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瘟疫可不得了……所以朝廷才会这么害怕。”
“原来是这样啊。”甄十娘恍然,“这么说,他主子的官品一定也不低了。”
“顾买办也承认了,他主子的确是个大官。”李齐媳妇点点头,又继续前面的话道,“是温太医听了你瞧过的那些病例,回去后极力推荐你,他主子这才遣他来请,回去后听说你身子不好,他主子原也没打算强求,是前儿老夫人头疼的要死要活的直撞墙,又找了温太医想办法,他再次推荐了你……”认真地看着甄十娘,“我瞧他也是真心真意地来求,你好歹去看看吧。”叹息一声,“这人啊,再有权有势,一旦被病魔缠上,也不得不弯腰啊。”
甄十娘就叹了口气,“这大雪的天儿……”
“娘,娘……”正说着,简文简武响亮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吃糖葫芦!”
听到孩子的声音,甄十娘正要起身去开门,外屋门已咣当一声被打开,简武简文带着一股寒气,蹬蹬蹬跑进来,一人手里握着两三串糖葫芦,“娘,娘,吃糖葫芦!”小小的手套上沾满了糖稀。
“文哥武哥慢点跑,仔细摔着……”秋菊端着一个蒙了油布的盆跟在后面进了屋,一面关门,一面喊简武简文。
“李伯母好!”哪听这些,简武简文早冲进屋里,正要往甄十娘怀里扑,瞧见李齐媳妇又扑通站住,问了一声好,简文看看手里的糖葫芦,不舍地递上前,“李伯母吃糖葫芦。”李齐媳妇哪能吃这个,笑着拍拍简文冻得红扑扑的小脸,“武哥乖,你自己吃……”
“我是文哥!”又被人认错,简文很不高兴。
哥俩长的太像,别说外人,连喜鹊秋菊有时都会搞错。
“功劳被别人抢去,我们文哥不高兴了……”见李齐媳妇红了脸,甄十娘笑着打圆场,逗的屋里的大人哈哈大笑。
只两个孩子莫名其妙,转着滴溜溜的眼珠,扫了众人一圈,双双扑到甄十娘怀里,抢着把糖葫芦递上前,“娘吃糖葫芦!”
甄十娘笑着把两人手里的糖葫芦接过去递给喜鹊拿着,一边帮他们摘了帽子,手套,扑打着身上的雪,“……怎么买这么多?”嘴里是问文哥武哥,甄十娘眼睛却看向刚进屋的秋菊。
秋菊比她还小气,就算文哥武哥吵着要吃,她能买一窜让两人分已经是极限了。
“……哪是买的?”秋菊放下盆,“是马婶家正做糖葫芦,见了我们就一人给拿了一串,武哥攥在手里不肯吃,马婶就问他是不是不好吃,武哥说留着回家给娘吃,马婶直夸他孝顺,硬是让给您和喜鹊姑姑带回来几窜……”想起人家给,简武伸手就拿,好像从没见过似的,秋菊脸涨的通红,“……小姐做的腊肠特别好吃,明儿奴婢给马婶送去些吧。”沈钟磬送的猪肉太多,一时吃不完,甄十娘就剁碎了做成方便存放的腊肠。
见秋菊脸色涨红,喜鹊不用猜也知道当时的窘态,怕甄十娘斥责武哥,忙岔了话道,“……都换了什么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