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疼你,你怎会不知道?”云清梦还不甘心,坐在车上也支了身子过来。
云清歌头垂的更低,“祖父最疼四姐姐,想来四姐姐知道些消息,要不我陪五姐姐过去问问?”看上去诚恳又热心。
“不用了。”云清梦折回身,一脸不高兴,也不再说话。
外头传来婆子们说话的声音。
“这回大太太可是吃了亏,听得老太太帮忙说话也不顶用。”
“可不是,如今六少爷是老太爷眼珠子呢。”
又有人出来劝阻,“少说几句罢,都是主子们的事情,也不怕坏舌头。”
听得这些,云清梦又要去问云清歌,哪知一扭头,对上云清歌朦胧单纯的眼神,竟张不开口,只得作罢。
进了内院,两人各自分开,云清歌看着云清梦气呼呼离去背影,不由一笑。
程妈妈见不得有人欺负云清歌,就道:“这个五姑娘,回回又吃又拿,倒像别人欠了她。”
“咱们这回可不是欠了人家。”想到姚蓉蓉复杂的神情,云清歌心中叹息,本不想将这个三嫂扯进去,实是没有其它法子。
这种事情,自己拿着药材去闹是没用的,不到最后一步,老太爷都不会允许云家弄得兄弟反目,大太太敢屡次三番下手不也正是仰仗于此。就是为了哥哥,也不能这样做,事情一旦闹开,必然就要分家。外人不知内情议论起来又当如何?只怕还说哥哥刚得了解元,拜个名师,就开始嫌弃家里人。
可恨自己还是太小,否则有许多法子,不说旁的,只要在这个家里掌一部分权柄,就能砍掉曾氏双手双脚,叫她动弹不得。如今只能利用二房,借力打力,还得借用三嫂将事情不着痕迹揭开。
心有愧疚,后头事情又还要用到人,云清歌就道:“待会将早前备好的礼给二伯母和三嫂送过去。”
程妈妈点头应下,又道:“姑娘,那翠荷……”
提到这个背主的丫鬟云清歌就生气。
缀锦院被人安下许多钉子不假,可那些人不管是为她素日笼络敲打,还是看在三房势头正好,顶多就是传传话,旁的事情也不敢做。而翠荷,实在胆大包天,明明就是信任她,才叫她去小厨房做事,竟还敢如此。幸好自己从未放松过警惕,叫程妈妈等人打起了精神,稍有不对就严加防范,否则……
“别管她她既要为人卖命,丢命也是应该”话中藏着狠意,全不像六岁小姑娘。
荔儿萍儿闻言还有些不忍心。
程妈妈却混迹内宅日久,这等事情不知见过多少,满不在乎,“那我找人……”
云清歌抬手抚了抚袖口,冰了唇角道:“咱们操什么心,家里中馈不是大伯母在管,且看看罢。”
这次事情是闹开了的,不像天须子,还能推说不知道,曾氏还能出面保一保装好人。老太爷都三令五申不能随便给爹和哥哥吃补药,总不能下人们都聋了瞎了罢。倒是要瞧一瞧,曾氏是保住人还是公正的下狠手。
下了狠手,那些为她办事的人可就要心凉,不下狠手,老太爷那里越发交待不过去,啧啧,自己都替她头疼。不过,曾氏要头疼的地方恐还不止于此,很快就有的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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