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点了点明玉的脑袋,笑道:“小傻瓜,这是麻布,买不起棉布的穷人,只能买麻布做衣服,也有不少人买回去做鞋面。虽然便宜,但买的人多,走量的话赚的也不少。”
明玉讪讪然笑了,她想起来了,在天水那间小吃店里,店小二扔给她当被子盖的麻袋,摸起来就是这个手感。看到架子上层放的一卷布,外面用棉布罩住了,只在口处露出了一截亮黄色,布上还印着花纹,明玉笑道:“这个是丝绸吧!”
徐夫人哭笑不得,又点了下明玉的脑袋,“傻丫头,这是缎子,虽然世人常说绸缎绸缎,但绸和缎是两样布料,绸料摸起来软,也没有这么亮,缎子摸起来硬,颜色也鲜亮,不如绸料值钱,就是绸料,缎子,细分起来每样都不下十种。”
明玉没想到光是一个简单的布料,里面就有这么大的名堂,一整天的时间都跟着徐夫人在库房里,学习辨别各种布料,记下了布料的优劣和用途。明玉心里清楚,还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难保有嫁不出去,或者被人嫌弃挑三拣四的那一天,这两个铺子便是父母留给她安身立命的本钱。作为东家,单指望掌柜和账房,迟早被坑的血本无归,哥哥虽然疼她,可几年十几年后,徐明烨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妻儿,即便他愿意继续照顾妹妹,也不见得未来的嫂子不会有意见。她只能自己好好学着经营,日后即便真有被人嫌弃的那一天,她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吃饭。
直到太阳西垂,徐夫人才带着明玉回家,对于女儿的勤敏和认真,她是相当满意的,有时候徐夫人也觉得奇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正是活泼烂漫的时候,很难静下心来去学个东西,明玉却完全不像个小孩子,沉稳安静的叫人发指。想到女儿嫁到侯府,在鬼门关转悠了几圈,才变成了这样,徐夫人心里就一阵心疼。
“不急,慢慢学,等过上一年两年,你就都上手了。”徐夫人笑道,“另外那间铺子,卖香烛纸笔的,我从前没做过这生意,想先把这个铺子继续就这么开着,要是这边布料卖的好,就把那边的铺子也都改成布料生意。”
明玉笑着点头,“我听娘的。”
等到了家,吃过晚饭,梨香去帮刘妈妈到灶房洗碗,明玉借口自己累了,躲到屋里关上了门,带着有些濡湿的手,掏出了袖中司马宏塞给她的东西,是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硬纸条。借着烛光,明玉展开了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明日卯时城隍庙西墙见。”
字写的张扬大气,与和离书的字迹一模一样,绝对出自司马宏的手笔。明玉心中一通狂汗,这整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这会上,门外响起了梨香的脚步声,明玉连忙把纸条塞到了枕头底下,心里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见这一面。
按说她已经和司马宏和离了,以后司马宏是生是死,是富贵还是落魄,都与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明玉狠不下这个心来,她觉得他可怜,对当年他挺身而出守住天水,感到感激。想来想去,明玉心里乱糟糟的,最后重重出了口气,躺到床上拉下被子蒙住了头,决定就当今日没收到过这个纸条,也没见过司马宏。
梨香进门后,看了眼床上裹的跟条蚕蛹似的明玉,奇怪的问道:“小姐,今天怎么睡这么早?”
明玉躲在被子底下哼哼,“我累了,困!”
梨香也不再多说话,轻手轻脚的收拾起了床铺,待收拾到床下的一个小木匣子,梨香轻声叫了一声:“哎哟,小姐快看,这两个镯子还在这呢!”
明玉推开被子,坐起身子看过去,梨香手里的木匣子里,两只莹润如一汪绿水的镯子,在烛光下散发着美丽的光晕。
当年她们回到江南,侯府老太太赏给她的两个翡翠镯子便被明玉忘到了脑后,扔给梨香让她收起来了,对于这些梨香拿命保下来的财物,明玉心里实在喜欢不起来,东西再值钱,也没有人命金贵,索性由着这些东西放在角落里落灰。
“小姐,这怎么处置啊?”梨香问道。
明玉心咚咚跳了起来,脸上却是若无其事,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们去还给侯府好了,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东西。”
第二日一早,明玉就带着梨香抱着个木匣子出门了,恰好碰上起了大早读书的徐明烨。徐明烨狐疑的看着明玉,这丫头素日只要没事就睡的跟个小猪一般,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哎,站住,干什么去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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