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之前大少爷得的其实不是什么病,可能是饮食不当,感染了一种寄生虫。
最近检查起来,应该已经杀净肚子里的寄生虫了。不过之前为了取出寄生虫给大少爷开了刀,刀口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养好。过两天他伤口结痂了,就让大少爷回去了,正好少夫人也要生产了。”
喜宝说罢,舔了舔嘴唇,然后才轻笑道:“郡王回去时,与少夫人说清楚便可了,叫少夫人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嗯。”朱高煦点了点头,喝着茶低着头,半晌无话可说,他手指点着茶杯,感受到喜宝的视线时不时的超自己看过来。十四五岁的少年突然觉得一阵阵的不自在,坐在这里就好像坐在针毡上一般的难受。
却又觉得不想走,人莫名其妙的各种难受,情绪便变得暴躁了起来。
喜宝看着朱高煦表情变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只抿着茶杯沿浅浅的喝茶,跟这个小霸王不熟悉,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又过了一会儿,尴尬的气氛越来越浓重。
朱高煦终于将茶杯放在了桌上,面色不悦道:“你好好照顾姐夫吧。”说罢,站起身一甩袖子,便大踏步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雷厉风行的。
说变脸就变脸的……
待喜宝惊诧的放下茶杯想要吩咐身边的小童送送朱高煦的时候,那抹红色的嚣张而年轻的背影,已经走到二门口,几个眨眼便不见了。
喜宝张着嘴巴,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货是属猫的吧,这么难以捉摸。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会儿尴尬的作者,她又困了。转身正想回去睡,突然瞧见后门走来的朱能。她挑着眉毛刚想问是不是来给她送月钱了,朱能几个疾步便到了她身前“你与郡王结交是何意?”喜宝诧异了下,才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巴“他是来看他姐夫的,不是来看我的。待这病人离开了木槿苑,我与郡王的关联便断了。我可不会傻到给自己惹麻烦。”朱能深呼吸后张了张嘴巴,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这一辈子,就安安稳稳的过吧,不要给自己招惹来更大的麻烦。”朱能别有深意的看了喜宝一眼,随即将手里的几张银票放在了喜宝面前,转身便如朱高煦一般,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喜宝站在厅堂里,扭头看了看桌上的两张银票,又是一笔不小的钱财进账,她不是朱棣的小妾,不是朱棣的情人,却被朱棣金屋藏娇般的养着。
扭头朝着空荡荡的庭院又望了一眼,喜宝才不悦的嘀咕:“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那话又是什么意思?,…她还能惹什么更大的麻烦吗?
挠了挠头,扭头吩咐了杜鹃将银票收起来,喜宝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将眼罩往眼睛上一盖,靠在贵妃榻上便开始酝酿睡意。
杜鹃将小毯子盖在喜宝身上,随即便退到了一边。她朝着喜宝遮责眼睛却仍掩不住的容颜,忍不住也开始担忧起来。
不美也许的确是会被人鄙视,可是……
有时候,美貌,本身就是祸事。