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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当心!”
还是董惜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陈皇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了她半晌后,方死命反扣住她的手腕颤着喉咙喃喃道:“你……你……你方才说什么?哪里来的鬼,是谁的鬼?你快告诉我,是谁死了!”
说到最后半句话时,她原本面容姣好的鹅蛋脸已因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而显得有些狰狞。
董惜云略顿了顿,不紧不慢轻启朱唇吐出了几个字,“他不曾吐露姓名,只说云娘明白。他要我告诉她,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他人虽身故,此情弥坚。”
这句话说得陈皇后当即便泪雨涟涟泣不成声,在不远处守候的两名宫女见事情有异想走上来,也被她一挥手给制止住了。
其实云娘二字以及那句相约定百年的说辞都是董惜云当年碰巧撞见他二人幽会时偷听到的,匆忙之下本身就听得并不真切,另外事隔经年,因此她所能笃定无误的记忆实在所剩无多,也深恐说多错多,便不肯再说什么。
本来不过是咬咬牙搏一搏运气,谁知偏生老天有眼,就当真叫她给搏中了。
原来云娘并非陈皇后的闺名,而是当初她与男人私会不成偶尔也会互通书信聊表相思,为了防人撞破,便给自己想了这么一个与真名风马牛不相及的别名。
谁知男人竟极喜欢这个名字,每每肌肤相亲温柔缱绻之际,总爱就以此一声一声亲亲热热地唤她,谁能想到这夜半无人私语时,却还有个女鬼正在一旁好奇地张望呢?
陈皇后心里明白,这世上知道她就是云娘这个秘密的,只有男人和自己两个人而已。
更何况那段相约定百年的情话,也是私底下的情话,绝不曾也不敢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起过。
因此打心底里已对董惜云深信不疑,其实自从那人三年前忽然失踪到现在音信全无,她也不是没做过这最坏的猜疑,只是不愿朝那方面深想罢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心里其实早已渐渐有了底。
如今听人红口白牙对自己说出点,虽说肝胆俱摧,却也不至于完全乱了方寸。
默默垂泪了一阵儿总算缓了过来,抬眼再看董惜云时眼里早已没了方才的真情流露与哀绝凄楚,“你给本宫好好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尸骨又在哪里?”
董惜云料定她有此一问,当即满露难色道:“小妇人虽能通灵,却是个胆小怕事的,因此从不肯与鬼魂多做交谈,让他留下这两句话之后我便强迫自己从梦中惊醒,娘娘所求小妇人着实一无所知。”
说完便打定主意垂着头不说不动,可陈皇后四下寻访苦盼多年好不容易得了那人的半点音信,又岂能眼看他尸骨无存死都死得不得安生?
想这孙氏既能与他通灵第一次,自然也就能与他通灵第二次,当即便幽幽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果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么本宫恳请你再将那人请出来,并无多少奢求,不过一场相识,想替他收个尸垒座坟罢了。”
说完见董惜云不为所动,又忙跟着道:“你放心,你若肯相助,方才咱们说的话就此一笔勾销,福安那里我自有别的法子应付她,好叫她打消那些个歪念头。”
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盘算的却恰恰相反,眼前的孙氏知道了自己这么大的秘密,她的性命是更加留不得了的。
就算不为福安只为自己,待她将一切和盘托出之后,都少不得送她一程。
这些心思并不高明,董惜云看尽世情又怎么可能连这点都不曾想到呢?如果当真推心置腹将所知道的事儿说出来,只怕不但无法自救,反而成了一道断送性命的催命符。
因此便略做思忖道:“上一回是鬼魂来寻人,一旦别过便再无瓜葛,可若要人请鬼魂,就必须将二人的八字相连借天地之力方可成事。娘娘那位朋友之所以还能逗留人世,想必是死于非命尘缘未了,是注定了要生生世世做个孤魂野鬼不得超生的了,但若能与人八字相连,那此人一生所种的善因便都会回向给他,到此人寿终正寝之日,便是他投胎做人之时。”
言下之意,我要是也死于非命,你那爱郎将就此永不超生了。
这话唬得陈皇后当即打消了方才的歪念,甚至耐着性子和颜悦色地向她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快行事吧,有本宫在一日,便保你太太平平一日,这也算是本宫对你的答谢吧!”
董惜云得了这话自知小命得保,一颗几乎跳出嗓子眼儿的心顿时归了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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