心领神会,二姑娘如今可是府里的宝,别说只是嘴里发苦想要吃点甜的,哪怕就是嘴里有些渴了,那些底下人也能抢着上来伺候,到时候还不得乱了套?
空蝉瞧着她去了,摸了摸袖子里面沉甸甸的钱,咬了咬下唇,重新坐回桌前拿起《山河志》,心神却完全无法凝聚起来,恍恍惚惚的等着那人的到来。
不消片刻功夫,外面就有人来了:“听说二姑娘想吃点甜的,老奴也不知道什么合适,特此来询问一下二姑娘。”
空蝉把视线从书上挪开:“叫她进来说话吧。”
晴空晚照不在,自然没有人会对二姑娘的话有意见,很快就有个打扮齐整的婆子进来了,恭敬拘束的弯下身子:“老奴给二姑娘请安。”
“免礼,你是厨房的?”空蝉看了一眼跟在这婆子后头进来的小丫鬟,笑了笑:“不过是些许甜食,还要麻烦你们来问。”
“二姑娘可真是折杀老奴了,这本就是老奴的本份。”婆子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夏日里燥热,不如就试试看冰糖百合银耳莲子羹?”
空蝉没什么兴致的摆摆手:“你们看着弄就是了,我没那么多的讲究。对了,你,”她指了指后面的小丫鬟:“去给我看看晚照回来没,我有事找她,这丫头,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人影了。”
小丫鬟能够得到二姑娘亲自吩咐,兴奋的脸儿通红,赶忙答应了,却还有些迟疑地看着那婆子,这等底下人留在姑娘这里……
空蝉看出她的顾虑,不悦的皱眉:“你在看什么?我不过吩咐她弄口吃的,还要看着?”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找晚照姐姐!”小丫鬟顿时就缩回了脑袋,心想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一个婆子没什么大碍,赶紧的退了出去。
那婆子这时候才抬起头来,有些萎黄的脸上带着些许讨好的笑:“二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老奴家里的说了,只要二姑娘有吩咐,老奴一定照办!”
空蝉不喜欢这婆子脸上过分谄媚的表情,却也知道现在自己要办成这事儿必须仰仗这婆子:“我这几日心下总是不安,夜里也睡不好,心惊肉跳的,奈何我出不得门去,也怕贸然的说了引得母亲不满。你就帮我去庙里抽个签,叫人算算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着把袖子里面拢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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