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伶被这样的变故惊呆了,等她反应过来,抢到水边的时候,敏瑜和她拉开了距离,看着在水里扑腾的敏柔,冷冷的道:“真不明白你们,既然决定了要害人,为什么还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姑娘~”冬伶看看水里的敏柔,再看看小心提防的敏瑜,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是跳下去和敏柔一起死还是继续敏柔没有完成的大业……
“你不下去救人吗?”敏瑜淡淡的提醒着。
“我不会水!”冬伶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敏柔那么挣扎,她也清楚敏柔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她要下去的话,也只能陪葬啊!
“你们一定不知道这池子的水不到一人深吧!”敏瑜轻轻地摇摇头,连这个都不清楚还想谋害人,她们怎么能傻乎乎的以为是水就能淹死人呢?
不到一人深?冬伶看着已经呛了好几口水,还在水里扑腾的敏柔,真的不相信这话,但是她还是咬着牙跳进了水里——水还真是不深,只淹到她的胸下一点点,她一边小心的向敏柔渡去,一边大声叫:“姑娘,站起来!可以站稳!”
或许是被呛糊涂了,也或许是慌了神,敏柔根本就没有发现冬伶也下了水,更没有听到冬伶在说什么,还是一个劲的扑腾着,冬伶的动作也快了些,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她身边,将她拽住,努力地保持着平衡。
落了水之后就只会乱扑腾的敏柔哪里会配合冬伶,刚一出水,就一边拼命的咳嗽喘气,一边死死的抓着冬伶,就像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将自己站得都不是很稳当的冬伶拽的也摔进了水里,和她一样也呛了好几口水。
好在冬伶已经知道水不深,不像她那么惊惶,脚上一撑,马上就露出水面,一边咳一边将她扶稳,更试图让她脚踏实地站好,只是敏柔彻底失去了冷静和理智,明明自己可以站稳,却手脚并用的抱着冬伶,冬伶受力不住,又摔进了水里。
“姑娘!站起来!站稳!”有了一次经验的冬伶连水都没有呛一口进去就站稳了,她干脆将敏柔托出水面,大声在她耳边叫着,试图让她清醒一些。
“这……”敏柔脑子微微一清,终于清醒一点,她看着比她低了一个头的冬伶,终于不是那么慌张了。
“姑娘,水不深,可以站稳的。”冬伶大松一口气,她清醒了就好,要不然再那样折腾,就算水不深也可能淹死人的。
可以站稳?看着稳稳地站在水里的冬伶,惊魂未定的敏柔小心翼翼的将扒在她腿上的脚试探着往下一伸,先是感觉到软乎乎的,让人恶心的淤泥,而后就是不软不硬的池底,然后就直立起来了,她两只脚都站稳之后,愕然发现,这池水居然这么浅,根本淹不死人!
“你知道这水不深!”确定自己不会被淹死,敏柔的理智也渐渐回来了,她抬起头,看着站在飞梁之上,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看着她们的敏瑜,脸上的恨意更深了。
“是!”敏瑜看着浑身湿透了,身上,头发上,脸上都沾了淤泥,狼狈的两个人,坦然的点点头,道:“每两年清一次淤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水大概有多深?我比较奇怪的是你为什么会认为这里能淹死人呢?”
“冬伶~”敏柔咬牙切齿的看着冬伶,是她看见敏瑜只带着秋霜往这里过来便怂恿着跟上来的,是她看到秋霜离开之后蛊惑自己对敏瑜下毒手的,是她信誓旦旦的说敏瑜一旦落了水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也是她一再地说这样的时机稍纵即逝,让自己别后悔的……可是,事实呢?就算没有出意外,被推下水的是敏瑜,敏瑜顶多也只会像她现在这样,一身狼狈的站在水里,而不是被淹死。不,敏瑜知道水不深,一定不会像她一样被呛了好几口水,现在肺还疼得厉害!或许是被呛糊涂了,敏柔没有想起来,她毫不犹豫的采纳冬伶的建议,是因为有人曾经暗示过她,说侯府哪些地方最容易出事。
“奴婢……奴婢……”冬伶知道自己这下惨了,敏瑜不会放过自己,而敏柔也一样不会放过自己,但是她还只能解释道:“奴婢从来没有在清淤的时候来过这里,以为……以为……”
“不知道就想当然了?”敏瑜轻轻的摇头,池子里的淤泥又脏又黑又臭,清淤泥的时候除了当差做事的,谁不是远远地绕着走,又有几个像她一样因为好奇特意过来看的?可是,就算这样又有几个会傻乎乎的以为池塘就该深得可以淹死人?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好奇地问过高夫人,高夫人当时还笑着说,满京城府里有池塘的少说也有上百家,但多数都是像耒阳侯府这种不大不深,只用来种种荷莲,养些金鱼,给炎炎夏日添一份清凉,多一个雅致的去处罢了,怎么可能费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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