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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倾城。
林杝从晨光中醒过来,她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有绕梁的燕子在啼鸣,还有知了还不算猖狂的叫嚣,夏日的氛围已经十分浓郁。瞧着日上三竿,*估计上朝都快结束了,定是早晨进来见她睡得香就没有吵醒她。
一瞬间的晃神,林杝忽然想不起今夕何夕,也想不起过去种种,脑海里面一片空白,整个人就这样死鱼儿时的直挺挺躺在美人榻上,呆呆看着天花板出神。仿佛眼前是大片的迷雾森林,她找不到走出去的路,脑袋里就天旋地转,一阵晕眩。
四小姐还是习惯性地只抬起右手,扶额皱眉努力回忆,昨天夜里,梅二给了她一包迷魂引,点燃了以后就烧在案前,现在空气里似乎还能隐隐约约闻见那槐花甜腻腻的香味,可是窗户开着,微风吹动,似乎又不可能残留这么久的香气。反正林杝很恍惚,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看看记忆里放香炉的地方。
却是全然忘记去用那已经回归自己所有的左半身。
她意识的欠缺,致使身子基本上都没动,吃力地仅能动脖子以上的地方,是还在等某个方向传来支持的力将她的背合力托起来。书案上的香炉被*收拾掉,原来连香炉也没有了……
林杝这样一想,忽然就觉得不过是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自嘲一笑后,又吐了口气躺会美人榻继续发呆。当初奇异的事情刚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没办法接受,现在终于结束了这场噩梦,她又有些不习惯。
人总是有那犯贱的潜质,哪怕再不顺眼,再仇视敌对的人,一旦从你的生命中消息,就会生出畸形的挂念。也不能说林四小姐是特例,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相似的地方,或许是习惯成自然的毛病。
今日舞阳长公主发丧大期,虽则上朝正常,但承恩帝圣旨下达,百官须得穿丧服来,所以今天朝堂上白花花一片,承恩帝自己看得都有些刺眼。他瞄了一眼在旁认真记录的*,忽然有点走神。
下面就有人在喊:“皇上,臣有事启奏。”
承恩帝正色正目,看向说话之人,“庞爱卿有何事启奏?”
庞飞一脸悲怆,没说话先跪了下去,他现在已近古稀,瑞昭规定大臣七十岁可以告老还乡,就是退休,不过这庞老将军身份不同,只要不死,就一直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但近期他让儿子居家回京,几十万大军留守边关,也是为一件事:交代后事。倒不是他身体不好,就是年纪大了,总要慢慢放权,让儿子与皇上多交流交流感情,以后也好继续没有隔阂地继续为瑞昭效力。
只是谁会料到,他二十年前半白发人送黑发人,女儿敬武皇后为国捐躯,二十年后白发人再送黑发人,外孙女舞阳长公主也一朝香消玉殒。庞老将军一夜之间苍老许多,精神极差。
他期期艾艾道:“请皇上为舞阳长公主做主,抓住凶手,讨回公道,以慰藉亡灵,也以正天地之气。”说完就重重磕头,想庞飞将军一辈子铮铮铁骨,向谁下跪过?今日至此,可叹命运无偿,岁月无情。
承恩帝被他跪得心里一揪,坐如针毯。并非因为对长公主的死感到内疚或者悲痛,李束权自认不是个有良心的好人,就是庞飞这么一跪,你是不是得回应人家?豪气万丈地道一声好,又上哪儿给他找凶手去?抓了东瀛的小皇子给他么?
自然是不现实的。
庞飞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事情你能求,有些事情你翻江倒海的血水也得往肚子里吞,憋到一个适合的时机。
“庞老将军德高望重,还是为朕的皇妹操心,朕如何受得起。”承恩帝心里骂他不合时宜,样子还是要做足,立即从龙椅上起来,竟是亲自将他从大殿中间的大理石地板上扶起来,狐狸最会的就是做戏。
老将军执着在要为自家小公主报仇一事上,不顾一切道:“皇上,他国放肆至此,我瑞昭若任由他们捣乱,岂不有失威仪?难道要让猴子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是不肯罢休。
承恩帝的头隐隐作痛,面上还是苦口婆心:“将军也是身经百战之人,知道政治不是儿戏,不宜操之过急。这一来朕还没有任何证据,无法指针任何人;二来事关重大,弄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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