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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贺老爷怒发冲冠地走进来,屋子里两个小丫头早唬得跟海棠一道退出门去,琉璃迟疑地看了一眼王夫人,见她点头后方也退下,很快屋里便只剩下老夫妻二人,王夫人因不知所为何事,只好陪着小心起身相迎。
“老爷怎么了?好端端的,这又是从哪儿惹来的邪火?”
“哼!”
贺老爷重重哼了一声,却并不回答王夫人的问话,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封封口被蜜蜡封紧且已被拆开的信件唰地甩在炕桌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你整天在家里都折腾些个什么劲儿!把孩子都给教成什么样了!”
贺老爷的语气几乎气急败坏,整张脸也黑得跟个锅底似的,王夫人心里隐约觉着不妥,便忙将那信拆开来看看,果然当即也变了脸色。
原来是贺老三爷的亲笔便笺,寥寥几笔说清了前因后果要他们过去领人,王夫人眼前看着的是薄薄的信纸,可老三叔那张不苟言笑阴阳怪气的脸已经浮现到面前来了。
她一向便有些怕那老家伙,因此多年来能少走动便少走动,奈何祖宗礼法不可废,他的辈分德行在那儿,自然便是公认的族长,这件事儿他是有权说话的。
贺老爷看她怔怔地坐着不动不由越发光火,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信道:“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穿衣服!老2不在家,你把老2媳妇儿也叫着,再不过去,难道让二丫头把孩子生在三叔家里给咱们丢人现眼不成!”
这话虽说得夸张些,不过王夫人也是个知好歹的,自然明白这会子耽搁不得,可一听见让请赵夫人,她忙朝贺老爷拼命摆手连说使不得,贺老爷被她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弄得越发不耐烦,正要甩开她的手,却听她有意压低了喉咙问他。
“老爷可知道与二丫头有染的男人是谁?”
贺老爷两眼一瞪,“我从哪里知道去?连三叔都还不知道呢!”
“那便好了,今儿咱们先跟三叔说说好话认个错将孩子领回来,那男人就静悄悄地放他走吧,千万别叫西府里听见风声,也别把事情给闹出来!”
贺老爷一听这话奇了,当即把袖子一甩恨道:“这是什么混账话?臭小子糟蹋了我们南安侯府的千金小姐,你叫我静悄悄地放他走?要依我的性子,恨不得打断他浑身的骨头丢到城门外去喂狗!”
王夫人见他不肯,当即眼圈儿一红落下泪来,“那我且问你,咱们家的小姐,到底是从芝尊贵些,还是从蓉尊贵些?在老爷心里头,到底是从芝亲近些,还是从蓉亲近些?”
贺老爷被她这莫名其妙的问话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还用说?从芝是我的亲闺女,从蓉是老2家的丫头,孰轻孰重孰远孰近我还不会分那我可不白活了?”
“有了老爷这话我就放心了,不怕告诉老爷,我知道从蓉丫头的相好是谁,本欲偷偷把她肚里的孽种给结果了,却叫她觉察出来才逃了出去,什么连日卧病什么出城休养都是我编出来的!只因此事若泄露出去,不但从蓉丫头要悔了,就连咱们乖巧老实的芝儿也给毁了呀!”
王夫人连珠炮似的一番剖白,说完后整个人已经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贺老爷愣了半晌,很快又明白过来似的拍了拍王夫人的手背,“夫人的意思,是怕从蓉丫头惹出来的丑事会连累从芝的名声?”
王夫人流着泪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一,更作孽的是从蓉丫头勾搭的那个男人,正是齐家老四齐浩!”
什么?
一句话晴天霹雳一样劈得贺老爷几乎晕厥,自己千挑万选费尽心思撮合来的乘龙快婿,尽尚未成婚就跟别的女子yin乱胡为弄出了孩子,而那女子竟还就是自家的亲侄女儿!
王夫人显然还怕他一时想不明白,忙跟在后头补充道:“因此决不能让西府的人过去,若三叔只是发顿火叫咱们将这对孽障严惩拆散那是最好,可我生怕他多管闲事偏要追问齐浩的家世来历让他给二丫头负责到底,又当着西府的面儿,难道老爷能袒护自己女儿不答应他们?可到时候咱们芝儿怎么办?总不能给齐家当小老婆给从蓉丫头当丫鬟使吧?还是退婚回来,将来再也找不着好人家?”
这话说得贺老爷急得直跺脚,“既然如此哪里还有这许多废话!若那姓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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